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逸十分同情地拍了拍山飲的肩頭,嘴巴往亭子方向一呶,勾唇道:“好好保護天樂小姐吧,她說話會比你求王爺來得管用得多。有人來了!”成逸劍眉一皺,鎖定腳步的方向。
屏住呼吸,暗衛們的手紛紛按在劍上,十分警惕地盯著腳步方向。
很快,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如神仙下凡一般的男子一手抱著一捧花一手拎著燈籠緩緩地走來。
“哇,這是王爺嗎?”暗衛又開始興奮了。
“不要看不要看,要被挖眼珠子的。”山飲一邊說著不要看,一邊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後從手指逢裏偷看。
“過來!”人未至,聲先至,洛中庭老遠便看到坐在亭子裏的天樂,心裏又是一軟,腳下的步子也就變得大而快了。
“人都去哪裏了?”天樂微微蹙眉,起身迎了上去。
自然地接過洛中庭手裏的花,天樂湊在花前聞了聞,十分吃驚:“這是什麼花?”她自恃活了兩世,兩世皆與花草打交道,她以為世間沒有她不認識的花。可洛中庭抱過來的花,她卻從未見過。
“這是從蕭琳琳的寢宮裏偷來的,用於提升玄力所用的,你把它們放進你的房間裏。”洛中庭一邊說著一邊將天樂扯進懷裏,抱著她坐在兔毛墊上,眼神還不忘警告地掃一遍大樹。
暗衛們立即心領神會,紛紛轉過身去,有的直接把眼睛閉起來,再用布條將耳朵塞起來。
“師父很快就會來給我們主婚!”洛中庭腑頭雙眸如夜空裏的星星一般閃亮著,透著深情的光芒。
“你師父?”天樂又驚了一下,第一次聽到洛中庭有師父一事,原來他這個時候才回來,是去請他師父去了嗎?
“是我們的師父!”洛中庭嗬嗬一笑,他喜歡看到天樂吃驚又傻傻的樣子。
“我們的師父?”天樂又驚了。
“無心島島主東籬先生。我從一出生便跟隨他去了島上生活,八年前,才回到南定。八年前,母親辭世,洛中天政變,皇家子嗣,隻有我一個人至今還活著。世人皆以為我是他惟一的同父同母的兄弟,所以,他手下留情。而真相,往往會顛覆世人的眼球,他並不是皇家子嗣,母後是父王下江南之時愛上的女人,那個時候,母後的相公才去世沒有多久,為了腹中胎兒,委身於父王。我十歲時便知道了真相,一直同情洛中天,我同情他是我的兄長卻並不是父皇的兒子。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他心狠手辣,將皇家子嗣屠殺得幹幹淨淨。父王臨死前將詔書托給了師父,並讓師父助我登基。你曾問我,洛中天為何不殺我,若非我手上有五萬精兵,若非我手上擁有最後一張王牌,我早下去與母後團聚了。”洛中庭努力讓自己平靜,卻仍然控製不住地心潮起伏,胸口處,劇烈地顫動著。
感覺到洛中庭的情緒不穩,天樂雙手故意擂鼓一般擊打著洛中庭的胸膛,一個勁地在他懷裏亂竄:“你混蛋,你一直知道我是你的師妹,卻一直不告訴我,你是個大騙子!師父才不會有你這樣的徒弟。”她隻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不想讓他沉浸在那些傷痛裏。
每個人,都有一段傷,每一次揭開,都會鮮血淋漓,痛到撕心裂肺,卻不得不揭開來,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