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呢?怎麼找不著?”他焦急萬分。
“在左邊的小抽屜裏的左上角。”冷炎遙控指揮著。
“總算找到了!”李偉興跑過來,將針拿在手裏,冷炎用食指和姆指掐著傷處,讓有異物的地方鼓起,示意李偉興挑出玻璃渣,可是李偉興怕弄疼了她,結果挑了老半天,搞得血肉模糊,還是沒有取出來。
“我真沒用!”李偉興自責著,“讓你受疼了!”
“來,你幫我掐著,我來挑。”冷炎皺眉忍住痛,拿過針來,費了很大勁。終於取出玻璃渣,血,滴滴答答地流下來。
李偉興不由分說,將她的手指拉過來,含在口裏,還不忘忙中偷閑地問:
“疼不疼?”
冷炎輕輕地搖著頭。相比於心靈的疼痛,這算得了什麼?
“床頭櫃裏有雲南白藥和創可貼,上一點藥,馬上就好了。”冷炎輕輕地推開李偉興,走進臥室,對他說:“你忙去吧?我自己來!”
他們終於坐下來,好久沒有這樣了,李偉興忐忑不安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準確地說,他要對冷炎說的,並不是一個決定,而是想聽取她的意見。
“我弄出人命了!”李偉興低著頭,囁嚅著。
“什麼?”冷炎大驚,中國的文字博大精深,冷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領會錯了他的意思,還真以為他犯了什麼刑事案件。“怎麼回事,這麼嚴重?”
“是的。”他遞給她一張紙,冷炎不解地接過來,這是一張婦檢化驗單,上麵有兩個大大的粗體字:陰性。
冷炎看看化驗單,再看看李偉興,突然明白過來,不由得笑了,這是一種由極度緊張,轉換到極度鬆馳的快意,
“我還以為------”她倫無語次,“原來是這樣------”緊接著,她的眼淚直往下掉,她以為他會償命,會坐牢,李偉興看著她表情的轉換,難過得想撞牆。
“是你製造的?”冷炎忍不住問了一句廢話。
“是的!”他的聲音低得象蚊子嗡。“是在去廈門的時候開始的,那時,她還是,還是-------”他咽下了後麵‘處女’兩個字,唯恐傷她更深。
冷炎呆呆地坐著,她知道這個孩子對李偉幸意味著什麼,他說得那麼肯定,那麼,這個孩子,無疑牢牢地抓住了他倆的軟肋。
“無論我怎麼求她,她就是不肯去做掉。”李偉興象一個做錯了的孩子。
“那麼,你已經考慮好了嗎?考慮好了接受她的一切?”她輕聲地問他。
“我不知道,”他攤開手掌心,是那枚鑽戒,“你是它唯一的主人。”他握住她的手,企圖將它套上她的手指。
“不要!你也同樣愛她,是不是?”她固執地彎曲著手指,尖銳地反問。“興兒,人不能太貪心了,這樣最容易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到!”
“你是我著一生中的最愛。這永遠也不會改變。”
“我真的不要,興兒,戴著它,它會時刻提醒我,曾經的傷痛。”
“可是,留下它,會讓我寢食難安!”
“興兒,請不要勉強我好嗎?”冷炎索性將手掌捏成拳頭,她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我真的為你難過------”頓了頓,她又說:“興兒,我真的很難過------”她轉身穿鞋,淚水又流了下來。
“你是不是再也不會原諒興兒了?”李偉興急切地問。
冷炎沒有回頭,
“興兒,記住在以後的日子裏,無論發生了什麼變故,都不要絕望,在這個世界上,有你的爸爸媽媽,有我在真心地疼愛著你,支持著你!請對她,對自己負起責任!”她哽咽著拉開門,決絕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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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