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這一聲脆響在靜默的房內聽上格外清晰。
玄冽卻完全不在意自己被打得紅腫的頰,猛然握住梓萁右手,在她通紅的柔嫩掌心落下細碎的吻,他完全可以躲過這一掌,可是玄冽不會,更不願。
梓萁愣了愣,一時又急又氣,又喜又悲,雙手死死握成拳重重打向玄冽,再難自控,淚如雨下,嚎啕道:“你混蛋——!混蛋…玄冽,混蛋——!!”
玄冽霸道地把梓萁緊緊扣入懷內,難掩激動地微微顫聲道:“梓萁——你…還在乎我?”
“在乎!在乎!我在乎!——你拋棄了我,欺騙了我,深深傷害我卻走得如此灑脫,你說我能不在乎嗎?!五年!整整五年!!任憑我苦苦掙紮,該死的忘不了你啊…玄冽…臭小子…”梓萁把頭埋入他懷內,不能自已,唯能讓淚流到幹涸。
玄冽緊張的內心卻大大鬆口氣,淡淡一笑,把梓萁抱得更加緊密,輕道:“原諒我。”這句話此生隻有梓萁能夠聽到。她哪曉得,這話意味著玄冽第一次向一個人乞求,最為懇切的請求寬恕。
而答案卻是梓萁伸手死死抱住他,這一輩子他也休想讓她放開手,這個愛逃跑的家教,憤恨地抽泣道:“原諒你?想得好美!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的!——可是你卻休想我會放開你!”所有心情的表示,唯能化為一個深吻,梓萁主動地吻住他,此時玄冽那顆高懸的心才倏然落下,他把梓萁抱緊得幾乎讓兩人窒息,全身心回吻著她,這遲來的吻,闊別五年的吻——這甜蜜的吻。
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的房內,此時隻聽得見兩人早已忘我的那曖昧又火熱的接吻聲。他們此時眼中心中那裏還能容得下他人,同時狂烈地緊抱著彼此,生怕對方再次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唇與唇,舌與舌無盡的纏綿。梓萁情難自禁地拉亂他的領帶,驗證他那溫熱的肌膚是否真實。
良久玄冽才苦苦尋回理智停止這一吻,梓萁不舍地輕啄著他的唇他的頰,恍惚道:“玄冽玄冽玄冽…我一定是想你想瘋了,竟在大白天幻想你回來了,幻想你竟回到了我身邊…如果這是夢,就不要再醒來了…”說完,梓萁又急急吻住玄冽,苦澀的淚默默流下——每天夢醒之後的破碎,多少渴盼和期待的苦痛絕望,讓梓萁根本無法接受他真正來到她身邊的事實。
玄冽失而複得的狂喜漲滿了心房,原來…她和他一樣在深深思念著彼此,親密地伸舌舔吮著梓萁的淚,柔聲道:“醜女生,想我嗎?”
“想!想得好苦!想得要變神經病,想得整夜整夜失眠,想得總把別人當成你,想得現在再也不想從夢中醒來——想恨你想忘記你,可是更多的是想愛你…”梓萁摩挲著玄冽的肌膚,哭泣道:“你是全天下最差勁的家教!我是多麼生氣你狠心遺棄我,我早就決定遺忘你,放開你…可是…我做不到…事實是…我還在愛著你啊…好喜歡,好喜歡…喜歡到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隻能更加怨你,恨自己。”
玄冽實在太滿意她的答複了,滿意到臉上不自禁的又露出微笑,把梓萁的手從自己衣內拉出,吻著她的掌心。如果梓萁再這樣摸下去就大事不妙了。難得用上高興的語氣道:“想我就好。你的恨和你的怨,我會不留餘力的背負起,這是我向你贖罪的方式。——至於這種事情,我們回家慢慢做,雖然我不介意,但我怕你當著別人的麵會不好意思。”
不、不好意思?梓萁愣住,她放開玄冽,一望周圍,六個黑衣保鏢麵無表情的看著這邊,還有個臉紅到耳根的小文秘像當著家長麵看A片似的偷偷看向這邊,最後有個卓徹鐵寒著臉,一副要把人活撕了的架勢死瞪著兩人
…啊?
愣了一分鍾餘的梓萁猛然驚恐地回望玄冽,嗯?!他沒消失?他竟然還在自己的夢裏麵??高聲狂呼:“玄冽?!你、你你你、你——你回、回——來了?!”說完後,馬上雙手合十,向上天祈求道:“我怎麼會做這麼沒譜的夢?罪過,罪過!”
玄冽臉色“唰”地一沉,她什麼意思!理智神經徹底斷裂,狠狠兩拳招呼到梓萁頭上。五年沒做這個動作了,感覺很是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