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些人光是遇見就已經很倒黴了,更何況還住一個院兒。

而且因工作關係,也不太好和院裏人關係過近,否則一堆找上門說情問路的,到時辦與不辦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這閻埠貴雖然家裏孩子多,但並不困難,也就性格摳門,不說他小業主成分的底兒,按56年工資改革定級算,加上60年忠央決定給全國高等學校和中,小學教師調整工資,中小學升級麵是25%。(為了審核,以後敏感字都用同音字替代,請諒解。)

他說的27.5工資和教齡都不符,所以絕不止這點工資。

建國初期實行的是供給製,也就是說基本都是差不多工資和物品,後麵經濟穩定後55年開始實行的貨幣工資製。

院裏軋鋼廠上班的也就是這時侯開始有了工級,如一大爺易中海,去年年底成為了軋鋼廠的八級鉗工,雖然裏麵有抽調後填補榮譽空缺的原因在。

橫列是教齡,豎列是教員等級,其中教齡每年按兩塊五毛錢增長

但閻埠貴就是喜歡裝窮,不光院裏裝,在家裏給孩子們也裝窮,一直嚷嚷著自己隻有二十七塊五的工資。

不過定量確實比不過院裏的劉海中之類的,人家是重體力勞動者。

猶如這小小的四合院,把人性的光明與陰淡展開的淋漓盡致。

思緒間,閻埠貴看到沒便宜可占,加上李延勳也在“專心”看書,眼珠子光顧了一圈後,隨口約了找時間下棋就背著手出門了。

等這老小子出門後,李延勳把標記好招待用的茶杯裏的碎渣倒掉,用水衝了下反扣在盤子裏,這才重新拿起書。

可惜被打擾之後,有些看不進去了,索性把書頁折好放回書架裏端著自己的茶瓷缸發呆。

李延勳到這個世界三年了,後世黑白電視裏看過乙未豪客傳奇,16歲輟學在深城被查過三證,砍過傳奇,電話亭裏用201卡和女生談過人生和生人的問題,燙過非主流,做過徒步走完整個城市角落的銷售員,240Hz的超清電視看過”強製性“購物廣告,創過業,負過債。

結過婚,也有因為婚後生活困難,相濡以沫的媳婦兒為了給他減輕負擔選擇提桶跑路的“深情家庭故事”。

從第一台藍屏手機期待來電到恐懼智能手機鈴聲響起,在時代的浪頭裏一直很穩定,嗯,打底。

但從沒想過自己能大富大貴。

鹽鐵論有言:富在術數,不在勞身,利在勢居,不在力耕。

自己就沒這格局和眼光和資源,能混個小康都算祖墳冒青煙,在快節奏城市留下記憶的隻有出租屋和快餐店。

好在天降富貴,老家征地拆遷,四十多歲提前進入了躺平養老生涯,因為口罩結束後遊客大增,自家在山裏的農家樂因為環境優美,水庫可以釣魚,劃船,種植區可以讓孩子們在假期體驗種植采摘樂趣,再加上肉和糧食水果蔬菜都是自家產的綠色食品,如走地雞,健泳鴨等。生意也好的不得了,同時也招來了一幫子湊熱鬧的戶外主播。

可惜最後無私照顧別人女友的事兒被某個眼尖的主播拍了進去,隨後就被人家找上門開瓢到了這個平行世界。

這上哪說理兒去,所以做好人難呀,倒是讓泥頭車少了一次完成KPI的機會。

好在原主一家幸福美滿,逃過了孤兒院BUFF,住南鑼鼓巷西側從南往北數的第四條的貓兒胡同。

李延勳今年19歲,高中畢業後在街道辦文化站工作,十級辦事員,屬於打雜一類的邊緣人物。

說是文化站,其實就隻是文化館駐街道辦的一個崗位而已,而且現在的街道辦也隻是七人編的科級,遠不是後麵的處級。

爺爺李有福是遊醫,年輕的時侯天南海北的都去過,父親李滿倉和大哥李延烈是肉聯廠工人,奶奶宋二妮和母親孔秀蘭沒有工作,大嫂韓玉玲在供銷社工作。

二哥李延韜在前門站所裏工作,前年的時侯和車站廣播員的二嫂戴丹結了婚。

三姐李秀玲,今年二月底的時候也結婚了,丈夫是院裏烈屬王奶奶介紹的伍建設,分局帽子同誌。

還有在老家的大伯一家和其他同族兄弟就先不介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