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女聲毫無征兆地在寂靜空間響起“冽大人,沒想到您真那麼在乎懷裏的蠢女人,把您可憐的未婚妻一丟就是兩年多。”低低柔柔的好聽女聲帶著一絲惱怒地說出一席話。
未婚妻?!梓萁全身僵住了,完全忘記要反抗。玄冽敏感地感覺到梓萁尖銳地吸了口冷氣。他輕輕撫住梓萁的背要她放鬆,可口氣卻不輕鬆地冷邪道出:“誰借你的膽子來暗殺我的女人?”
“怎麼,暗殺對象是我?!”心中電光火石閃過這句話,梓萁打了個冷顫。抱著她的玄冽左手又緊了緊。
那女人幽幽道:“舞子小姐是不會允許她深愛的男人背叛她的。小姐從一個月前就已經開始為大人您在玄火門內鏟除異己了,她期盼您的回去。”
“哼。”玄冽冷冷一笑,他怎麼會不知道,舞子愛的是他即將成為玄王的王位,還是他這個人呢:“她還真是迫不及待啊。也罷,隨她喜歡吧。但是——”
說到這,玄冽停住話語,那女人似乎嚇了一跳,猛地後退了兩步,步伐似乎很慌張。
冰冷充滿殺氣的聲音淡漠響起:“她真是不懂事,把腦筋動到我頭上了,嗯?”雖然這話出自玄冽之口,可梓萁竟聽得全身發抖,這聲音——陰寒恐怖得她都不認識!真真切切的來自撒旦王的詛咒。
那女人沒敢答話。突然,又是“嗒”一聲輕響,猛聽得那女聲強忍似的一聲悶哼。
玄冽道:“我收下你半條命,算是給足了你主人的麵子。現在,帶著你部下滾吧。別汙染了這裏的環境。”
那女聲冷笑幾聲,顫聲道:“如果大人您再不回去,下一批殺手馬上就會來。大人您就在這女人身邊保護她一生一世吧——啊!”猛地,那女人突然尖聲慘叫,極為淒厲地掙紮著叫道:“您——不能殺我——我是舞子小…”
沒等她說完,耳邊又聽消音槍“嗒”的一聲輕響,這催命的一聲使那女人永遠在世上消聲了。
玄冽冷哼一聲,倏然抱起惶恐的梓萁向屋內走去,就在轉身的一瞬間,梓萁看見自己小區熟悉的美麗小徑四具黑衣屍體倒在了路上的血泊裏——慘淡蒼白的陽光直射著未寒的亡骸。
緊關上房門,玄冽放下梓萁急問:“沒嚇到吧?”爾後伸頭絲毫不掩飾自己火熱的心而狂烈地吻住梓萁,他剛剛也被嚇壞了,萬一梓萁不幸被狙擊,萬一自己晚一步發現…他會後悔一輩子,玄冽用吻來證實和撫慰自己狂纏緊縮的心靈——梓萁安然無恙。他在安慰梓萁的同時,更需要安慰自己。
可是得到的竟是梓萁吃力的掙紮,最終狠狠推開玄冽,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男人,他陌生得可怕,他的吻,是血淋淋的吻,是冰冷的吻…
梓萁張皇無措地撫著自己的唇抬頭望了眼玄冽,此時他猛然倒吸口冷氣一臉死灰的乞望著梓萁——
她在怕他?
她竟然在怕他…
——像害怕惡鬼似的怕著他…
“對、對不起。”梓萁強扯出一個像是笑容的笑容,顫聲道:“我想靜一靜。”言罷,她像一陣風似的上樓把自己鎖入房內。
玄冽木然地望著梓萁消失的地方,良久良久,他幾乎崩潰了的跪坐到地,雙手用力捂住頭,狂亂地期望自己能把梓萁厭惡他的眼神強擠出腦海——他最最害怕的…始終,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