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景曜的心中無比的複雜,畢竟攻打冥王星正道聯盟一個較大的勢力,他所引起的反彈恐怕絕不會小。
隻是現在葉皇天已經拿定了主意,要一意孤行,勸是勸不了了,隻能想想有沒有一個比較適合的勢力能夠當做替罪羔羊,既是臭名昭著,又是實力不弱的。這樣或許對葉皇天有所幫助,同樣對於修士聯盟而言,也不算是一個壞消息。
腦袋飛快的轉動,從失落平原慢慢的回憶,隻是片刻,還就真的被他發現了一個,隻是他這金口一開,所麵臨的就是血流成河。
作為一個修道士,對於這種無辜的殺意,總是有著一層顧慮的。
葉皇天似乎也發現了他的難處,略一沉吟便搖了搖頭,道:“算了,你還這麼年輕,要是因為你的關係惹來了這無邊的殺意,對於你以後的成就總歸是有些影響的”。
景曜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神,不知怎麼的總是彌漫著不忍。隨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方覺舒服了許多。
隻是,他的心裏突然響起了另一個自己的質問聲,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在你認為對的時候,卻是分明有著令一批人的覆滅。當你選擇沉默的時候,愈來愈多的勢力正在不斷的受著靈欲兩族的蠶食,到最後,隻會是越來越多的人跟著死亡。有時候,該背負的責任要學會背負,該出手的時候,不要有太多的顧忌,否則,隻會眼睜睜的錯失良機”。
仿佛一夢千年般,他幽幽的轉醒,隨後迅速的一個激靈,默然之間,他隻覺得以前的自己似乎還不夠活的灑脫,這樣不但平添了許多累贅,而且還錯失了許多機會。
一念至此,他瞬間恢複了自信一般,整個人豁然之間開朗,在少了許多遲暮老者所有的死去的同時,平添了許多年輕人所應該有的朝氣。
這些都隻是潛移默化中慢慢的在改變,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正在從千年前的馬天慢慢的蛻變成如今的景曜。
葉皇天雖是猶如老僧坐定般的一動不動,不過房間內猛然之間的氣流改變卻是真真實實的被他撲捉在心。疑惑間,他朝著那個充滿了神秘的年輕人看了一眼,隻一眼,便讓他張大了嘴巴,怔怔的發著愣。
隻見那個年輕人此時身上流芒自動,在他的周圍更是有一個淡淡的光暈保護著他,而且他此時所散發的微笑,好像帶著一股聖潔,讓人不由的親近之感。
過了良久,景曜放從這種奇妙的境界中回醒,隻是他在內視間,迅速的一喜,沒想到這短短時間的感悟,竟是讓他不知不覺的突破到了金丹中期,這也不得不感歎,還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隨即,他又是皺了皺眉,道:“我修煉了多長時間”?
“一個時辰左右”,葉皇天的眼神一直放在它的身上,隨後揶揄道:“不過,你還真是厲害,在我的會客廳,你居然能夠忘我的進入天人合一,我是該說什麼好呢,是我老頭子說話這麼遭人嫌棄,能讓你無端的進入深度睡眠,還真是傷我的心”。
景曜聽到隻是一個時辰,當下心事落定。看著葉皇天難得有這麼好的雅興,隨後笑了笑道:“你如果有這本事那不要說是滅掉靈欲兩族,即便是整個漫天星辰,七界六道都已經在你的掌控之中了”。
或許是說中了葉皇天的心事,當下他的情緒一變,突然歎起了一個無奈的冷氣。
景曜搖了搖頭,歉意道:“其實你也不必將自己要求的那般高,船到橋頭自然直,江山代有人才出,總會有奇人和奇跡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