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嘩啦啦…”
奔騰的水流在歡呼,“流水…流水…”水的宿命就是注定的流動,就像是放蕩不羈的詩人愛好漂泊一樣,流水歡唱的旅程中的歡快,所有的風景對於她們來說都是過客,轉眼的相遇、瞬間變成漠北的離別。
流淌的水流,就像是迷霧,要遮住女孩的心靈之眼,女孩不甘心眼中的神光越來越璀璨了起來,那明亮的光芒,就如同晨曦時分惹人引目的太陽一般。
“轟隆隆……”如同春雷一般的巨響聲音炸裂,河中的水流突然改變了流動的方向,竟然是開始向著上空流淌,完全忽視了萬有引力的定律。
就像是晶瑩透明的水幕一般,這流水結了一個大繭,把女孩給牢牢實實的包裹了起來。
“我的存在到底是什麼意義?告訴我?我能看透萬物之心,為什麼就無法看透我自己呢?”
水幕之中,她絕代妖嬈的臉上帶著落寞,與她年齡不符的落寞。麵對她大聲的疑問,逆流而上的河水沒有給她答案,她一直凝望的河底也是一陣平靜。她苦澀的一笑,全身被一輪明月給緊緊地包裹住了,那月光金色透明,如同蕉葉斑駁的秋色般迷人,立在那一輪的明月中央她如同月神“嫦曦’。
往前一步,她素手一掌推出,金色的光芒一霎那間大亮了起來,光芒刺眼的照亮了天和地,水幕映射的流光溢彩,流水奔騰滔滔的如同海浪般狂拍激流。無形無色、亦無形無蹤,萬千而立,水麵成幕,被女孩一掌拍去,那水幕非但沒有碎,反而是清水更加深厚了起來。女孩秀眉微蹙,她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惱恨,在她的手中出現一把竹笛,他把笛孔放在薄薄的嘴唇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河水旁低聲婉轉的響了起來,似幽怨、似哭訴、似呢喃,聲聲淚如梨花。
正驚恐地往落葉峰逃竄的小付天,聽到空氣中飄來的笛音繞梁,整個人突然頓了下來,稚嫩的麵孔,望著泗水和的方向,臉色上泛起一陣焦急的神色:“是今天那個小姑娘,她也在泗水河,該死今天的泗水河突然發狂,她豈不是要危險了?”小付天想到這,踟躕了一下,就又調轉方向向著泗水河跑了回去。
笛聲從開始的情緒傾訴,突然變得急促了起來,那快速跳動的十六分三連音音符,讓音波開始向外蕩漾,一層層的、一圈圈的就像是漣漪般的向外擴散。
“砰砰砰……”
音波凶猛的撞擊在凶猛的撞擊在透明的水幕上,都會激起一陣水花四射,音波全靠氣流的催動、彙集,方才能夠積聚出來冷冽的殺機。小女孩碎步輕踩,一邊吹著笛子讓音波迅速的釋放而出,一邊快速的朝那水幕靠近,十六分音符的速度,已經不能夠滿足女孩的需要了,於是她展開三十二分音符的速度,再加八連音的急促,吹奏出令人洗腦般聽不清但又覺的美妙的旋律。
隨著女子的逼近,音符的跳動,如華麗的一場舞蹈盛宴,那音波也快速的增加,密集的聲波有的開始疊加了起來,不停地轟擊著水幕,水幕在搖曳著,如同蟬翼般薄薄透明的水幕有種想要龜裂的衝動。女孩強勢的繼續逼近,當她瘦小的身體靠近那水幕不過一拳頭不到的距離時候,那水幕仿佛是承受到了極限一般開始膨脹了起來,接著發出一聲聲的不甘聲音,轟然間的碎裂。
“嘩啦啦啦啦……”
漫天的水花在飄飛,如同是一場大暴雨般密集的水花,一滴滴、一片片的流落進了泗水河中。站著河畔旁邊的小付天趕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壯觀、絢麗的一幕,嘩啦啦的水花遮掩住了她的視線,這個時候笛聲也消失在了泗水河的上空,小付天目光四處周遊,在尋找著那吹笛子的女孩。
“砰……”
這個時候半空中突然降落下一個白色的物體,恰巧不巧的落在了小付天的身上,小付天嚇了一跳,他本來就對這突然變的詭異的泗水河心有恐懼,現在又突然有東西砸落到他的麵前,更是把他幼小的心靈給嚇得一些很不平靜的激蕩。當他看清楚落在自己腳前的白色身影,小付天不由的愣了一下,女孩一身潔白的裙子上麵沾滿了紅色的鮮血,猶如是夜空下凋零的花瓣一樣惹人憐惜,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小付天慌忙的將小付天給抱了起來,向著落葉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