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再說話,隻能聽到狂風掠過樹梢發出的響聲,周圍一下就安靜了許多。又過了兩個多小時,已經接近下午六點了,密林中的光線越發的暗淡起來。一直緊閉的房門忽然被人從裏邊推開來,一個穿著黑風衣的人從裏邊走出來。
“光子,上邊讓你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手段,在一天內拿到情報,不論死活。”黑風衣說話陰嗖嗖的,一雙眼睛不停的向四外掃著。
“不需要我先給你們兩個小時麼?要得這麼急,我可不敢保證拿到資料以後她還能用,我看你們幾個可是饞了好幾天了。”光子走進黑風衣身邊,獻媚的說道。
“哼,你還有時間用這種手段摧毀她的意誌麼?如果完不成任務,我們都得死,我會讓你死的快樂一些。”黑風衣冷冷的說著,一隻大手抓住了光子的前胸,手掌與光子的胸肉上夾著一張紙,應該是上邊想知道的資料。
光子沒有動,她能感覺到黑風衣心中的恐懼,看來上邊這次壓的很凶,她隻是有些疑惑,既然目標的生死已經不重要了,那還能從她身上拿到什麼情報呢。
就在光子伸手捏住胸口上的紙,準備看上一眼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臉上被噴上了熱乎乎的東西,劇痛從她的後背上傳來,一口氣隻能傳到嗓子邊,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薑黎抓著黑風衣的肩膀,從他的脖子上抽出陶瓷刀片,順手在他身上擦幹淨,輕輕的把他的屍體放倒。光子的屍體被輕輕的放下來,兩把匕首快速的回到她的主人的袖口裏,從始至終沒發出一點聲響。
從木材堆後邊,一個玲瓏的身影晃了出來,一雙明亮的眼睛裏滿是殺氣。如果跟燃雪很熟的人都知道,一旦她的雙眼中帶上殺氣,就是她暴起之時,每次發動突襲,她都會是這樣的表情。
薑黎伸手拉開房門,穩穩的走了進去,屋子裏隻有一盞很昏暗的黃色小燈發出一點點微弱的光芒,一個人背對房門躺在地上,肩頭上露出一截武士刀的刀柄。
緊跟著薑黎走進屋子裏的男子雙手猛的下沉,人影一晃,一把匕首已經紮向目標的後背。刀尖已經挨到目標的衣服,男子的手臂卻再也無法寸進,竟然是被薑黎給抓住了。
“假人。”薑黎輕輕的吐出兩個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男子往前探身,果然地上躺著的人並沒有臉麵,是一個充氣假人。看到薑黎已經摘掉了臉上的麵罩,男子也將麵罩拿了下來,一張普普通通的臉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可擁有這副平凡容貌的人卻不平凡,他就是前幾天薑黎找到的****組織的老大,也是那個組織最厲害的殺手。在輪回世界裏更是家喻戶曉,眾神殿的第一賊,無痕。
雖然最近一段時間燃雪找到了自己的專屬武器,也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老師,可她的技術依然要落後無痕一些,如果兩人在競技場決鬥的話,無痕的勝率要超過六成。燃雪唯一能獲得勝利的機會就是攻擊出現暴擊,在她完成轉職以後,她的爆傷不是普通的一倍,而是普通傷害的兩到四倍,一旦出現超級暴擊,盜賊那脆肉的血量是會被瞬間抹殺的。
伸手將裏邊的門拉開,薑黎直接閃了進去,兩個穿著西裝的人正在吃飯,聽到聲音,兩人都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他們隻感覺到清風撲麵,隨即就失去了知覺。偷襲殺人,對於無痕來說是基礎課程,在這方麵沒有人做的比他更好,薑黎的技術要粗糙的多,可他的身體素質要比無痕強上許多,即便是正麵的襲擊也很少有人能反應過來,何況是背後偷襲。
房屋的一角有一個焊死的鐵柵欄門,柵欄門後邊是向下的管道,這是一條通風管道,給建築的地下部分通風排氣用的。種樹的工人平時生活居住的地方當然也在地下,通風管道當然是必不可少的地下建築的組成部分。
本來這條管道沒有預防外來者進入的設施,是大和人來到這裏以後才焊接的鐵柵欄,同時在管道的內部上被焊上了很多的角鐵,讓本來就隻能容下一個十歲孩子通過的管道變得更加的狹窄。
薑黎用陶瓷刀具將柵欄割開,回頭望向燃雪。
“可以通過,給我一片陶瓷刀。”燃雪從薑黎手中接過一片刀片插進手臂上的多功能袋中,脫掉罩在外邊的寬大衣服,做了一個伸展,然後就從通風口鑽了進去。
“接下來就該我們來打掩護了。”薑黎指了一下通往地下的密封門,神色變得陰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