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或許愛情曾來過——魏斯安獨白(2 / 3)

我喜歡上了展顏,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更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結束,我隻希望結局是圓滿的。

後來我們一起上了高中,也許是老天可憐我每天在兩個班級幾個樓層間穿梭,讓我和展顏成了同班同學。

我終於可以看到上課時候的展顏了,上語文課的時候,她是生龍活虎的,什麼問題都積極回答,有時候的奇思妙想還能讓老師誇讚;上數學課的時候,她則好像被下了蠱一樣,提不起精神,好幾次因為睡覺被老師在課堂上點名批評。

我笑她數學一竅不通,她總是理直氣壯地告訴我“讓一個小學三年級還不會十以上的加減法的人學好數學,你不覺得是癡人說夢嗎?我就是搞不明白!”

她說話的時候臉上全是愁苦,我趕緊保證以後不再取笑她,她卻得寸進尺地要求我以後要把數學作業給她抄。可是在數學方麵缺少天賦的她,即使是抄作業也漏洞百出,符號都抄錯了。連數學老師都對她的馬虎表示無能為力。

在數學課上被多次打擊的展顏好像也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因為她在數學課上丟的麵子會很快在語文課上找回來。

看著語文課上認真的她,我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這樣一個外表嫻靜的女孩兒怎麼做起事來這樣極端,要不差得一塌糊塗,要不好得讓人羨慕。

就是因為她永遠像謎一樣,我才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去探究,去觀察,然後被她吸引,無法自拔。

班裏的同學都知道我和展顏親近,有人開玩笑說我們是一對,展顏聽了直接惱了,生氣地解釋我們隻是朋友。展顏的解釋讓我心裏一陣失落,但是我不敢反駁,我怕展顏知道我的心思就不會再和我親近了。

與其疏遠,我寧願以朋友的身份陪著她,所以我裝成無所謂的樣子,拍了拍展顏的肩膀,鄭重地告訴所有同學,我和展顏是好朋友,讓他們以後不要亂說話。

展顏聽了我的話很高興,她也拍了拍我的肩膀,鄭重地說:“我和魏斯安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一輩子,展顏的話讓我興奮,我突然覺得如果能陪在她身邊,就這樣一輩子也挺好的。

所以,陪著她走下去成為我心底最大的堅持。

隻是一直在一起是太奢侈的願望,高考成功地將我們分離開來,喜歡編劇的她報讀的是省藝術學院,雖然我也報了藝術學院卻沒被錄取,我們好像隻能分開了。

知道自己沒有被藝術學院錄取的那天,我見到了展顏,她已經被藝術學院錄取了。她興奮地在我耳邊說著自己的理想,憧憬著大學生活……

她說了很多,可是我都沒聽進去,我沉浸在我們即將分開的愁緒裏,直到在我送她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問她:“如果我沒有辦法和你在一個學校,你會想我嗎?”

“魏斯安,你不要嚇我了,我都不敢想生活中沒有你的樣子,你早已經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要是你不和我一個學校,有人欺負我怎麼辦?”展顏一臉激憤地說道。

我不是衝動的人,但是因為展顏的幾句話,我卻草率地決定了我以後的命運。

“魏斯安,你填誌願的時候不也是選的藝術學院嗎?難道你沒有考上嗎?”展顏突然轉頭看向我,一臉震驚地問道。

“像我這麼優秀的學生他們怎麼可能不錄取呢,放心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因為展顏說不敢想象生活中沒有我的樣子,我是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決定不去上大學了,就守在展顏的身邊,做她不可或缺的那一部分,保護她,陪著她。

我的決定遭到了家裏人的強烈反對,他們覺得我是鬼迷心竅了,考上了大學都不去讀。我堅定地告訴家人,我做的決定是不會更改的。為了能讓父母同意,我絕食了好幾天,他們最終屈服了,同意我去找工作。

對於工作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離藝術學院近一些,雖然不能和展顏在一個學校裏讀書,我還是想盡可能地靠近她。

我找了一份酒吧服務生的工作,每天都會忙到很晚,但是我的心都是雀躍的,我等著展顏來藝術學院上學,等著她看到我的時候驚喜的樣子。

可是展顏見到我的時候並不驚喜,看到我的那一刻她分明是震驚的,她難以置信地問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沒有被藝術學院錄取?為什麼不去上外地的大學?為什麼要做一份這樣的工作?”

“我從四歲開始上幼兒園,一直學到現在,我不想上學了,就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坦然地回答展顏,我當然不會告訴展顏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陪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