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此類的,我家天天因為我的“意外”賠錢,日子也就越過越窮。
高考落榜後,我選擇到外地打工賺錢。
雖然賺的錢都因為衰運賠了個精光,但遠離了家鄉,減少命格帶來的麻煩,能讓父母過得舒心一些,我心裏多少感到安慰。
但我天生就是窮命,每到一處打工,不出半個月就會倒閉。
好不容易找個工廠幹滿一個月,剛領工資就宣布裁員。
整個工廠就裁我一人。
拿著一個月的工資與裁員補貼,我來不及高興呢,一個不慎,手裏的水桶一甩就把過路大爺腦袋砸破皮了……
兩個月工資,最後賠剩二百六十塊八毛錢。
工廠是包吃住的,如今沒地可去,我又不願回家給父母添亂,便撿水瓶紙皮賺點外快,再想辦法租房。
撿了一天水瓶,賣了四塊五,錢還未捂熱,就把老板的盒飯蹭落地上,倒賠十五塊五。
合著一天白幹了,我當場心痛得快窒息。
老板看我可憐,好心告訴我,郊區的老城區有房出租,並且價格便宜。
我立馬拎著水桶涼席就往郊區趕去。
老城區的房屋很是破舊了,牆體剝落厲害,纏繞著爬山虎,幾棵大樹將低樓層的光源遮蔽得死死的,像極了電影裏的鬼屋。
一塊隨時會倒塌的牆上,貼滿了招租廣告,我掃視過一張又一張的廣告,視線隻在租金上停留。
但最便宜的一間,月租也要280元。
我口袋裏僅剩245.3元了,根本付不起房租。
就在我準備走人,尋一處天橋底下過夜時,背後響起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250一個月,租不?”
我回過頭,隻見一個年齡跟我相仿的男人,頂著個鳥窩頭,踩著人字拖,眸色淡淡的盯著我。
我打量男人一眼,不太確定的問:“你是房東?”
男人白了我一眼,冷著臉問:“租不租?”
“我隻有240.3元,你租不租?”事到如今,我也隻能厚著臉皮砍砍價了。
男人嘴角抽了抽,歎了口氣,轉身往前走,邊走邊說:“走吧!”
我立馬拎著所謂的行李跟在未來房東身後,生怕慢一步對方反悔不租了。
隻是我踏進樓層時,渾身打了個冷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股子陰冷的寒意蔓延全身。
“這大夏天的,怎麼這麼陰涼?”
走在樓梯上層的房東頭也不回的說了句:“樹蔭遮蔽當然涼快了。”
我頓時就來了精神。
如果一直這麼陰涼,風扇都不用開了,電費不就省下來了?
房東回頭看了我一眼,他的眼裏閃過一抹奇異的精光,像是老狐狸的計劃得逞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