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某隻恬不知恥不止饜足的狼性動物還在那裏假裝體貼的說:“齊兒,你放心,好好歇著我一個人來就可以了。”
拜托,這是一個人就可以完成的運動嗎?出力的人明明是他,可是為什麼累得像條狗的人是我?看他那神清氣爽精力充沛的樣子,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齊兒,你還是蓋好被子吧,你這個樣子我會以為你欲求不滿在誘惑我。”夏瑾瑜躺在我身側,一本正經的說著。瞄了我一眼,然後趕緊抬頭望天,眼睛一直盯著床頂,好像在研究紗帳的花紋。
順著他的視線我瞧了一下,帶著一絲絲紅印的裸露在外的香肩,哦喔,的確,是有那麼一點的不雅觀。拉上被子,正準備將自己從頭到腳包個嚴嚴實實,突然,一道亮光刺入我的眼眸。
“瑾瑜。”
自然的,夏瑾瑜也注意到了,在這樣的夜晚,這道微紅的亮光十分的惹人注目。他趕緊翻身坐起來,認認真真的看著我的——頸部。
我脖子上戴著的依然是那個玉佩,這是****的身體上唯一稍微蔽體的東西了,此時此刻,玉佩整個的發出紅色的亮光。尤其是那中心的紅點,隱隱發出透亮的火光的感覺。
這也太神奇了吧,這又是怎麼回事?我和夏瑾瑜麵麵相覷,然後一起認真的看著玉佩,我就這麼勾著腦袋看,脖子彎得很酸。正準備將玉佩取下來認真的查看,突然的,亮光卻消失了,夏瑾瑜發出一聲驚呼。
“瑾瑜,你怎麼了?”我關心的問著,他一向不是一個愛咋呼的人啊。
夏瑾瑜沒有說話,隻是雙手抱著腦袋不住的呻吟著,好像非常頭痛的樣子。
我很擔心,上前抱著他將他的腦袋攬入懷中讓他仰躺在我的大腿上休息。此時此刻,我********的關心他夏瑾瑜********的痛著,兩個人都沒留心自身的狀況了——兩隻人都還是白條條赤果果的。
“瑾瑜,你到底怎麼了?”
夏瑾瑜不住的輾轉著,身子翻來翻去,依舊在抱著腦袋呻吟,根本就無法搭理我的話。
我很擔心,可是卻又無計可施,我不懂醫術連最簡單的號脈都不會。隻能雙手搭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揉按著。我的手指尖接觸到夏瑾瑜的額頭時一股涼意馬上就沁入我的心房,那一絲絲的涼爽似乎讓他的疼痛減輕了。他的表情輕鬆了許多,人也慢慢的安靜下來了。
於是,我就這麼輕輕的繼續給夏瑾瑜按摩著,他的身體在我的懷裏漸漸的放鬆,再放鬆。最後,整個人似乎睡著了的樣子。
夏瑾瑜的雙眸緊閉,長長的眼睫毛一閃一閃的,看著他不帶一絲瑕疵的臉蛋,我又開始閃神了。記憶中,好像我也曾經為一個男人這麼做過?
可是,就算是前世的文曲星和小桃花,明明也隻有在禦花園那一小會兒的接觸。兩隻人就算發展迅速甚至交換了一隻所謂繡花鞋的定情信物,可是他們卻還隻是純潔的男女關係,根本就沒有過過多的肢體接觸。
胸口的那塊玉已經不發光了,可是還有一股灼熱籠罩著我,會不會夏瑾瑜的頭痛就是這個影響的?
雖然這塊玉最初是慕韌的,可是閻君大人似乎也知道玉佩的存在,他跟文曲星又是好朋友。按理說,應該不會是他暗中加害的,這一切的突發狀況因為什麼呢?
突然裏,我的腦海裏出現一個畫麵,又是一片漫天飛舞的桃花林。跟王母娘娘的蟠桃林卻不同,感覺不到仙霧繚繞,就隻像一個人世間平凡的桃花林。一個男人一臉凝重的站在林中,他穿著一身白色鎧甲 ,就是一副天界戰神的模樣。
他的臉,明明就是文曲星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也都跟夏瑾瑜長得一模一樣,可是看見他的時候我想起來的卻是之前在時間因緣鏡裏看到過的文曲星君,他們身上都有一種氣質,仙氣。
男人一臉正義的望著一棵桃樹,右手上握著一把弓箭,左手上拿著一隻箭翎,尖端上滿滿的血跡。
桃樹上斜靠著一隻,一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生物,長著牛的尖角馬的麵容卻有兩隻長長的驢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