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你放心,不會損害到你和郎書記,而且對你們是絕對有利的事。”
我點頭說道:“我絕對相信古兄的話,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是啊,我每到一處總能交幾個真心的朋友,這是我古震一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有了朋友,什麼事幹不成?”
……..我們一直談到夕陽西下,暮色四合,方才分手離開。
我們吃過晚飯後郎一平才回到家裏,有了保姆,劉姨晚上的樂趣就是給歡歡洗澡換尿不濕,郎燕除了喂奶以外,什麼也插不上手。
郎一平一回到家裏,照例要把孫女抱在手裏顛兩顛,喜滋滋的說:“今天又沉了。”
劉姨笑道:“天天抱還沒抱夠?給我。”
郎一平舍不得,正想說話,我插言道:“爸,我有事給你說。”
他見我說得慎重,把歡歡放進劉姨懷裏,點頭說道:“書房去。”
郎燕泡了兩杯茶進來,想膩在我身邊不走,我抬頭道:“你去看歡歡是不是該喂奶了?”
支走郎燕,我立即把門掩上。
郎一平坐在椅子裏很鎮靜,等我說事。
“今天見了古震,他說了一些市委換屆的情況……”我思考著該怎麼給他說明白這件事,見他神情嚴肅,精神很專注,顯然也有所耳聞了,“據說大體已定,毛市長去政協,魯被交流到外市,龔秘書長有可能是副書記……”
“省科技廳蕭廳長下來做市長?”
我點點頭,繼續說道:“關鍵是…….毛市長去了政協,洪書記有可能要動一批人…….”
郎一平沉聲問道:“這是古震說的?”
“嗯,我分析這種可能是完全有的,我們先鋒……”
“不用忌諱,我也大致知道一些,秋陽和我合計過了。”
“這事也不是絕對的,古震想見你一麵,有些事找龔秘書長或許有轉圜的餘地。”
“他是這樣說的?”郎一平雙目灼灼閃亮,像是在黑夜裏突然發現了希望的燈塔,看來古震說的是真的了,說不定這段時間他和薛秋陽、金鑫等暗中已經活動開了。
我點點頭,回答道:“是的,他提醒這段時間千萬不要和毛市長發生任何關係。”
郎一平嚴肅說道:“洪常青要做長遠打算了……”他語氣裏有一絲絲沮喪,掏出兜裏的手機,撥通了電話,說道,“秋陽,那件事緩辦,最近不要去市裏了,你給老金也打個招呼。”
他回頭問我,“古震明天有時間嗎?”
“我和他聯係看看。”
“洪書記‘五一’到楊柳鎮不會有變吧?”
“古震說目前沒任何變化。”
“哦,這就好,這就好……”郎一平陷入了思考,表情更加複雜。
“爸,我有一個判斷……”
“說說看。”
“古震好像是想借這次活動達到什麼目的?至於具體是什麼目的我一時還猜測不透。”
他點點頭,說道:“這能理解,他畢竟是商人,商人的本性就是無利不起早,這次活動除了擴大楊柳鎮的名氣、宣傳他的學校外,直接的商業價值並不大,就拿他的露天浴場來說,真正獲利的是竹溪村的老百姓,古震是賠本賺吆喝,花幾百萬組織這樣的活動難道就為了出風頭?”他搖搖頭,肯定道,“不會這麼簡單!”
“我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從他一心一意想把洪書記拉來楊柳鎮的舉動看,似乎政治上的圖謀要大得多。”
“政治圖謀?古震不像,他似乎對做官沒什麼興趣。”
他究竟要幹什麼呢?
我們同時陷入了思考,而又幾乎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古震是由政治而至經濟,說到底,他是為了更大的經濟利益!
“很有可能,這是他一貫的手法,有了洪書記背後的這座靠山,市裏各縣區的工程還不是他予取予求嗎?國家開發西部,資金正源源不斷的湧進來。”
“是啊,商人的嗅覺是很靈敏的,古震尤其是。”
達成了一致的共識,我們爺倆反而放心了,隻要古震是為了經濟利益,那什麼都好說了,工程交誰搞還不是搞?何況古震這人誠信度很高,公司實力在吳德市也是首屈一指的。
各取所需,兩不吃虧。
================================================兄弟們,鮮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