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史文恭肯定不會去給大宋當差。
在給兩個少年講解故事的時候,史文恭一直在給他們傳授朝廷昏庸,武將沒有出頭之日,要想武將有出頭之日,那就得重新打造一個新的王朝。
這不就是造反?兩小隻聽的直搖頭,他這個理念太離經叛道了。
史文恭隻好用反問句,大宋弱嗎?沒有能打仗的將領?不見得吧?遠的就不說了,就說前幾年的狄青,老小幾代中略相公,楊家將,以後的嶽飛韓世忠,大宋沒能打的嗎?
可有什麼用,以文治武那就是大宋的國策,沒人可以改變的了,而且朝堂已經形成了堅固的利益鏈,沒有人可以打破,你想做官?好啊,送錢,沒錢還想做官?做夢去吧。
那錢都送了,不撈回來怎麼行?這就形成了一種惡性循環,沒有人可以打破它的,它已經存在了上百年,皇帝都擺爛了,何況其他?
給兩小隻都說emo了,最後還是經過史文恭開導,讓他們學藝成功以後,先去做官試試,如果大宋真的無可救藥,就去找他,至於去哪裏找他?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年關很快又到了,山上冷冷清清的,幾人也樂得清閑,不過今天可不冷清,因為今天來了個對史文恭來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
今天早起,史文恭正帶著兩個師弟掃雪,昨天下了薄薄一層,在福建這個地方,下雪可不常見啊,兩個少年都很開心,希望堆個雪人,可惜雪太少。
正在這時,史文恭聽到一陣腳步聲,還有很多雞鴨鵝的叫喚聲,眺目望去,隻見院子門口出現一群人,為首之人。
目炯雙瞳,眉分八字,身軀九尺如銀。威風凜凜,儀表似天神。
手持一條棍棒,護身龍絕技無倫。
京城內家傳清白,積祖富豪門。
殺場臨敵處,衝開萬馬,掃退千軍。
更忠肝貫日,壯氣淩雲。
慷慨疏財仗義,論英名播滿乾坤。
盧員外雙名俊義,綽號玉麒麟。
當初盧俊義拜師學藝的時候,史文恭還在盧俊義家待過一段時間呢,盧俊義對這個師弟也很是愛護,如今兩人相見,真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師兄”
“師弟”
兩人雙向奔赴,來到身前緊緊的抓住對方的手,熱淚盈眶,多少年了?近七八年沒見過麵了,可想而知多激動。
“師弟什麼時候回來的?”
盧俊義滿臉欣喜的問道
史文恭回道
“師兄有所不知,我也是年前剛回來沒幾個月。”
盧俊義黑著臉說道
“師弟的金槍名號都傳到河北了,你竟然過家門而不入,真是討打。”
史文恭歎息一聲道
“師兄有所不知,師弟學藝不精,還偷窺秘籍,被師父趕下山,哪裏有臉麵去見師兄呢。”
盧俊義打趣道
“那如今就有臉麵回山了?”
史文恭笑道
“師兄又取笑我,在外闖蕩幾年,讓師弟感慨良多啊,如今已經洗心革麵,回山以後我向師父誠心認錯,師父已經原諒我了。”
盧俊義大笑
“那就好,還說去年看不到你,沒想到今年你就來了,你能回來,師父一定很開心,如今咱們師徒幾人再次相聚,一定要好好喝幾杯才是。”
史文恭也大笑道
“一定,一定,師兄裏麵請。”
盧俊義對著門口站立的眾人說道
“燕青,讓家丁們把東西都抬進來,放進屋裏。”
隻見門口又走近一個少年
七尺以上身材,十七八歲年紀,三牙掩口細髯,十分腰細膀闊。帶一頂木瓜心攢頂頭巾,穿一領銀絲紗團領白衫,係一條蜘蛛斑紅線壓腰,著一雙土黃皮油膀夾靴。腦後一對挨獸金環,護項一枚香羅手帕,腰間斜插名人扇,鬢畔常簪四季花。
好一個翩翩美少年啊,沒想到當初還是個小孩的燕青,如今都長的這麼大了。
燕青上前見禮道
“小生燕青,見過史大哥”
史文恭大笑著對盧俊義說道
“沒想到當初跟在我後麵的小屁孩,如今也長成美少年了啊”
眾人皆大笑。
說起燕青也是個可憐人,
這人是北京土居人氏,自小父母雙亡,盧員外家中養大的。為見他一身雪練也似白肉,盧俊義叫一個高手匠人,與他刺了這一身遍體花繡,卻似玉亭柱上鋪著軟翠。若賽錦體,由你是誰,都輸與他。不僅一身好花繡,更兼吹的、彈的、唱的、舞的、拆白道字、頂真續麻,無有不能,無有不會。
亦是說的諸路鄉談,省的諸行百藝的市語。更且一身本事,無人比的:拿著一張川弩,隻用三枝短箭,郊外落生,並不放空,箭到物落;晚間入城,少殺也有百十個蟲蟻。若賽錦標社,那裏利物,管取都是他的。亦且此人百伶百俐,道頭知尾。本身姓燕,排行第一,官名單諱個青字。北京城裏人口順,都叫他做浪子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