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警督,我的當事人已經說得足夠清楚,您若再有問題,請出示和我當事人有關的證據。”沈律師打斷了許凱歌的話。
玫瑰花、放學,這兩個詞結合在一起,沈晏如知道傅仕那時大概率和自己家大小姐在一起。
不提傅仕如何,她不能讓自家小姐被牽扯到其中。
許凱歌沉思數秒,拿出一張照片的複印件,上麵正是傅仕在那處花壇前方逗留時的身影。
沈律師眉頭一挑,“許警督,這和案件沒什麼太大聯係吧?”
緊接著,許凱歌拿出另一張照片,上麵是一張比普通凳子小上一半,又有些類似供桌的椅子,上麵早已幹涸的褐色血跡,證明著這件物品上麵曾發生過一些不好的事情。
“這是前幾天的一場分屍案中,案發現場所丟失的物品,深藏於那處花壇之中,在花壇邊緣,我們采集到了傅仕同學的指紋。”許凱歌目光犀利地說道,挑明了原因。
“另一起?這不是第一起?”沈律師眉頭一皺,微微轉換語氣。
“那處花壇位於公共地帶,隻有傅仕同學一人的指紋,警方不覺得奇怪嗎?”
“還有這張照片,誰會平白無故拍別人的照片,還送到警察局內?”沈律師反問,“而且如果不是第一起案件,傅仕同學幾乎全天都在學校,哪來的作案時間?”
許凱歌說道:“關於其他案件的消息,恕我不能直言。”
“但既然有線索牽連到了傅仕同學,想必這件事有蹊蹺。”
“我們沒有直接將傅仕同學當作嫌疑犯,隻不過這件事情和他有聯係,我們警方不能坐視不理。”
“所以說,傅仕同學,你最近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者記起什麼奇怪的事情麼?”許凱歌再次確認。
“沒有。”傅仕搖了搖頭。
如果說古怪的事,也就隻有秦泰伯那天給他留下的深刻印象了。
隻不過以對方的所作所為,直接在小巷子中扔炸彈,擊殺追兵,並在任丘市中未曾有過一絲有關新聞這幾點來看。
這不可能是他做的,完全沒有必要,不符合對方的風格。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自知不會問出什麼,許凱歌及時結束了談話。
“還請傅仕同學在警局靜候一晚,待明天事情查明,你便可以走了。”
“許警督,明天沒查明,你們也沒全力再扣留一位少年。”沈律師不滿道。
現在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要複雜得多,大小姐想要的立刻讓傅仕出來,這件事她無法做到,估計得在大小姐心裏落下個辦事不利的不好印象。
任丘市...什麼時候出現這種變態殺人犯了...
無奈,她隻能看向傅仕,“傅仕同學,你放心,你的事我會全權跟進,你隻需要待過今晚,便可以回家。”
“需要什麼跟我說即可,我幫你送過來。”
“不用了,多謝沈律師您的幫忙。”傅仕頷首。
“不必拘束,這是我的工作。”
“我今晚會在警局附近的酒店住下,如果你遇到事情,可以申請撥打我電話,這是我的名片。”沈律師交給傅仕一張燙金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