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門還在敲著,妹妹,還沒有走,還在外麵等著我,我沒有理由逃避,沒有機會逃避,更沒有勇氣逃避。今天,是木易那家夥的葬禮。我要將這戒指還給那個丫頭,這個遺物是屬於她的,沒有理由被我一直放在身上。
“知道了,別敲門了。”如果我不叫停的話,妹妹或許會一直敲下去吧,什麼都好,就是太偏執了,到現在都不敢承認木易喜歡了別人,到現在,都不敢承認木易…已經不在了。太偏執了啊,偏執到要親眼去見證,親自去一點一點的把自己傷害,然後再坦然的接受,早已注定的事實。
我和妹妹坐在後麵,老爸開的車,真是令人驚奇,要知道老爸這個神奇物種一年到頭甚至幾年到頭都不會回來一趟,今天回來還知道誰是自己兒女,要知道有一次自己不在,老爸回來一趟抱著木易就說自己兒子長大了,木易險些沒一腳踹在老爸人中部位。
而自己當時的卻是去買冰淇淋去了,結果知道這消息後,將三人份的冰淇淋全糊在他臉上。
…………藤拚命的地胡思亂想著,好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悲傷,結果,想來想去從小到大記憶深刻的事也就那幾件,還都特麼和木易有關。
究竟我的人生是有多倒黴啊,想不到到現在都還沒幾個朋友什麼的。藤在自己心裏止不住的歎息著。
……葬禮很簡單,因為沒有一個人過來,我突然開始恐懼,我知道,木易父母坐飛機時失事了,但我死時會有人來參加我的葬禮嗎?
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很不爭氣的顫抖著,我竟莫名其妙地恐懼著,那丫頭也來了,雙眼紅腫,大概最近幾天哭的太狠了吧。但我卻又不再顫抖了,看到丫頭在哭我突然有種卑劣的高興,仿佛有種快意,仿佛“有種隻要有人記住我,我就可以去送死的錯覺。”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使勁地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參加個葬禮居然魔怔了。
“去道別吧。”老爸說到。
石碑上的照片,是灰白色的,沒有在陽光下散發慵懶意味的頭發,也沒有因為貧血而導致的略帶微紅的瞳孔。唯一與本人相似的地方大概是都不怎麼笑吧。
“真是個白癡混蛋,就連死都不笑一下,喂,那個,打你兩拳的事算了啊,我說啊,你偶爾也該反抗一下啊,別遇到別人打你,還都不還手什麼的很討厭唉。”
別人的話我沒聽,今天啊一整天都亂糟糟的,麻煩死了。
木易留下來的隻有這個戒指,帶給自己的影響還有一個破格錄取通知書,還有一個獎章,上麵文字的大意是指,自己勇入火場救人的表彰。
這件事,自己卻總覺得那裏有點不對,但卻又指不出來那裏不對。
過了好幾天才驚覺: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到啊。
在哪個火場,自己隻是在裏麵無助的哭著罷了。
忽然頭疼了起來,自己隻是哭,而已?那麼,戒指,,,,是哪來的?我慌忙地拿起戒指努力地想回憶起那天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