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看到三叔不哄自己了,狗腿子的跑到奶奶身邊。
“奶奶,您吃。”
孔秀蘭故意不搭理妞妞,今兒可把她嚇壞了。
妞妞眼睛一轉抱著奶奶腿撒嬌道:“奶奶,妞妞以後聽話呢,我,我都原諒你了呢。”
小家夥糯糯可愛的樣兒把孔秀蘭也逗樂了,裝不下去了。
抱起小家夥就啃了兩口:“你知道今天奶奶多擔心嗎?以後不準跑遠了,不然被拍花子的抓去了,你就再也見不著爺爺奶奶和你爸媽啦。”
“妞妞不要被抓走。”
李延勳吃過飯後陪著老太太聊了會,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說要回四合院了。
今晚答應了人家劉哥的事兒,不能給耽擱嘍。
李延勳去軋鋼廠路上的時侯,秦淮茹收拾完廚房出來坐到婆婆對麵欲言又止。
“咋了這是,自己家還演這一套?”
秦淮茹想了下問道:“媽,您說我換崗怎麼樣?”
賈張氏這月鞋子進度有些拖遝了,和某個正寫書的一樣跟不上進度。
今晚正忙著補進度呢,聽到兒媳話放下針線詫異道:“你咋想一出是一出呢?”
“媽,您是不知道,這鉗工我是真的一點天賦都沒有。”
“你這才進廠多久啊,能看出來啥天賦,想當初東旭跟著他師傅的時候,都做了三年學徒呢。”
秦淮茹整理了下思路道:“別看我認了一大爺當師傅,但人家手裏活多,真沒時間教我,主任給我找了一老師傅,人家也不待見我,沒招兒啊我,幹著急。”
“那也不能換崗啊,多少人想當鉗工還沒門路呢,是,別的一些地方工作是輕鬆,就像傻柱,一些炫耀他工作好,但工資還真比不上車間工人的。”
秦淮茹看這方麵說不通,就換了個方向道:“您猜今兒我在廠裏遇見誰了?”
賈張氏看了眼兒媳,活動活動手指關節,重新戴上頂針沒搭理。
頂針,做針線活,特別是用大號針的時侯用的。
秦淮茹也不以為意,接著說道:“我遇到前院的李幹事了,估摸著是去找我們廠李副廠長了,在門口瞧見他跟保衛科的劉副科長聊了大半天,關係好著呢。”
“噢,合著你把主意打人家李幹事身上了?憑啥啊?憑咱家倆寡婦可憐還是憑咱家棒梗馬上能上大學有出息了?”
“媽,您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您要是反對我也就不說了,反正我又不是嫌棄車間苦,隻是這樣下去工級一直提不上去,還不如換個崗位呢。”
說著抹起了眼淚。
賈張氏歎了口氣,自從兒子沒了,她對秦淮茹是沒說過啥重話的。
“也別怪媽話說的難聽,咱自個兒心裏要有杆秤,人家又不像傻柱和你一大爺圖咱們啥,憑啥幫咱們啊?這人情欠下了,以後背都挺不直,咱們雖然苦一苦,但也不用看人臉色,我是受過這種滋味兒的,連心氣兒都活沒了,還圖個啥呢?”
是啊,人都說人窮誌不短,可現實往往是人窮誌短。
秦淮茹不死心的抽噎道:“但人家說了,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就是問我說一大爺不同意咋辦,還有得您和他說才行。”
“沒想明白吧,人家比你看的清楚,且熬過今年吧,要是你還是想換,我把老底兒墊上也給你去求這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