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阿嬌上輩子獨自生活習慣了,多少次生病都是自己去醫院。
她一眼就看出這孩子臉上的紅不太正常,沒等男人回答便兀自伸手摸向他額間。
“哎呀!怎麼這麼燙!”
但凡是女人,便都有天生的母性。
想起自己這個歲數的時候,也早就失去了父母,蘇阿嬌眼眶不自覺地有些發酸。
她急切地將段家裕抱起來,憑著記憶直接走進屋子。
炕上的被子還都鋪著,她盡量放輕動作,將萌娃塞進被窩裏。
“他這是發熱了。”
說起這個,段獵戶聲音再次冷下去。
“裕兒從胎裏就不足,這件事情我一早就跟你說過。”
“沒有!沒有!裕兒沒事!”
段家裕似是不滿段獵戶埋怨蘇阿嬌,一雙眼睛盛著霧氣瞅著蘇阿嬌,“娘,你別聽爹爹的,我沒事的,真的沒事。”
他好像很害怕,很焦灼。
小手從被子裏伸出來,可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身體還帶著被打的記憶。
就算他真的非常渴望娘親的溫暖和觸碰,卻仍然會下意識地躲閃。
剛才隻是短短的觸摸......可卻那麼軟,那麼香。
娘親從來沒有主動和自己親昵過。
段家裕側過身子,實在忍不住,把小臉兒埋進枕頭。
“對不起。”
蘇阿嬌歎了口氣,坐在炕沿子上給孩子掖了掖被角。
“真的,對不起。”
她抬眸望向男人,其中摻雜著他看不懂的愧疚和誠懇。
“從前都是我不對,是我魔障了。才非要把自己心裏的委屈都發泄到孩子身上。”
是啊。
如此想來,原主實在是個懦弱的人。
無論是在蘇家受的氣,還是不滿自己被丟給了這樣一個又冷又硬命犯不祥的鰥夫。
這一切的一切,卻全被她暗暗地撒在了段家裕的身上。
“裕兒。”
蘇阿嬌心裏皺成一團,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在偷偷哭呢。
軟著嗓子說道:“裕兒,你別怕,娘以後絕對不會再打你了。”
“你現在不相信也沒關係,以後......看娘的表現,如何?”
蘇阿嬌這句話不單是說給孩子聽的,也是說給段獵戶聽的。
隻是跳過一次海,便性情大變什麼的,正常人都很難會一下子接受。
很明顯,男人也是。
他心中不太相信,但又想到蘇阿嬌因為自己憤怒之下的那休妻二字受了刺激,直接就跳海自殺。
所以便繃緊了臉,隻丟下句:“我去熱藥。”隨即轉身離開。
沒了那周身泛著冷氣的男人,蘇阿嬌瞬間便覺得自己的脊背開始放鬆起來。
她扭頭看著那窩在被子裏小小的一團,心中忽而閃現了一個念頭。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從前看的小說裏寫到過。
但凡是這種空間,裏麵不是有什麼靈藥就是有什麼靈泉,剛才......還沒來得及細細觀察就直接醒過來了,不知道怎樣才能重新進去?
幾乎同時,蘇阿嬌眼前瞬間閃過一道白光。
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再次進入了空間!
“......”
蘇阿嬌雙眸瞪大,看著麵前的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