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傅仕被轉移進了一件小屋子內,裏麵雖然不大,一切東西卻應有盡有,還有獨立衛生間,想必是沈律師的功勞。
“呼...”
傅仕洗了一把臉,冷水順著他的頭發滴落,望著鏡子裏的自己,他不由得做了幾次深呼吸。
他發現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
那一天,那名叫秦泰伯的中年男子,絕對幹了什麼事情,讓他變得和之前不一樣。
傍晚時,當傅仕見到那具被切割重新縫補的“座椅”時,他明明心中很害怕,很驚恐。
這件事放在任何一個普通學生身上,無論是視覺、嗅覺還是內心,都具有強烈衝擊性。
甚至看到那一幕的瞬間,傅仕覺得自己似乎下一刻就會嘔吐、暈倒過去或者大聲尖叫。
但......
他沒有。
他雖然身體顫抖,卻依舊平靜的走到自己座位上,將鑰匙找到並拿走。
仔細想來,這很不對勁。
一個人麵對這般猙獰屍體的第一反應,怎麼可能是繼續幹自己事情...
甚至在麵對警察問詢時,傅仕明明感受得到自己心在怦怦跳,可他仍堅持了下來,宛如在聊家常。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靈魂怕得要死,而身體保持我行我素。
在某一方麵來講,這是好事,讓他臨危不怯。
但又給他一種怪異感,仿佛自己變成了真正的冷漠殺手。
如果不是傅仕的記憶沒有缺失,他都要以為真是冷血殺手了,還是經驗老練的那種。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至少現在...感覺不壞。”
身體的變化讓傅仕詫異,同樣也讓他內心升起一抹自信。
對事、對人,他都不再擔憂。
“隻不過那具屍體...是不是有點眼熟...”傅仕陷入沉思,腦中回想起那副場景,哪怕他沒吃晚飯,也不禁肚裏翻滾。
“靠...”
......
“你覺得你的同桌是個怎樣的人?”
“哈?你在說啥?”
許凱歌家中,許俊捷正一臉懵逼地望著自己父親。
明明幾個小時前,對方還對自己說今晚不回家,可大晚上的竟然又趕回來,並將他從床上扯起來,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我哪個同桌...爸,你說傅仕?”
“他咋了?犯事進去了?”許俊捷狐疑道。
“你別管,是你老子在問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許凱歌麵色嚴肅,似乎看自己兒子有些不太清醒,又給了他一個愛吃的大嘴巴子。
“擦...噢,我不是這意思爸...”許俊捷見對方又熟悉的抬起手,訕笑道。
“傅仕....怎麼說呢...他在我們班算得上是普普通通吧,畢竟大家就一普通人。”
“他成績中等,身高不算高,身材也不算壯,聽老實的。”
許俊捷沉吟幾秒說道:“隻不過不知道這小子最近走了啥好運,竟然被冷可心看上了!”
說罷,他一臉悲憤,“真該死啊!傅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