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弄幾塊黑板,請施工隊用後院的土坯隔離幾間小教室出來就成。

這時厲彩英走過來幫忙搭了把手笑道:“小李,抽不冷子的給大夥弄了一個驚喜呀。”

“嗐,您可別笑話我了,您應該知道我處境,冒險一回,博個前程。”

厲彩英性子剛烈,也和王副主任不對付,好幾回跟著居委會調解轄區糾紛的事兒上不滿對方和稀泥的態度。

“我看穩當的很,這是好事,你放心,我們大夥兒不拖後腿,不過小李,會上說的和軋鋼廠簽合同的事兒,你可得幫姐引個路,姐對軋鋼廠可是兩眼一抹黑。”

“放心吧厲姐,我可是知道蔡哥跟軋鋼廠關係好的很呢,誰敢不給您麵子,到時說不準還得借姐姐這份勢呢。”

厲彩英拍了李延勳一下道:“嘿,我今兒才發現你是個小油子。”

“不讓姐您白忙活,回頭請您和姐夫吃飯。”接杆子往上爬,一口一個姐兒和姐夫的叫著,關係不就近了。

再加上咱們國人的感情都是飯桌上喝出來的,一來二去的不就拓展關係網了,這時侯可不能傻愣愣的害羞錯過機會。

“可得是好菜好酒,你姐夫那張嘴可叼的很。”厲彩英欣然接受了李延勳稱呼“姐夫”上的關係,要麼說這種職場上沒一個簡單的呢。

關鍵在於你有沒有能搭上話的“能力”。

......

一直忙到夜晚天黑,李延勳幾人才準備下班。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剩下的就看兩位主任今兒的收獲了。

不過看樣子問題不大,吃飯點兒沒回來,明天應該就落實了。

不過看樣子今天是注定要“加班”了,居位會主任劉大媽這會風風火火的朝街道辦走來,身上還帶著一股兒怒氣。(怕審核同音字替代,不是故意寫錯別字,見諒。)

雖是叫主任,但其實是沒有任何編製的,居位會屬於自我管理自我服務的基層群眾性自治組織。

位員會成員,也就是居位會代表一般由居民選舉產生,大都是賦閑在家能識字兒的婦女,沒有工資,每月能領一點兒誤工補貼,主要工作是調解鄰裏糾紛,幫助街道辦開展工作等。

像院裏的聯絡員(管事大爺)就歸居位會管理,一般也鬧不到街道辦來的。

所以諸界聞名的王主任基本上不會跳過居位會跑去院裏管鄰裏糾紛的事兒。

“劉大媽,這咋回事兒?” 厲彩英看到劉大媽臉色不對,好奇的問道。

“氣死我了,彩英,王副主任在不?”

“兩位主任都有事兒出去了,您這是?別又是那家又鬧幺蛾子把您給氣著了吧。”

厲彩英知道這位劉大媽脾氣,眼裏也是揉不得沙子的主兒。

“還不是這個鞏賴子,又把家裏錢賭的花完了打媳婦兒呢,我們去調解,韓大姐都被這酒鬼給打了。”

“反了天了他,給所裏打電話,這回非治治他這毛病不可,這樣,我和您去一趟,我也兼著婦聯的工作呢,這劉嵐多好的媳婦兒啊,見天的打她。”

一旁看熱鬧的老程也氣憤的插話道:“我也去,我叫兩個聯防辦的一起,可憐老鞏留點兒家底都被這敗家子給糟蹋完了,這回誰也別給他機會了,非得好好治治這毛病不可。”

李延勳聽到劉嵐就心裏有數兒了,這不是就後來跟了李懷德的那位麼,也是位苦命的女人。

不過他也沒這份好奇心跟去看熱鬧,和眾人打了聲招呼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