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與那中年男子落座後便開口說道!
“啊!宋文公!貴為一國之君!不遠千裏來到寒舍,文公的品行與誠意,令人欽佩啊!”
墨翟聽後便停下手中的活計,向宋文公拱手道!
那中年男子正是宋國國君宋文公!宋文公拱手回了一禮!
“楚將攻宋,嗯!我已早有耳聞!師弟公輸盤為楚惠王做攻城器械的事我也是知道的,師弟他真是糊塗啊,如今,宋文公親到訪來寒舍,不知在下有何可以為之效勞呢?”
墨翟繼續說道!
“墨子先生,聽聞先生也是我宋國之人,先生乃是大才,楚宋百年之爭,如今我接過先父的王位,可我國隻剩都城方圓不足百裏之地亦!先生若能止楚攻宋,保我最後一城之安危!我願拜請先生回國任上大夫,賜金百兩!請先生看在宋國百姓的份上......”
宋文公誠懇道!
“楚惠王若以攻無罪之國,踐踏他國的莊稼,斬伐他國的樹木,拆毀他國的城池,殺戮他國之百姓,掠走他國之財物,這是“虧人以自利”的不道德行為,是最大的不義不仁之行,天下之人應共起而討伐之,隻是若能以不動幹戈而化解其中的矛盾......文公請回吧!我會命我的大弟子禽滑厘率三百名門下弟子火速前往宋國共同守禦,我看我要親自去趟楚國了!”
墨翟道!
“那麼,就勞請墨子先生了!”
宋文公感激道!
曹寅和宋文公拜別墨翟後便匆匆趕回了宋國!
十日後
“先生,柱子來信說楚國近日已下令將糧草運往邊塞,軍隊倒是尚未集結,攻打宋國皆為楚國一位神秘富商的主意!現下我們當如何?”
禽滑厘道!
論防禦之道,他本不必再問他人的!
“楚今兵強馬壯,糧草充盈,又有師叔為其做攻城器具,楚惠王身邊更有許多隱士在暗暗為楚王出謀劃策排兵布陣,楚國今雖強而攻宋之弱小,他日他國崛起,也定將楚國吞並”
高石子看墨翟正低著頭沉思,便接過禽滑厘的話道!恨恨道!
“離兒,你怎麼看?”
墨翟卻看向門坎上雙手環抱著的越離問道!
“我才回來幾日,對這些事都不了解,我聽你們說就是了,我可插不上話!”
越離並不喜歡這種太拘謹的場合!隨口搪塞道!隨後向眾人告辭,便獨自出了大堂!
“吹簫!在嗎?”
越離出了大堂,徑直來到了耕柱子表弟吹蕭的家裏!一處大宅院大門虛掩著!越離已習慣了,推門而入,直接喊道!
吹蕭是耕柱子的表弟!父親是前任魯國卿大夫!他家住宅極多,此處宅院隻是他家眾多宅院之一,因此處宅院建成年久,是他家老宅院之一,他家人很少到這走動,這正是他常常到此宅院居住的原因!
“喲!越離啊!好久不見啊~快進來!”
吹蕭高興道!
他的嗓門奇大!饒是三八二十四間客房這樣偌大的宅院,那聲音也止不住傳到院外去!越離剛進大門!自是聽到了的!心中不由好笑!朝著一處房屋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啊,吹簫!”
“怎麼就好久不見了?前天不是才一起喝完酒嗎?怎麼?又想喝了?”
“沒有!來找你有正事哩!”
“什麼正事?說!”
“emmm.........喝酒!哈哈哈哈!”
“你有病吧!!喝,我家有的是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吹蕭笑罵說罷便轉身要出去拿酒!
是啊,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酒了!他們以前不怎麼愛喝酒!所以以前越離都不知道他家有那麼多的各種各樣的酒!吹簫恐怕自己也不知道或者他根本就不關心家裏有沒有酒!
直到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倆開始喜歡喝酒,這才知道,原來他家有各種各樣的酒,有喝不完的酒!
“誒~等等....”
“等什麼等!有話等會說!我拿酒去!”
吹蕭這人!性子急,說話急,吃飯喝酒更急!
月上樹梢,已是夜!
今晚的月是滿滿的圓月!
今晚的人是醉了的人!
醉了的兩人已醉趴在了酒桌上!
隻見越離緩緩直起身子,晃了晃腦袋,似要把醉意從腦袋上趕走!隨後起身便在酒桌前消失了!
他想要的信息,已經都得到了!
耕柱子是墨家在楚國的探子頭目,曾在楚國為官,吹簫是他表弟,表哥照顧表弟,天經地義,何況吹簫本就深得耕柱子器重,許多事也都是交由吹簫去辦的,兩人自然是來往密切!而想要得到情報,找吹簫就不會錯!
隻是有一點卻非常的不合理!機密的事,交給一個長了一張像喇叭一樣的嘴的人!實在太不合理!也許不合理的事恰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
吹簫的情報從來沒錯過!可這次卻錯了!
或許錯在他不應該在與吹簫喝酒的時候問情報!
所以後來在他們沒有喝酒的時候越離再次得到了準確的情報!
三個月後越離又來到了楚國,出現在了神秘富商府邸的一顆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