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果然死得跟張院士很類似,他盤膝坐在拘留室裏,兩隻眼睛死死地看著前方,似乎不敢相信,眼珠似凸出來一般,整個眼球呈現一種血紅色,眼球外麵的那層眼膜已經發黃。
他的頭中間偏左的部分,一條細細的口,流出一股暗紅的血,那條口從頭到腹部,一直延續著,周圍皮膚紅腫。
最致命的,應該是他的胸膛部位,一個肉洞窟窿,幾乎透明,而奇怪的是,那肉洞四周,像是被燒焦了一樣,血液被封住,把附近的皮膚撐得隆起來,肌肉成死皮。
李寶國在旁邊淡淡地說:“他叫滕原一郎!日本黑府武士,今年正好三十歲,東京出生,是黑府中的佼佼者。”
“黑府?就是日本最神秘的一個忍者流派之一?”
“沒錯,日本還有另一個忍者流派,叫紅川!滕原一郎第一次來中國,是受山口組最高領導人小犬亂次郎的派遣,輔助九菊派的櫻子。”
“他們這次來中國,是在實施一個叫‘活祭’的計劃,這個計劃,似乎跟生化方麵的東西有關。”
任天行臉色一冷,果然猜得沒錯,冷冷地說:“還有什麼消息?”
“這個活祭的計劃,涉及到的麵很廣,就連美國的‘毒蛇’,俄羅斯的‘黑手黨’和英國的‘萊恩’集團也參與了。”
周芷慧數著手指說:“萊恩集團,是一個勢力很大的集團,據說,就連英國的首相都對萊恩家族的人敬若三分,需要更詳細的資料的話,就靠你們國際刑警那邊提供了。”
任天行點了點頭,說:“滕原一郎什麼時候死的?”
李寶國說:“半個小時之前,我審問他之後,讓他休息一會兒,沒想到就出事了。”
“別用這麼眼神看我,就算你在場,也好不到哪裏去。”周芷慧白了他一眼,責怪道,“帶著我手下出去,還讓他負傷回來,不見得你們刀鋒比我們厲害多少。”
任天行淡淡一笑,記得長風跟他說過,沒有重量的人,是紙人。如果是這樣,那麼殺死滕原一郎的,一定是一個術士。
周芷慧、謝坤、施絲他們雖然是異於常人,是因為他們在某個方麵有特殊的能力,但是跟道術比起來,似乎遜色一籌。
看滕原一郎的樣子,就像是在不知不覺中死去的,從頭部到腹部,是被利器所傷,由於力度和速度實在太大太快了,以至於整個人被剖開之後,屍體沒有分開,而臉上的神色表示了不能相信的樣子,又或者是見到了什麼東西被嚇著的神態。
要是前者,那麼就是說,下手殺他的,他認識,而且很熟,所以不敢相信,如果是後者,那是他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看起來像是致命的傷,一拳把整個胸膛打穿透,這一拳的力氣和速度不僅要大,而且要快,穿透皮肉之後,要打斷胸骨,穿到背部,附近的肉塊同時被強烈的火給燒焦。這絕對不是人力所能做到。
難不成,這是一個秘密武器?
任天行用手指輕輕地一碰滕原一郎,滕原一郎的屍體立即垮掉,身子左右分成兩半倒地,腹部漏出一堆腸子,血液狂噴,而頭顱處腦漿流了一地,白嫩嫩的。隨著屍體倒地,眼珠咕嚕咕嚕地掉了出來,一個滾到施絲腳邊,一個反彈在周芷慧的腳上。
兩女臉色一變,白嫩的臉一下變得青了,眼珠瞪得朱紅,捂住了嘴巴急忙爭先往外跑,遠遠地任天行聽到某人在嘔吐,還有信誓旦旦說話的聲音:“任天行,這筆賬你給我記著。”
任天行找了個淨室,自己一個人冷靜了下來,撥了幾個電話,把黃風他們給叫回來,派人監視黑龍會的動靜,然後打電話給古晶,這個時候,隻有他才能幫得上忙。同時還打電話回國際刑警分部,要求他們支援。
最後他想起了長風,這小子要是在就好辦了,偏偏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剛剛想起長風的話,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任天行似乎不敢相信是悅月給他打的電話,一下愕然了,良久才叫道:“悅月,你沒事,太好了,你現在在哪裏?”
“我現在在美國!”
“美國!你什麼時候回去的?我記得你是被他們……”
“對,我也覺得奇怪,那一男一女對我開槍之後,我以為必死無疑,但是一陣耀眼的光芒之後,等我醒來,我已經躺在SUPPER組織的療養室裏麵了。”
“啊!怎麼會這樣!”任天行失聲叫了一聲,他想到自己在義莊的時候,一下子出現在F縣的街道上,不禁愕然了。
“這件事情很神秘,救我的人說,他們是在大使館門口發現我的。”
任天行和悅月詳談了一下之後,悅月問任天行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於慕辰和江國華他們的死,悅月心裏一陣難過。
任天行把後麵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之後,悅月很好奇,甚至有點驚喜,說:“你是說你遇到了外國僵屍?那五行人?”
“是遇到了僵屍,在九菊派的基地裏麵發現了一具僵屍。而且,我懷疑那五行人也是僵屍。”
悅月對僵屍似乎很感興趣,特別是知道任天行懷疑五行人是僵屍的時候,而且要求任天行把那五個人的相貌又詳細地描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