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從床下箱子中取出的白骨鞭後,還在猶豫是否將從牛二那裏,拐騙來的芭蕉扇一起交給師傅。
哪知還沒有等他去取那芭蕉扇,鎮原子已將那白骨鞭收到了袍中。
獨孤月不禁心中暗喜!“師傅啊!不是我不把那寶扇退給那蠢牛,而是師傅你不肯哦!牛二哥,請恕小弟無能為力了哦!”
這小子練武、修真不是天才,但算計人、坑人、害人,卻是場中四人拍馬都趕不上的哦!
鎮原子掙開天目見,把那焚舞妖姬五腑六髒看的清清楚楚。
眼見那女子已經活不過今夜了,心中還是非常後悔的。
下手也太重了自己今天怎麼了,是不是九天大劫就要提前。混元大仙想到這裏,一下就想到了近日諸多煩心事來,特別是今日午後打坐時,那迷眼而死的飛蟲。“當、當、當!”碎鐵落在地上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心事。
原來,剛才鎮原子這一擊,把那贗品清水劍橫著拍進了白骨精胸腔內,不光把那焚舞妖姬的身上肋骨全部其根拍斷,就是那假的清水劍,也承受不住鎮原子這含憤而發出的功力,在打到白骨精身上時,雖沒有斷裂,但已裂開絲絲裂紋,卡在了白骨精的肋骨上了。
當焚舞妖姬受傷後,連叫了三聲好後,將那滿腔怒氣合著血肉噴向鎮原子三人時,那龜裂卡在白骨精骨上的假清水劍,終於承受不住,劍身從劍柄到劍尖,全部斷成指甲蓋大的碎片,深深的紮入了白骨精的肚子裏。
現在那白骨精癱在地上,讓牛二用手在拔那露在肉外的劍片、碎刃。
那笨牛一天隻知道打打殺殺,哪裏做過此等救死扶傷之事,隻得將一雙牛蹄在那女子胸中亂摸,也不管這焚舞妖姬受傷後能否承受的了如此折磨。
就在此時從那明月腳下又幻化出了兩個人來,有了上次應付鍾馗的經驗,這明月也不再慌了,隻是將跪著的雙腳攢了一下,仍然用眼睛緊緊仰頭看著師傅。
這小子不傻,才看見鎮原子大顯神通,一擊就把這妖界麻花幺雞打得肝膽全裂,胸骨盡斷,現在不快把這老道討好,以後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這裏明月更是將頭深深的埋在地上,不敢抬頭四處亂看。
那從地上轉出的是一對青年男女,男的長得鼠頭獐腦,身材短小,站在鍾馗鬼道麵前還沒有他跪著高。
女的左臉長得好大一塊“紅印”,個頭也不高,身材臃腫,四肢肥大,麵目醜陋。
“好一對鼠精蛇怪,真是啥人陪啥物!”
明月偷眼看到了這對醜男女,心中一下就想到了,平時大師兄無際愛說的這句話來。
“妹妹,你和子昊兄來幹啥?”鍾馗跪著不敢站起來,見妹妹鍾無鹽攜帶哪耗子精前來,深怕自己的妹妹卷入這潭渾水中,如言語舉止一個不妥,惹惱了眼前這愛護短的老道,那才是對不起在世間父母對自己的托付了。
那耗子精冷冷的看著鎮原子,護著無鹽女,怕這老道突然發難偷襲。
鍾無鹽也不管哥哥擔心的問話,徑直走到白骨精跟前,對那牛二說道:“把你的牛蹄拿開,滾一邊去。”
也不管那焚舞妖姬遍體血汙,就把它抱在懷裏,就想離開。
混元大仙看到這鍾無鹽和子昊兩人一係列無理舉動,心中大怒,這時眾人聽到老道袍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原來是量天尺和白骨鞭在道袍中發出金石碰擊的聲響。
當白骨精被無鹽女包起來時,那屍妖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但當它聽到自己的白骨鞭嗚嗚的聲響後,居然有了精神。
掙開鍾無鹽抱著的雙手,哪白骨精將手壓住被血浸泡的暗黑的胸部,抬頭對看著無鹽女關注的眼睛,口裏斷斷續續的說:“妹……姐姐……不關事…..!”話還沒有說完,又像是要昏倒下去了!
“精精姐姐你不要逞能!”
鍾無鹽見白骨精滿口嗑血,胸部兩塊肉團起伏不停,知道再不阻止,這焚舞妖姬說不定就會亡命於此,不禁心中大急,就想去點白骨精的眩暈穴。
白骨精嗑出了血後,居然人顯得比剛才好多了,當聽到白骨鞭在那鎮原子道袍內鳴聲大著時,心中很是著急,因為那白骨鞭和白骨精心靈相連,是白骨精吸食了一百零七個年輕貌美處女腦髓後,將那些頭顱和自己的頭顱放在三星堆裏花了九九八十一年連成。
上次自己一個貪念起,欺那獨孤月年齡小、經曆少,就和這牛二一起,想要用這寶鞭換那明月手中的清水劍。
那知這獨孤月卻不願意,隻同意用身上的黃白錢物和一粒碩大寶珠來和兩妖做賭,並在馬三酒莊裏放出話來,隻要這白骨精能贏了三場,就把錢物和寶珠雙手奉上,如過,再輸三十場,就把那清水劍連帶從子昊手中贏來的,“八音梵唱”經書一並輸給焚舞妖姬。
兩妖雖然修煉多年,殺的人倒是無數,但卻沒有啥積蓄、財物。
於是隻有用白骨精的寶鞭和牛二的夫人鐵扇公主家傳寶扇為賭資,就在那馬三賭場上開始了一場豪賭。
等賭場老板兼公證人馬三驗證了雙方的寶物確實是真品後,雙方以擲骰子這一毫無技術含量的賭博方式,以牛二為莊家,連開三場。
當時這清水劍在馬三手中時確實是真品,那是明月慫恿小師哥無化,趁夜裏無人,廟祝喝醉時,從三清觀中取來的,明月在用早以準備好了的假清水劍,換下了真清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