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靖風大步跨到紫玥麵前,輕扶起紫玥,又示意淩天將劍放下來。
淩天收回劍,有些僵硬地看著倚在楊靖風身上的楊紫玥,疑道,“你不是呂榭煬房中的。。。。”
紫玥這才猛地想起來。眼前這個男子便是那日紫玥在呂榭煬房中發現的受傷男子。隻是,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暗莊的天護法。
楊靖風道,“她是我的妹妹,楊紫玥。”
淩天有些驚訝,又上下打量著紫玥。許久,他才笑了笑,說,“楊姑娘,好久不見。”
紫玥笑了笑,又想起他那時駭人的傷口,一邊打量他正持劍的手臂,一邊問道,“你的傷好了嗎”
淩天咳了兩聲,不自然地笑笑,“好了。”
“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回頭,這才發現清辛和段紅綾正站在門口,滿臉疑惑。
眾人笑了笑,又圍到酒桌邊。段紅綾掃了一眼那破破爛爛的屏風,嘀咕道,“好好的屏風,劈它做什麼。”
已經坐正的李婉柔朝段紅綾揮揮手,笑道,“段姐姐,這邊來坐吧。反正出錢的人都不在乎。”
段紅綾搖了搖頭,卻終是沒說什麼,走到李婉柔身邊,慢慢坐下。
眾人吃了一回,淩天是個講故事的好手。雞毛蒜皮的小事,被他一講,竟也是崎嶇婉轉。唯有呂榭煬,一臉嚴肅,獨自喝悶酒。
席間,紫玥偷偷地瞟了清辛幾次。隻是他始終在跟李婉柔說話。唉,這小子,真是見色忘友。
雖然,這個‘友’貌似前幾天剛剛罵過他。
紫玥喝了一口湯,眼睛又悄悄向清辛瞟過去。不想,他卻正好笑著望著這邊。看見紫玥在看他,他朝紫玥笑了笑,清秀的臉上又蒙上一層淡淡的光輝。
紫玥有些失神,反應過來,才發現半口湯還含在口中,她又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差點把湯噴出來。楊靖風忙拿過一旁的手帕,抹去紫玥嘴角的殘沫。紫玥紅著臉,眼角又向清辛那邊晃了晃,卻發現他正微笑著看著自己,雲淡風清。紫玥隻覺得這幾日壓在心頭的歉疚瞬間消失。
呂榭煬突然抬起頭,黝黑的臉上因為酒精的緣故而塗上一層暗紅。他的眼睛亮亮的,看了看紫玥,又猛地一轉頭,盯著淩天,借著酒意,說,“淩天,我說你小子也忒癡情了,這麼多年了,還念著那丫頭。。。。”
話一出,眾人的臉色都沉下去幾分。淩天的臉上卻能找到幾分淡淡的笑意。隻是,那笑意竟讓人不禁打了兩個寒噤。
呂榭煬卻搖頭晃腦地說道,“你說,為了個丫頭,這些年你都過得什麼日子。她也死了五六年了,你也渾渾噩噩地過了五六年,每次出任務,不管危不危險,你都要弄些傷回來。這又是何必呢?”
淩天的臉色已經完全冷下來。
呂榭煬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不依不饒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隻花。淩天啊,你真是個笨蛋。。。。。。”
眾人麵麵相覷,一會看淩天,一會看已經醉了的呂榭煬。淩天表情嚴肅,淡淡到,“呂榭煬,你醉了。”
呂榭煬卻突然大笑起來,“醉了,醉了”,他的語氣又低沉下來,小聲道,“是啊,我醉了,我才是個笨蛋,我居然傻倒。。。。。。喜歡。。。。上一個和自己親哥哥相戀的女人。。。。。。”他猛地抬起頭,紅豔豔的眸子象燃燒旺盛的火焰。他看了看這一桌子的人,又把目光鎖在紫玥身上,惡狠狠地盯著她。
楊靖風輕輕摟住紫玥的身子,冷冷地說道,“呂榭煬,你醉了,少說幾句。”
“沒醉!我沒醉”,呂榭煬猛地站起身子,揮了揮右手,走到紫玥身邊,彎下腰,盯著她,道,“我要說!我就要說!”
他死盯著紫玥,揚起手,指著楊靖風,笑道,“楊紫玥,他是你哥,他是你親哥哥!”
紫玥低著頭,卻也能感覺到隻覺得臉燒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