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跟你說這世界上是有靈魂存在的,你會怎麼想?我想大部分的人是不會相信的,他們從小接受科學文化的教育,被告訴要相信科學,他們思維理智,邏輯清晰,是無神論者。
或者也有些人會吐一句傻b,表示神鬼什麼風根本就是胡扯。嗯,我就是那樣的人,雖然我隻是認為他瘋了。
但是總有一小部分的人是相信的,他們信奉鬼神,他們敬畏,或者恐懼,比如坐在我麵前的這個男人。
32歲,男,175CM,帶著黑框眼鏡,眼神冷靜溫和卻透露著倦意,估計是沒睡好,頭發有些淩亂,看起來是沒打理,也是,在牢房裏還打理個毛?
咳咳,抱歉,我隻是在心裏吐槽了一下,最近不知道怎的話變多了呢。
是的,我們坐在監獄的探監室,即使是在這麼一個毫無出路讓人絕望的地方,這男人也絲毫沒有悔意,反倒很輕鬆的看著我,還問我最近怎麼樣?我父母身體可好。
我小心謹慎的回答著,心裏還琢磨著他打探我父母是想幹嘛。但我可不敢不回答,這可是個變態殺人犯!!
我回答:“很好。”說完就閉嘴,我還是有點怕他的。
“嗯,小芸呢?她怎麼樣?”他問。
他似乎很是在意她?或許這個男人唯一有點良心的就是對他心愛的女人吧?但是——我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至少他奪走了那個女人最重要的“東西”。
我想了想,說,“她很難過,在料理豆豆的後事……”
聽到她很難過男人這才流露了一絲難過,嗯,絕對不是聽到豆豆的死。“嗯,後事還是要好好辦的……把孩子玩具都燒了。對了,還有家裏的電腦。”
“啊?電腦?”我不解。
“嗯,我的電腦,你跟小芸照說就行。”男人笑了笑。
我想,這是要燒給孩子以後用?不過我也沒多問,自己隻是被派來問他的遺言的。反正3天後他就要執行死刑了,又或許燒給自己的?今天估計是我見他的最後一麵了。我猶豫半天,還是問道。
“你為什麼殺她?她才五歲!”說起這個我就無比憤怒和憎恨!
“我殺的不是她。”男人頓了下,仿佛怕我誤會似的又補了一句:“她不是我女兒。”
我張大了嘴,不可思議的盯著他:“what?!她不是你女兒是誰女兒啊!芸姐你還不知道她為人嗎?是誰的事業不順誰出去四處奔波的啊!你你,居然說出這種話?難道你就因為你的猜忌殺了你女兒??”
是的,豆豆是他女兒!
OMG!真是不可理喻的人!我火了,對著一個比我大五歲的男人且是殺人犯亂吼了一通,我感覺自己充滿正義感!
再說芸姐可是她的結發妻子,也是一個地方的人,知根知底,我都知道她絕對不可能在外麵偷人!
我維護讓男人也有些不高興了:“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懷疑過芸了?我隻是說那不是我女兒。”
什麼鬼!“……”我無語。
男人看我衝著一邊翻白眼,無奈的搖搖頭,往椅子上一靠,有些優雅的推了推眼鏡。
“你相信嗎?靈魂的存在?”男人的話題跳的可真快,不愧是白金寫手。哦,忘了說,他是靈異小說家,起點的白金寫手,盛時年收入百萬妥妥的。隻是寫了幾年突然靈感就枯竭了,甚至有人說他是偷別人稿子的,最後還賠了一大筆違約金,窮困潦倒了好些日子。
我果斷搖頭,“不信。”他的話我要時刻保持警惕。
“嗯。還記得去年豆豆生了一場大病嗎?”男人又轉移了話題。
“那次她高燒不斷,我真的以為她就要離開我了!可是——就在那天晚上她又奇跡般的挺了過來!哈哈,我當時可真是高興壞了,哈……隻是,嗬……她終究還是走了。”男人的表情很是豐富,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悲傷的,似乎的回憶很深。
我不說話,是啊,是走了,被你殺了。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幕,一個五歲的小女孩,羸弱的身軀在一雙大手下瑟瑟顫抖,直到一動不動。而那雙大手就是曾經抱她的父親的大手。
“本來我也是沒有這種想法,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了一個秘密——”男人朝著我湊過了頭,神秘兮兮的說。他深邃的眼盯著我,黝黑,但我卻看不到底。
“那天我中途回家,居然發現她在和別人在電腦上聊天,用微信!你信嗎?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就會玩微信了,我可沒教過她!”
“她也許隻是無意點到呢?”現在小孩可聰明了,別說聊個天了,幼兒園都有女朋友呢,我覺得他有些大驚小怪了。
“本來我還以為是小芸的號,結果她表示根本不是她的,你說我家除了我倆還有誰?當然,眼見為實,要是你看到一個五歲的小女孩一本正經的坐在電腦前打字飛快,你是不是也毛骨悚然?”
我皺眉,“毛骨悚然這個詞我可不喜歡。”我看著他,猶豫的說:“或許……她,看著你們玩,她也學會了?”好像那隻知道吃的小P孩也沒那麼聰明?難道一場病就開竅了?
“嗬嗬,我當然也不想這麼想,但如果不是一兩次呢?如果她還是跟同一個人聊天呢?對了,還是個男孩。”男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