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梅隨高校長來到四環一個有KTV的高級酒店。這個山裏女孩哪裏懂得,這世上最難洞悉莫過於人心和這個變遷的時代。她抱著對高校長那麼一絲美好,走進這家富麗堂皇大酒店,杜梅淡淡一笑說:“這酒店這麼豪華,咱們坐哪裏?”
高校長灑脫一笑說:“找個包間坐,咱還有正事要談呢!”
既然校長這麼說了,杜梅也隻有欣然同意,包間裏既有卡拉ok,也有高檔沙發,極品水果及堅果。一曲高山流水古箏樂,即悅耳動聽又撩人心扉。坐穩後,杜梅幾次想提新學期學校有哪些新業務,都被高校長繞過去了,隻字未提有關業務的事項,隻聊那些偏離杜梅想要聽的話題。他邊吃堅果便高談闊論京城的政治、文化和經濟,而且越聊越興奮。杜梅想:校長咋像又變了態度呢?竟聊些題外話,自己必須抓住機會,飯前一定要把事情弄出個眉目,要不枉費這半天的時間。她用牙簽插上一塊水果遞給校長,跟他說:“高校長,新學期你還得關照我的業務呀!”
高校長坦然一笑,說道:“這麼大個學校,哪能沒業務做。來!咱倆先合唱一曲再聊。”此話說完,高校長馬上放一首陳奕迅演唱的“紅玫瑰”跟著唱起來。杜梅木愣在一邊,高校長邊唱邊向她做個手勢,執意讓她坐在他旁邊。杜梅心裏有些忐忑,並告誡自己一定要矜持了。
高校長此時嘴裏又唏噓兩下,說:“你怕啥?有啥!”
杜梅想,也是呀。高校長為人師,不至於太下流無恥吧!她無話可說了,但她的手腳開始冰涼,杜梅努力浮起臉上笑容應道:“那好!那好!”
杜梅貼近校長坐下,高校長拿起另一隻話筒遞給她,示意讓她也一起唱歌。杜梅很無奈地坐在高校長旁邊,跟他小聲哼哼著。歌曲唱到一半時候,高校長的左手突然搭在杜梅肩上,手慢慢從杜梅的領口往下伸。杜梅渾身驟起雞皮疙瘩,她本想側身閃開校長,不料校長手臂非常有力,死死壓住她的肩膀。杜梅想,隻當校長在耍酒瘋,他也就是做些小動作而已,不會太放肆。高校長激情地歌唱著,非常地亢奮。他的左手卻越伸越往下。杜梅忽然喊一聲:“高校長你想幹啥嘛!?”
校長也忽然一激靈,說道:“唱歌走神啦!”接著他仍像沒事人一樣,而且十分滿足的樣子,激情的唱歌聽歌。這時,杜梅轉身去了洗手間。她既氣憤又懊惱,又無可奈何。杜梅想:自己沒有依靠,回到山裏的家中更沒指望。為了能在京城待住,為了能和校長合作,杜梅不得不卑躬屈膝,她又一次忍下羞辱。
午飯期間高校長情緒仍很亢奮,時不時還給杜梅夾點菜,特別親近關懷的樣子。杜梅卻感覺特別地別扭,又不得不附和著他的情緒吃午餐。午餐將要結束時,高校長對杜梅說:“等我忙過了這一階段,咱再說新學期學校所需產品,隻要需要我會考慮你!”高校長即給了杜梅一個希望又說個囫圇話。一個涉世不深的女孩很難理解是校長的敷衍之詞還是想真心幫她。杜梅好無奈。此時她才明白;哪筆買賣也沒那麼容易,不付出點代價,甚至血的代價是搞不定的。這年頭,沒有那路的人是“救星”了。為了生存和創造自己的人生價值,什麼路都必須去趟!
馬曉娟對現有工作持應付態度,能不能掙到提成無所謂,主要精力放在朱立的身上。她想,隻要擁有了這個富二代,自己在京城的人生,就會無憂無慮了,也能很榮耀麵對親朋好友。朱立也常帶著馬曉娟逛街購物。兩個人正是那種如膠似漆的階段,很快就成了親密無間的情侶。
到了初夏,在公司的一頓午餐中,馬曉娟突然惡心嘔吐起來。杜梅忙上前問:“咋回事?哪裏不舒服?”
馬曉娟連續嘔吐,幾個同事也湊過來問詢。馬曉娟說可能是吃東西不當,最近幾日胃裏總是不好受。幾個年輕人唏噓兩句也就散開了,當時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一周後的一個早晨,杜梅接到馬曉娟一個電話說:她病了,不能上班讓她幫她請假。
馬曉娟在寢室裏頭昏腦漲,惡心嘔吐。朱立接到她的電話後立馬開車來到通州。馬曉娟一臉痛苦問他:“這一周你忙啥去啦?咋沒過來呢?”
朱立說:“別提了,我媽犯病住院啦!”隨後朱立忙開車送馬曉娟去醫院。朱立掛了個內科門診。幾番儀器檢查和醫生診斷並沒發現什麼病灶。最後醫生說,讓去婦科再看看。聽醫生這麼說,馬曉娟臉紅心跳起來。朱立花高價臨時又掛個婦科專家號。很快結果出來,馬曉娟有了身孕,朱立既高興又有些愁容。馬曉娟鬱悶了片刻,滿臉便緋紅起來,午餐後朱立又把馬曉娟送回住處,並說等他媽病情穩定後再與家人說明此事,爭取早點帶她回去見家人。馬曉娟帶著妊娠的一點痛苦一點喜悅,期盼著早日能走進朱立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