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陽光總是那麼柔和,灑在身上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嗅一嗅,仿佛鼻腔也能感覺到這種溫暖。
春天總會使人聯想到許多美好的事物,萬物複蘇的景象總會給人身心愉悅的感覺,也確實是這樣。在相通了分手的事後,我該吃飯、該睡覺、該上課除了每天幾通電話和時不時陪她去逛街外,我的生活沒有和以前不一樣,尤其是在這個充滿生機的季節裏,這種感覺也蠻好的。當然了,我也會去找童寧和徐強聊天。從越來越多的聊天中我發現這兩個人(姑且算人吧)真的很有意思,童寧是那種健談腦子靈活但有些愛麵子的人,總喜歡誇大其詞。而徐強則是和一樣有些木訥不善言談,就是有些神經大條,在童寧裝相的時候總是拆台,真是兩個活寶。可能是因為年紀相仿的緣故,我們很談得來。
但這種平靜沒過幾天,就被童寧的一個電話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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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正吃中飯呢,童寧突然打來電話讓我下午無論如何都要去‘福樂堂’,這肯定是有事發生了啊。這可是做冥錄師遇到的第一件事,草草吃完飯,給李兵說下午有事上課幫我頂一下,逃課也算不上什麼大事,李兵就滿口答應下來。
來到‘福樂堂’,童寧和徐強兩人也是滿臉興奮,這也同樣是他們的‘第一次’(好吧,邪惡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師父傳來消息說有一隻鬼在頭七夜的時候逃跑了,師父找了好幾天沒找見,又因為公務在身所以讓我們去找那個逃跑的鬼。”
“頭七夜?”
“這是冥界對鬼魂的政策,讓鬼魂在死後第七天晚上返回人間再看看生前最留戀的地方或人,從此徹底了卻這一世塵緣安心投胎。”
“可安叔告訴我一旦踏上往陰路便不能回頭,而隻能從輪回井出冥界,否則枉死之人怎麼不能還陽?”
“可能師父沒給你解釋清楚,往陰路一旦踏上是不能回頭,而從輪回井出冥界指的是做人,從冥界到人間還有很多方式,但那都是對於鬼魂來說的。總之枉死之人踏上誤入往陰路後要麼先做鬼再投胎,要麼永遠停留在枉死客棧,做不得鬼成不了人。”
“原來如此。。。。。。來說說那隻鬼吧,有線索沒?”
“師父說那隻鬼應該在C市師範大學內,那天晚上師父押送一批鬼來到師範大學附近,行至一幢宿舍樓前那隻鬼突然掙脫,安叔來不及阻止,後來就找不見了。應該是跟在某人身邊後在人多的地方,借著陽氣來遮掩了自己的陰氣,所以安叔才不好找到它。”
C市師範,那不是白曉雪上學的地方嗎?雖說想通了,可一想到白曉雪還是不免心境不穩,甩了甩腦袋,不再想此事。“既然它對C師範這麼執著,那很可能是這所大學的學生或者老師之類的,我想它逃跑到C師範不可能不會出現什麼異常。這樣吧,我們先去C師範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獲得什麼線索。”兩人都表示同意,隨後我們坐車趕往C師範。
到了C師範一打聽,還真有個學生前段時間出車禍死了,問明情況,巧了,就是我出事那天和我一輛公交車的一個男生。原來出事那天是因為司機突發病情導致出了車禍,出了車禍以後這哥們竟然被甩出車窗撞在路旁的欄杆上當場死亡,其他人到沒什麼事,當然我是個例外,就連司機也因為搶救及時而沒喪命。這就是命啊,也就是他命裏該絕吧。
打聽清楚這個男生的專業班級後,我們找到了他的同學,一個叫淩肖的男生。淩肖告訴我們死者叫郭亮亮,性格孤僻,不愛與人說話,所以班上的同學都對他不是太熟悉,不過班上的生活委員倒是和他走的很近,可能有部分是工作原因吧,也可能是因為他倆住在一個寢室。他倆的寢室是雙人間,本來宿舍都是四人間的,但因為班裏人數問題恰好餘下兩人,又因為郭亮亮不太容易接觸生活委員黃濤就和他一個宿舍了。當我們問起黃濤時,淩肖臉上閃過一絲異樣,告訴我們“黃濤最近有點反常,不來上課,總是窩在網吧,晚上通宵上網,白天也不回宿舍就在網吧睡覺,都好幾天了。班長、團支書還有班上的同學都去找他好多次了,可他就是不回來,嘴裏還神神叨叨的,實在不行我們就打算通知他家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