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五十年那麼久了,你真的敢肯定他們沒老死嗎?“小童托著下巴,看著老人。
“肯定沒啊,去年都還有人見過他們的呢。“老人笑眯眯的說。
“哇哇哇哇哇。。。。。。“兩人正說著,懷裏的小家夥卻醒了,大哭起來。
“哎喲喲,小家夥餓了吧,乖啊,不哭哦。馬上吃東西咯。“老人手忙腳亂地哄起孩子來。
“小家夥,米湯來了,快喝吧。”小童端著半碗冒著熱氣的米湯,遞給小家夥。
老人瞪了他一眼:“他這麼小,能拿碗喝嗎,得用喂的,知道嗎。“
“怎麼喂啊?“小童一手端碗,一手扣了扣頭。
“有勺子沒?“
”沒有“
“類似勺子能舀起米湯的呢?“
“也沒有“
“老師,你還是用為他無色果那樣好了“
“好吧,隻能如此了,沒想到我的內力居然拿來喂米湯。”老人嘀咕著,把手伸向碗上麵,一運內力,吸了一小團米湯,輕輕放進小家夥大哭的嘴裏。
小家夥哭得正傷心,感覺到嘴裏有東西進來了,迫不及待地吞了進去,一下子嗆住了,哭的更大聲了。
老人更加慌亂,用手指蘸了點米湯,送進小家夥嘴裏,小家夥立馬吮吸了起來。老人這才鬆了口氣,讓小童抱著小家夥,自己一手運功吸米湯,一手給小家夥舔手指,然後順著手指一點點喂進小家夥嘴裏。
小家夥用這種奇特的方式滿足地喝著米湯,一邊用掛著淚珠的大眼睛打量著兩人。
“嘿嘿,風子,你看,那個人喂奶喂得真奇特。”當兩人喂得正起勁的時候,從門外傳來一陣嬉笑。
老人立馬停下手上動作,一臉戒備地看著門外,說道:“兩位是何人,有何貴幹?”
“咦,你跑到我的小屋裏來了,還問我有何貴幹,這老小子真有意思。”隨著話音剛落,裏麵飄然進來兩人。
一男一女,兩人都白發蒼蒼,看起來和老人差不多年紀。男的手中提著兩隻野兔。
“能到我三丈之內,而我還未曾擦覺的人,天下可不多,請問二位尊長尊姓大名?”老人將抱著小家夥的小童護在身後。
“嘿,別緊張啊,要是我們要怎麼樣,你想你還能這麼輕鬆地站這和我們說話嗎,我叫雲天嵐,這個老不死的叫風帝鴻。”老婦人擺擺手,笑眯眯地說。
老人一聽,朝著二人鞠躬行禮:”晚輩葉飛羽,見過二位前輩,這個半大小子,是我徒兒君卿,繈褓中的是晚輩在山下死人坑中撿到的孩子。“
老婦人一打量這老小三人,對旁邊的老人說:“凳子不夠,去再做幾把來吧。”
老人一點頭,轉身出了門,便聽見“砰砰”的勁氣破空聲,混著木頭切開的聲音。
叫君卿的小童從老人身後伸出了腦袋,好奇地打量著雲天嵐,“咦,你就是傳說中的雲天嵐麼,怎麼是個老奶奶啊?”
老人轉身給了小童一個暴栗,“不得無禮,還不快見過雲前輩!”
“哈哈,老了就成老奶奶咯。無妨,無妨,小孩子天真口快,叫我雲奶奶就好了。”老婦人嫣然一笑,小童君卿肯定,年輕時的老婦人絕對是個傾城傾國的大美女。
“多謝雲前輩。”葉飛羽道。
小童頓時對老婦人多了幾分好感,更加好奇的說:“剛才我老師還在給我講你們的故事呢,說你們是從軍的,可是雲奶奶是女人,怎麼進的軍營從軍啊?”
“哈哈,這個問題應該不止你一個人想問吧。”老婦人看了葉飛羽一眼,用手在臉上一抹,突然變成了葉飛羽的樣子,並開口說道:“快來拜見雲前輩。”聲音也一模一樣,連從小跟著葉飛羽的君卿都分不出真假。
小童君卿“哇”的一聲叫了出來,“這是老師說的戲法嗎,太神奇了!”葉飛羽一臉尷尬地對老婦人說:“前輩,請別戲弄晚輩了吧。”
老婦人又抬一抹臉,恢複了原樣,一臉笑意地看著兩人。
“把小家夥給我抱抱吧,好久沒看到小家夥了。”老婦人伸出了雙手。
君卿把小家夥交給了老婦人,小家夥瞪著烏溜溜的眼睛,盯著老婦人,一隻手伸進嘴裏,“吧嗒吧嗒”地吸著。
老婦人慈愛的看著小家夥,左右輕輕地抖著,說:“風子,快來看啊,這小家夥好可愛啊.”
老人一手提著兩個凳子,輕輕放在葉飛羽和君卿前麵,約為點頭示意他們坐,轉身和老婦人並排站著,憨厚的搓了搓手,咧開嘴笑了。
“風前輩好手段,木頭切得整齊光滑,長短一致,楔口不差分毫,果真是出神入化。“葉飛羽讚道。
風帝鴻道:“你若修煉我這麼長時間,必定遠勝於我。”
“前輩謬讚,晚輩實不敢當。”葉飛羽站起來拱手一禮。
“坐吧,不用拘束,看來小家夥沒吃飽啊,還在吃手指。”雲天嵐慈祥地摸著小家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