六:師徒(2 / 2)

“喝!原來在這裏!”柳昭衝了出來,站在巷口,四名男子大驚,回頭看站在巷口的少年:“柳、柳昭!”那個京城腔的男子喊道,“有人舉報張家惡仆光天化日,當街殺人現在被本官抓個現行!”柳昭自稱本官也並非沒有道理,這幾年一直跟著父親辦案,所到之處百姓、捕頭、犯人皆是以‘大人’稱呼柳昭,柳昭心想自己勢單力薄,功夫也未必如他們,隻有在氣勢上壓製他們,幾人也素聞柳昭名聲,昨日西營一案更是家喻戶曉,就連縣令大人在台上都是連連稱呼‘柳大人’,幾人怎敢動得?幾人對望神態遲疑了一下,唬人最在意眼神觀察,在對方剛被唬住還未及時反應時,再下第二招,柳昭一看他們入彀,掏出懷中信號煙,‘咻’一聲,一點明亮的星火竄天而上,幾個老江湖怎會不識得這是集結捕頭用的信號煙,頓時心神大亂,真以為大批捕頭正在城內尋他們,臉上都是冷汗直冒,“大師兄,撤呼?”一個大胡子問那個京腔,“跟官府對抗,或是落在官府手裏什麼把柄對張家可沒好處啊。”打架最怕這個,一個人慫,全體都會跟著慫了下來,很快另一個人也問道:“大師兄,捕頭估摸很快就要來,別、別給張家留下把柄啊,不然最後遭殃的還是執行任務的我們……”這話似乎說中了京腔呃心思,“走!”男子看著巷口的柳昭一恨道,幾人聽了這話,躍上牆頭便走。

柳昭聽見腳踩瓦片之聲漸漸遠去,趕緊衝到女子身邊,那兩個女子一個已經暈了過去,另一個吃吃的看著柳昭,“快走!隻怕那幾個東西反映很快,馬上就會回來的。”說著抱起暈過去的女子,向另一個女子道:“你還能走嗎?”女子呆了半天,猛地點點頭,“別拿武器了,趕快溜。”說罷帶著女子衝出巷口,直奔華風師傅家去。

到了家門口,柳昭踢開院門進去“師傅!師傅!”華風和李會幾人出來,看見柳昭抱著個滿身是血的女子,連忙讓開條路,華風看了看女子:“又是張家幹的?”柳昭點點頭:“我隻怕騙不了他們多久,一會他們會循著血跡追到這裏。”“別說了,先救人!”李會說道,柳昭將昏迷女子抱到裏屋床上,華風上前一按女子脈門,“失血過多,危矣!”說罷將女子的小腿、手臂上的穴道全數封了,“隻能先讓血液在主幹上流動,維持生命了!”說罷又去搭另一個女子的手,女子依著牆,猛地將手抽回:“我、我不要緊,先救白師姐!”女子臉紅說著。華風去另一間屋拿來一個小盒,打開後取出一粒丹藥放入白師姐口中,又取一枚給另一位女子,柳昭從櫃中取出繃帶。向女子道:“姑娘你怎麼稱呼?會包紮麼?”女子點點頭,“小女子陸紫涵,這位是白冉白師姐,承蒙柳公子和諸位恩公相救……”“沒時間說這些了,”柳公子打斷了她的話“這些繃帶給你,你白師姐傷在腹部大腿多處,我們不便包紮,有勞了!”柳昭道,陸紫涵接過繃帶點點頭,“嘿嘿,徒兒,又來客人了!”“這麼快!”柳昭大驚,“來了七個人,走路能有這麼輕的腳步,也不是一般的江湖小輩。”“哈哈!老子這一路過來,連個山賊都沒看見,早就手癢了!”老尉摩拳擦掌說道,“幾位最好別出手,免得萬一暴露了身份。”華風道,說罷走到客廳拿起桌上的兩柄長劍,一把遞給柳昭,二人昂然出門。

院外一字排開,站著七人。華風和柳昭立於門口,兩邊皆是冷眼相觀,一語不發。“交出女子,免得傷了你們。”剛剛的那個京腔打破了死寂。“哎,即為好漢有所不知啊……”華風望了柳昭一眼歎道,“我都已經年近七十了,可還是光棍一人,今日愛徒在路上撿了兩個閨女,非要孝敬我做一妻一妾,了了我這殘願,你說我這到手的媳婦……”屋裏李會幾人心中暗笑,原來柳昭兩年前救女子的那些玩笑都是跟師傅學的,“聽你鬼扯!”嗖嗖京腔手中甩出兩枚流星錐,直射向華風,“哎呦!射中老夫肚子了!”華風彎下腰,捂著肚子表情很是痛苦,“哈哈哈,糟老頭!呃!”京腔正在大笑間忽然笑穴一痛,知道中了一鏢,也疼得捂住了肚子,心中大驚,“好快的暗器!他是怎麼射的?”隻見不遠處老頭依然是捂著肚子,不過痛苦的表情已轉為大笑,“哈哈,好痛!老夫的膝蓋也中了一鏢!”京腔隻覺眼前寒光一閃,膝蓋一軟,竟然情不自禁的跪了下來。柳昭笑道:“這麼快就知錯啦!張家上下都是一個德行啊!”“是、是你射傷了張勝?”京腔望著眼前的白發老人眼神之中滿是驚恐,向旁邊道:“你們還等什麼?一起上!”六個家仆齊拔刀砍向華風。

“今日老夫就陪你們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