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中午時分,戰宅。
“戰司城,你放開我,你個畜生!”
沈瀟瀟奮力地推搡著身上的男人。
一身潔白的婚紗在藍色的床單上略顯突兀。
“說過的話,就要信守承諾!”
男人完全沒有吝嗇手中的動作,修長的手指拔下沈瀟瀟無名指上的戒指扔到窗外,動作一氣嗬成。
“我根本就沒有答應過你什麼!”沈瀟瀟憤怒反駁,一雙手死死掐住麵前的男人,指甲嵌兒入他結實的胸膛。
說過的話,她說過什麼?說過要和他睡了?!!!
今天是她新婚之日,她剛到禮堂就被他帶人從禮台上搶回來。她的婚紗裙擺上沾染著鮮紅的痕跡,那是準新郎的血!
殺夫之仇,不共戴天。
更何況身上的人,是準新郎的親哥哥!
戰司城修長有力的手指一把扯開她的婚紗。
‘刺啦’的扯布聲,在房間內回蕩。
沈瀟瀟白皙的皮膚,細致的腰身暴露在空氣中。
這種被看光的感覺,讓沈瀟瀟暴怒,她朝著戰司城的下麵揚起腿:“戰司城,我要殺了你,我要……”
戰司城利落地壓在她的身上,帶著半截麵具的冷峻麵孔直逼上去,在她的唇上肆虐,堵住了她還未說完的話。
隨之而是他粗暴的動作,劇烈的痛楚讓沈瀟瀟額間滲出細汗。
新婚之日,準新郎被殺,而她被強製性帶回來侮辱!
真是個笑話!
戰司城就是個惡魔!
沈瀟瀟狠狠的咬住他的唇,血腥味湧了出來,混著男人的氣息充斥著她的口腔鼻腔。
但他吃痛之後竟還不鬆口,而且加劇了動作幅度和力度。
從始至終,戰司城都沒讓她的唇得閑,沒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然而這每一分每一秒對沈瀟瀟來說都是折磨,他毫不憐惜,像是一隻凶猛的野獸,為所欲為地在她身上肆虐。
不知折騰了多久,直至沈瀟瀟覺得渾身骨頭都散了,他才放開她的唇,抽身而退。
沈瀟瀟卻不甘心,一抬頭用盡僅有的力氣咬住他的肩膀,腥澀的味道下一瞬在她的口腔蔓延開來,鮮血順著她紅嫩的唇瓣溢出。
戰司城眉頭緊皺,一把捏住沈瀟瀟的脖頸將她再次死死按在床上,薄唇微動:“還想再來一次?”
沈瀟瀟眼眶猩紅、眼角餘光掃到床單上她留下的‘血跡’,一雙手緊握成拳,咬死了牙冠。
都知道安城戰少是安城的天,他翻手雲覆手雨,小小年紀便是整個安城商業中的精英翹楚、領軍人物。
可是這麼一個沈瀟瀟曾經甚至有些崇拜的偶像,今日竟然做出這般豬狗不如的事情!
沈瀟瀟隻是不甘心,她從來都沒有得罪過這個男人!
“戰司城,你不是人!”
戰司城淡定起身,修長的手指拎起床邊的西裝,那神秘半截麵具下的麵孔沒閃過一絲情緒,筆直的身形邁步離開房間。
隻留下房內沈瀟瀟,滿腔憤怒,渾身酸痛,四肢無知覺,連下床都困難。
她好似砧板上的魚肉,而戰司城就是刀俎。
直到第二天一早,醒來,她的腿才勉勉強強能動。
她睜眼、看見床邊戰司城的擺台,直接拿起來揚手扔到遠處,擺台砸到牆上,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旋即有保姆進來敲門伺候,沈瀟瀟穿回婚紗站在鏡子麵前。
白皙滑嫩的腳趾被玻璃碎片劃破,鮮血染紅地毯,她卻毫無知覺。
腳上的痛沒有心裏痛,臉上的恨,沒有心裏恨!
她現在無比厭惡這裏的一切,甚至厭惡鏡子裏這個布滿細碎紅痕的自己!
新婚之夜,明明該和老公濃情蜜語的……
她卻受此羞辱!
握著拳頭,她暗下毒誓:戰司城,我恨你!我以心頭血起誓,我這輩子不殺你不休!
“夫人,您的腳受傷了,快上床讓我幫您處理吧。”
小保姆畢恭畢敬地開口,剛要去攙扶沈瀟瀟。
卻被沈瀟瀟一把推開,冷聲問道:“戰司城呢?”
保姆一時驚愕,沒怎麼反應過來,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您是說先生麼?先生在樓下吃早餐,說怕打擾您,所以並沒有讓我們來叫你。”
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家裏直呼先生全名,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嗬!”沈瀟瀟冰冷冷地開口,發出一聲譏諷,麵無表情,如行屍走肉。
吃飯,他還吃得下去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