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出了什麼容器,三魂七魄的,搞得跟神棍似的。“我哪知道?!”我吼道!我來著聽他遺言的不是來聽書的,要不是家裏人都不想見他,我也不會被派到這,來著聽這瘋子胡說。
“被趕走了唄。所以膽小的人才會被嚇啊,所以那些神婆才會招魂啊。這些問你奶奶,她最懂了,還有小孩,俗話說七歲見神明,七歲前的小孩是有神明庇護的,其實那隻是他們不懂,即使看到了也不怕。”
我奶奶是十分迷信的,每逢初一十五都會燒香,也是當地的神婆,有時候一些村裏的人也會去她問這問那,生病了來她那要點香灰什麼的,反正我是不喜歡她,小時候總講鬼故事嚇我們。
“那豆豆呢?她才五歲。”七歲還沒到呢。
“因為那場病……她就死了啊……”男人目光低了下來,我看不清他的臉。
“……”
我噎住了,尷尬的片刻,我打哈哈說:“你說的還真像擠公交,一輛車擠不進去就隻能等下一輛了。”嗬嗬,是吧?
“哎!你這個比喻好,就是擠公交!還是很多人,哦不,靈魂擠。”他看著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居然十分肯定我。
“很多??”
“當然,那個上世紀的人不是證明了靈魂可以存在很久嗎?你說這世界得飄蕩了多少啊!”
被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寒,想想哪都飄著很多……額那個,你看不見他們,他們虎視眈眈的盯著你,咳咳,好吧,我還是喜歡喪屍,至少還有實體的存在。
“那擠進去兩個??”我問。
“DID咯。”他立馬就圓場。都不用思考。
“額?多重人格?”
“冰果~要不然為什麼他們的另一重人格往往都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甚至還是什麼天才,會這會那的,而且,DID人一般都是精神受重創的人,因為那是人的靈魂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最容易乘虛而入的時候。”男人往椅子上一靠,翹起二郎腿,一副我都知道的樣子。
我實在不好打擊他,畢竟他是死刑犯,我隻能誇他。“好吧……你的構思真不錯,或許你最後還能創作一篇小說。”
以前看他靈異小說已經看習慣了,現在我就在這聽故事一樣,雖然他說的都貌似很對,但我還是不相信他。
“不,不行了。我不會寫了。”男人皺了皺眉,搖著頭說道。
我一頓,他還當真了?“……我也就是隨口一提,還有三天,你好好珍惜吧。”
“唉……嘿嘿,等我死了以後,你猜我會不會去找你?”男人突然壞笑著看著我,我被看到發毛,感覺擺手!“別!我還想好好做自己。”
“我也就隨口一提。”他重複我的話,“對了,提醒你,小心身邊。”
我笑笑:“嗬嗬,謝謝。”
門開了,有人說道:“時間到了——”
“好吧,我該走了。”呼……我可終於能走了,在這可真壓抑。
“嗯嗯,別忘了我吩咐你的。”他點點頭,一點都不失落,仿佛不害怕死亡。
我想了下,是電腦的事吧。“知道了……”說完我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走出監獄,外麵的陽光照在我身上,這才感覺到無比溫暖。
回到家,我去了我堂哥家,嗯,就是剛才那個男人。找到他說的電腦,沒什麼奇怪的啊,咦,微信?難道這就是豆豆用的……
我一頓,該不該看一下呢……好奇害死貓,我還是點開了。
裏麵的聊天記錄已經刪除了,我點了一下朋友圈,裏麵都是自己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成功的了,今天值得紀念。”
“最近好像被他察覺了……怎麼辦?”
“我想了一個好辦法,刺激他是不是可以徹底清除掉他?這樣我就可以一個人占據了!哈哈!我真機智!”
“誰的死對你打擊最大……嘻嘻……”
“你在幹嘛?”芸姐突然進來,眼圈紅紅的,應該又哭了吧。
我也心裏一酸,想了想,還是如實的說:“哦?哦,芸姐,這是豆豆用過的吧,他讓我叫你燒掉。”我稱呼‘他’,芸姐應該不想聽到那個名字吧。
“什麼啊……這是,那個人的電腦,豆豆,他那麼小怎麼會用電腦呢……嗚。”一說道女兒,她的眼圈又紅了。
隻是——我驚訝道:“什麼!那這個微信號?”我指著頭像問!難道芸姐根本不知道?還是他說的壓根就是騙我?
“?我不認識啊。也不是他的啊……”芸姐仔細看了下:“不是你的?”
“……”我沒說話。心想,自己怎麼潛移默化被他影響了?他根本就是個瘋子,殺人犯嘛,他怎麼會又真話?什麼靈魂的根本就不可能,我笑了。他壓根就是想給自己找個殺人的借口吧。
第二天,他被檢測出患有DID,改為有期徒刑。
突然想起那個朋友圈的話,我突然感覺身邊一冷,打了一個寒顫,總覺得身邊又無數雙眼睛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