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邦棟跑向一班位置,布置好大家前出,離路口在5-6米的距離停下,隊員身上都有草做的偽裝。又跑向路對麵,向二班布置了同樣任務,要求敵人手一伸向懷裏,立即開火。當這群難民走到麵前時,一、二班在隊長命令下,大聲喝道:“舉起手來。”此時的日軍都是得勝之師,非常驕橫,在明顯優勢且有準備的敵人前仍企圖抵抗,手摸向懷中,想拿槍,故招來了子彈的射擊和刺刀的突刺。
當六個穿便衣的敵人被消滅後,陳邦棟就對真正的難民說:“快走吧,鬼子就要來了。這幾個就是鬼子化裝的。”隊員們搜繳了六支南部手槍及日軍的身份牌。其中一支給了何向東醫生,一支給了毛頭。
何向東先生對陳邦棟隊伍的莫名其妙的勝利感到好奇,問道:“陳隊長,你是怎樣知道他們是日軍的?”陳邦棟一邊命令將日軍屍體埋掉,一邊解釋:“這通過觀察很容易判斷,一、他們身姿挺拔,二、衣物不合身,三、兩兩走在一起,四、表情輕鬆。身姿挺拔是受過軍事訓練的標誌。衣物不合身,說明是搶來的。兩兩走在一起,是因同為一個戰鬥小組。表情輕鬆,是因為他們前麵打了勝仗。以上各點都可以判斷他們是日軍偵察兵。”
又叫隊員鏟去帶血跡的泥土,換上新土,藏起各種痕跡。繼續守株待兔。
因為消滅了六個鬼子,隊員們都有了信心,再無任何焦躁情緒。
又過了一天,前方想響起槍聲,陳邦棟在樹上舉起望遠鏡一看,隻見1500米之處,大約一個排的晉綏軍軍人在和一個班的日軍在戰鬥。日軍雖少,但有一輛裝甲車支援,故而十分囂張。追著晉綏軍軍人不放,死纏爛打。而晉綏軍軍人都拚死抵抗,邊打邊退。也是有戰鬥力的精銳,奈何無法抵抗裝甲車,隻能交替後撤。裝甲車上的機槍所向,就有中國軍人倒下。陳邦棟對小毛頭說:“去傳令,日軍一個班,裝甲車一輛叫大家戰鬥準備,當炸毀裝甲車後立即射擊。”將望遠鏡交給觀察員,自己從樹上下來揮了一下小紅旗子。低姿跑步到U型埋伏圈的底部,對大家說:“大家等日軍裝甲車開過來時,一起向裝甲車投燃燒瓶,燃燒瓶準備。”幾分鍾的時間,一個排的中國軍人已隻剩十幾個人,而日軍步兵還有10個人,裝甲車剛開到此處,“投。”陳邦棟一聲令下,五六隻燃燒瓶投向裝甲車,裝甲車頓時燃起了大火。陳邦棟投出燃燒瓶後,就抽空揮了兩下紅色小旗,隊員們全部射擊,日軍頓時在近距離射擊下都倒下了,“衝上去。”陳邦棟命令道,身線士卒的衝了上去,上去就給為死透的日軍補一下。其他隊員都衝了上去,將十個日軍的槍,子彈,手雷皮帶水壺軍裝都收繳了起來,晉綏軍陣亡士兵的槍彈也拿了回來。陳邦棟趕緊望觀察員處跑,剛跑到樹下,觀察員即報告,汽車兩輛,快速駛來。“隱蔽”陳邦棟緊急命令道,命令立刻被傳達下去。隊員們剛躲好,日軍汽車已停下,三十幾個鬼子一起向發生戰鬥的地點衝鋒而來,誰知一片安靜,隻有地上同伴的屍體和燃燒的裝甲車殘骸。鬼子指揮官從未遇上這種情況,剛要下令收集同伴遺體。陳邦棟這邊紅綠小旗揮了一下,大抬杆猛然開火了。隻聽“轟”三支抬杆同時響了,公路籠罩在一片煙霧中,“衝”陳邦棟又下令道,大家又一陣風一樣的衝上去,於煙霧消散的同時衝上公路,見著渾身是鐵砂的鬼子就一刺刀或一梭鏢,很快將日軍戳死了。“收集戰利品。”命令一下,戰士們立即快手快腳得收集著戰利品。而陳邦棟帶著幾個隊員衝向了汽車,兩輛汽車上隻有駕駛員,而且沒有配武器,一名駕駛員沒弄明白情況就吃了陳邦棟一槍。另一個見勢不妙開了車就掉頭跑了。陳邦棟知道敵大隊馬上就到,招呼戰士說快將武器搬上車,用車裝上各種武器彈藥開到山岡後麵隱蔽。命令隊員們火速撤退,後勤先退。這時,敵十幾輛滿載士兵的卡車開到,陳邦棟紅綠小旗連揮兩下,就帶大家撤退了。三十餘名戰士不嫌擠,都想坐一下隊長開的車,哪怕上麵亂七八糟的也不管(後勤戰士已先撤退,點地雷的戰士還沒趕上來)。隻聽後麵傳來“轟轟轟轟”接連四聲爆炸。戰士們一起開心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