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梅聽到這話心裏很驚喜,這麼長時間了,她都有些懷疑李延勳到底有沒有娶自己的心思。
有時都想自己主動開口問,可又不好意思,怕被對方看輕。
“挺好的,屋子能做個隔間就最好了。”
“咱們想一塊去了,我也是這意思,明年開春了找人收拾收拾,等屋子收拾好了咱們的事兒也該辦啦。”
趙紅梅眼睛起霧道:“我,我都聽你的。”
帽兒胡同
狗蛋兒今天沒有再在院裏瘋跑了,這會兒在炕上噙著眼淚委屈巴巴的。
連三叔回來也不熱情的要好吃的了。
大嫂剛給尿濕棉褲的狗蛋換了褲子,看到趙紅梅來了高聲道:“呦,紅梅來啦,我就說你今兒下班咋沒一塊走,原來是去找我們家虎子啦,媽,快看誰來啦。”
趙紅梅不敢讓孔秀蘭跑出來迎自己,快走兩步進到屋裏阻止正要下炕的李父李母道:“叔叔阿姨,打擾你們啦,別下來啦,地上冷。”
“哈哈,我就總覺著今兒有啥好事呢,原來是紅梅要來呀,那你把鞋脫了上炕來,玲玲,給紅梅泡點麥乳精,把飯熱熱。”
“媽,您有了小兒媳就不管大兒媳了是不,待遇可真好,我都沒上一口麥乳精呢。”
“這孩子,想喝自個兒給你倒去唄,還要讓我下來給你倒呀。”
李滿倉把孫女遞給老伴,下地穿上鞋道:“玲玲你坐,我讓虎子去熱飯,再做個菜,紅梅應該也還沒吃飯呢。”
大嫂趕緊阻止道:“爸,不用,我跟我媽逗悶子呢,我這就去熱飯去。”
“阿姨,我給你玲姐幫忙去。”
“你好好坐著,她一個人就夠了,當家的,櫃子裏有幹棗,找個盤兒再拿點榛子花生給紅梅,丫頭,最近工作忙不忙呀?”
有了兒媳忘了兒,李延勳隻能默默的退出屋來。
到大哥屋裏找到狗蛋兒,大哥不咋會哄兒子,來回就幾句幹巴巴的安慰:“別哭了,一會兒把臉凍著嘍,不就是打了一針麼。”
“再哭你媽又打你屁股了,我可沒辦法攔。”
狗蛋兒看到三叔進屋,跑到炕沿伸著雙手委屈的叫道:“三叔~”
“哎呦,快和三叔說說今兒是怎麼了?”
狗蛋兒把頭埋在三叔肩膀上更委屈了,抽噎道:“嗚,,下午打針了,好痛,回來媽媽還打我。”
“是嗎?為啥打針呀?”
李延烈插話道:“今兒輪到咱們胡同了,去醫院給打的卡介苗,給了兩顆糖都被他吃完了,回來還尿棉褲子上了,被打了一頓。”
這個李延勳倒是知道,除了卡介苗還有牛痘,白喉類毒素、破傷風類毒素、百日咳菌苗等,再過些年還有四苗防六病的概念。
“我,我給妹妹了一顆呢。我也沒想尿褲子,是風吹的,嗚~~就怪我。”
李延勳差點笑出來,你這新水龍頭也不行呀,也對,冬天它縮的手都捉不到了。
順了順狗蛋兒後背安慰道:“瞧把我們狗蛋給冤枉的,好了,你爸小時侯都尿過褲子呢,沒事兒啊,屁股還疼不。”
大嫂打兒子一直打屁股蛋,肉多,隻疼一會兒。
“疼呢。”
李延勳變戲法似的手裏多出來兩顆大白兔奶糖接著問道:“還疼不?”
狗蛋兒大眼睛掛著淚珠兒疑惑的問道:“三叔,是疼還是不疼呀?”
“自己屁股蛋兒疼不疼還不知道嗎?”
“不疼了,媽媽冤枉人家。”
原來小家夥委屈媽媽冤枉自己,而不是被媽媽打屁股,也對,這家夥打小就皮實,打一頓還咧著個嘴傻樂,大嫂有時都拿他沒辦法。
“三叔再多給你一顆自己收到兜兜裏放好哦,就當是媽媽冤枉你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