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李偉興和劉蓮子奉子成婚,盡管人們都驚掉了下巴,但依然為他們送上最真誠的祝福。
婚禮現場到處擺放著他們的婚紗照,刻錄著他們愛情的記錄片不停地來回重播著,一對新人站在婚禮禮堂的入口處,手捧鮮花迎接來賓,劉蓮子抑製不住地興奮,她成了最大的贏家,因而巧笑嫣然,當李偉興看到山本一夫和冷炎及其他高管一起到來時,臉上綻放出開心地笑容,劉蓮子看在眼裏,心底微微泛起醋意,不過,她很快就適然了,李偉興是一個好男人,她對自己有信心。
“真沒想到你回來,你原本是沒時間的,感謝你們萬忙之中,趕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真的很開心!”李偉興握著山本一夫的手,說著客套話,他其實是說給冷炎一個人聽的,他希望她能聽得懂,可是,冷炎在人群中,隻遠遠地衝他輕輕地點了點頭,便徑直入場就坐,一如從前,一個人坐在一個角落,自顧自玩起了手機。
婚慶儀式簡單而熱烈,李偉興的父母對這一個兒媳非常滿意,他們笑得合不攏嘴,為劉蓮子準備了豐厚的紅包,李偉興也在經驗豐富的司儀的調動下,進入了狀態,本來,抱得美人歸,他並不十分開心,隻因為心存愧疚。在中西合壁的儀式上,他們雙方莊嚴宣誓:彼此鍾愛一生,在最後的環節,他們以一個深情的長吻結束了儀式,接下來,他們逐一向來賓敬酒。
李偉興裝做無意地掃視著人群,搜索著冷炎的身影,隻見冷炎落寞地坐著,不與任何人交流,這是她一向的我行我素的作派,和李偉興他們在第一次聚會的時候一樣,他的心中沒來由地一痛。
他們一桌一桌地敬酒,好不容易到了冷炎那一桌,冷炎的座位卻空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冷炎已經提前退場了。
秋天,這是一個收獲和成熟的季節,山本一夫的辦公室,他和冷炎正在交談。
“決意要走嗎?”他拿著她的辭職申請,邊反複地看著,邊問。
“是的。”她肯定地回答。
“為什麼?因為李?”
“也不完全是,其實,我考慮辭職已有一段時間了。”
“可是,冷,我的公司需要你,你也需要一個能夠讓你充分施展才華的舞台,而我,能夠做到。”
“山本先生,我很感謝你對我的綺重,但是我現在最需要的是:安靜地待一段時間,什麼也不想做,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冷,你一向冷靜而理智,我眼中的你,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本來,你和李偉興拍拖,雙方工作越理越順,我從心裏高興,正暗自琢磨著公司的某項製度是否太苛刻了?要不要修該呢?現在倒好,你們三個人的一場戀愛,一下子要折我兩員大將,我這,還有一份辭職申請,是劉蓮子的,她要回家當全職太太,安心待產呢!”他搖動著手中的紙張。
“山本先生,恕我直言,簽約了您的公司,就失去了和同事相愛的權利,這確實很不公平!”冷炎毫不客氣地說。
“依你之見,該怎麼辦才好呢?”
“我想,辦公室戀情,確實有可能將**情緒帶入到工作中,帶來一定的負麵影響,但是,如果雙方比較自律的話,我看,調出分布在不同的部門即可,何苦談虎色變,棒打鴛鴦,將人才供手送人呢?山本先生,其實,對於女人的一生來說,劉蓮子就算不和李偉興結婚,她也一樣要經曆結婚,生子這一個必然的過程,說的不好聽一點,您這是在搞性別歧視!”冷炎毫不客氣地抨擊著著不合理的製度。
“你的意見很中肯,看來真的改一該了,冷,我馬上要在襄樊籌備分公司,你過去牽頭吧,別任性,對於女人來說,工作永遠要比感情來得重要,愛情隻是生命的點綴,千萬不要將它當做生命的全部------”
“這個------,山本一夫的提議太突然,冷炎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怎麼回答。
“近段時間,先放你一段假,你好好放鬆一下,假期滿後,你直接到我這兒來報到,先到日本總部進修,回來後去隨洲赴任,你看這樣的安排好嗎?”他期待地望著她。
“能允許我考慮一下嗎?”冷炎問。
“當然可以,但是,不要讓我失望哦!”山本一夫微笑著對自己的愛將說。
李偉興和劉蓮子休完婚假,回到隨緣,冷炎已東渡扶桑,李偉興推測著冷炎遠行時的孤獨,心中難過,隻能在心底默默地為她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