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死了,沒別的意思,確確實實的,幹淨利落的死了,那個…該死的人生贏家木易。
妹妹在我房間外麵敲門,這個我知道,膽子總是那麼小,卻還有本事對那家夥告白,活該被甩啊。
那家夥死了,隻留下一個質地不怎麼樣的戒指,好像是銅,泛著點綠的戒指。
他有一個女朋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好上的,明明一直在一起玩來著,結果就不明不白的有了那麼溫柔的女朋友,這…是嫉妒嗎?有點想笑,又有點想哭,明明是個禍害,雖然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但他怎麼就這麼死了呢?
要不要連死都那麼酷啊。第一時間奔進火場,拿女朋友的紀念戒指什麼的,要不要這麼酷啊。
不就是個戒指嗎,還是不值錢的那種,有必要不要命的進火場嗎?弄得連自己的命都丟了,人沒了啊,人沒了啊,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啊,一枚戒指,算什麼啊。
把眼睛閉起來,又好像回到幾天前,在他家門口,看見大火熊熊燃氣起,自己去怎麼也沒攔住他反而被他一把撞到,但爬起來進去卻已經太遲了,自己隻看到了被天花板壓在下麵的屍體。
真是的,都已經死了啊,還把這戒指攥在手心裏幾個意思啊。死了也要秀恩愛嗎?
…………那天黃昏,藤狠狠地揍了木易一拳,“哪,我妹妹那裏比那丫頭差了,你知道你和那丫頭在一起,我老妹有多傷心嗎,啊!”
“我不是說過?我喜歡胸大的女人。”木易擦了擦嘴角,把臉往右一別,嘴裏如是說著。
“借口,你騙誰啊,啊。”藤又是一拳打出,這次木易倒在地上,卻又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頭連回也不回:“這兩拳,一拳是欠你的一拳是欠你妹的,以後你我互不相欠啊。”
………………
或許是由於不甘心吧,於是自己遠遠的吊在他後麵,沒有打攪他做任何事卻要讓他做什麼都覺得不自在,這,其實已經算是輕度騷擾了吧,隻是啊,他卻什麼也沒說,任由我吊在他後麵,直到他家那個方向,冒起了濃煙,那個始終不慌不忙的家夥才拚命的跑了起來。
自己也鬼使神差地跑了起來,還抄了個近道,終於趕在木易那家夥之前到了他家,結果還真是他家,外麵圍了那麼多人對著那屋子指指點點卻鮮有人打消防電話,大概是覺得事不關己吧,而且木易那家夥又很少和鄰居處好關係。
不遠處,木易跑了過來,像頭牛一樣拚命地往房子裏鑽,自己連忙攔住他,不讓進去但木易當時的力氣卻大的出奇,自己一下子就被拖到地上,當自己爬起來的時候,木易的身影早已淹沒在火災之中。
趴在地上的自己忽然感覺,可能再也見不到木易了,這,是最後一麵,這是,訣別。
這幾天,自己聞到肉味總是要吐,家人帶自己去看,醫生說是因為什麼後遺症,哧,自己當時就差點忍不住笑了起來,要知道自己當時可是從死去了的木易手上生生將那戒指給扒了下來。這樣的自己怎麼會有什麼莫名其妙的後遺症呢。
隻是啊,木易怎麼就這麼死了呢?那個家夥,就像輕小說男主一樣,走到哪都有女的喜歡他,像這樣的家夥,這樣的家夥,有誰能承認那個血肉模糊的家夥是木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