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天,來了幾個同誌過來撤走了封條。
李延勳和街道辦的同誌把屋子東西登記後重新掛上了鎖。
大夥就都明白了,聾老太太再也回不來院子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許大茂,扭著秧歌拍著手,圍著自己媳婦轉圈圈。
婁小娥被自己男人樣子弄的哭笑不得,低聲說了句幼稚鬼。
厲彩英看到院裏人基本都在,把門鎖上後說道:“後院這房子現在收繳了,歸街道辦,剛我上了鎖,大夥平時都看著點,別被人撬了。另外,前院倒座房裏誰家的東西,趕緊拿回去,當初屋裏有什麼東西歸還原位,過完年我們街道辦會安排新住戶。”
一大媽牽著大寶,可能是易中海叮囑過,這會兒也沒拿房子說事兒。
“賈嬸,您是居位會代表,平時多注意點,另外倒座房由您監督的收拾出來重新鎖上。鑰匙就先放您這兒。”
賈張氏很榮幸能領到“監督”的工作,熱情很高的回道:“李幹事,放心,我一定辦的妥妥的。”
許大茂關心的是聾老太太結局,看著兩人要走,攔道:“虎子,這聾老太太是不是。。”
說著拿手比劃著手槍姿勢,院裏其他人也很感興趣,看似三三兩兩的閑聊,但明顯注意力也在厲彩英李延勳二人這邊。
“處理結果還沒出來,到時街道辦會公示的。”
等街道辦的人走後,許大茂眉飛色舞的說道:“要我看,這聾老太太這回八成是要完蛋了。我早就覺得她不是啥好東西了。”
“大茂,你聽到啥信兒了?和大夥說說。”
“這還用打聽啊,房子都收繳了,說明什麼,說明她回不來了。”
婁小娥怕許大茂瞎說什麼,上前掐著許大茂胳膊道:“還不回去洗碗去,收拾完送我去街道辦。”
“哎哎哎,媳婦,你輕點兒,疼死了。”
“哈哈,大茂,還是你疼媳婦啊。”
許大茂得意道:“那當然了,自個兒媳婦自個兒疼,可惜有人到現在還打著光棍,讓他羨慕去吧。娥子,你別推我呀。。”
院裏人都發現了,這兩天傻柱特別安靜,大夥都有些不習慣。
按以前情況,許大茂剛這麼說他壞話,早跑出來追著許大茂錘了。
難道是還沒睡醒?也不至於呀,聽說軋鋼廠給傻柱換了食堂,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睡懶覺睡醒了再去上班了。
傻柱早醒了,這幾天他覺特別少,晚上睡不著,白天醒的早。
一大早就聽到後院的熱鬧了,他呆呆的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許大茂的話自然也是聽到了,也沒心情去和對方打鬧。
以前老太太在的時候,他還不覺得有什麼,這回老太太沒在了,他總覺得心裏缺了什麼。
再也沒人那麼關心他了,再也沒人會在他耳邊嘮嘮叨叨了。
一大爺說見不上老太太了,也讓自己別去找,免得被牽連進去影響自己和雨水。
但他不甘心,是死是活總要見老太太最後一麵吧,可是誰又能幫到自己呢?
現在他還沒認識大領導,廠裏的楊廠長這兩天聽說被叫去‘開會了’,看樣子隻能求自己最不想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