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流作口水的嘴裏散發著酒肉的味道,混元大仙伸手就想把這黃毛小兒拍醒,卻見他在那在床上翻身,就在他翻身時,從那口袋下露出了一雙水銀骰子。
見到這對骰子,混元大仙什麼都知道了,不覺心灰意懶,也不想把這好酒好賭之徒叫醒,迎著穿窗而如的光線,慢慢的轉過身去,向門外走去。
卻不曾想這時明月從睡夢中醒來,看見了就要離開的師傅。
獨孤月揉揉眼角的眼屎,對著鎮原子的背影驚喜的叫道:“師傅,你看我嬴了好多錢哦,夠徒兒和師傅這次去東方大堂了,這明月總是把大唐的唐子咬不清楚。
聽這孩子奶聲奶氣吐詞不清的話語,鎮原子不禁心中一軟。
畢竟明月還是一個孩子呀,況且從小就失去了父親,隨著母親報琴流離顛沛,在自己尋到他時,個子比同齡人要瘦削的多,這也難怪孩子呀,常言道:“養不教、父有過!”
在那異國他鄉,報琴帶著獨孤家的獨子生活過的那麼的艱難,自己也是看見了的要不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將心頭肉交付於我了。
想到這裏,老道轉過身來,正想換上笑容,好言對這迷途少年進行叫導。
卻不曾想,從後院門外跌跌撞撞衝進一個人來,口裏還在喊著:“師傅!出事了!”
混元大仙看得清楚,這從門外衝進房裏的是座下最幼的弟子,無化(俗家名江無華)。
這無化和明月年齡相差也不過十來歲,平時和九歲的明月由於年齡相近,最是投緣、默契,常在一起嬉戲玩樂。
平素無話也算是話少沉穩的青年,今日如此慌張定是有要緊的事才在自己麵前如此慌張失態。
鎮原子轉過身來,他早已從門外窗前看見了還有人在那裏躲藏,見無化六神無主站在自己麵前,心中不禁感到很生氣。
“都給我進來!你你還有你……。”
看見徒弟們一個不差的從門外進來,低頭站在自己麵前,全都不言語。
混元大仙這時才對著無即說:“什麼事讓無化如此驚慌,平時為師是如何教導你們的?都忘了嗎?”
話一說完就痛心疾首的看著大徒弟無即,看他如何應答。
無即正想上前回答師傅的責問,卻不曾想,從鎮原子身後傳來明月那大大咧咧、奶聲奶氣的聲音。
“是不是莊外那佘酒馬三又來討酒錢來了?”眾師兄聽見明月此言,不禁全都鬆了一口氣。
就是那無即也暗地裏鬆了口氣,心中不禁埋怨起身邊的無化。
原來,剛才作為大師兄的無即想要攔下來找師傅的無化,他心想等師傅帶著明月遠赴大唐故地,一時半會兒不會回轉,等事情結了後,免得被師傅責難。
卻不曾想那人卻打進觀內,不依不饒的要拿明月這小騙子的是問。
無化見師傅越來越陰沉的麵色,知道老道的脾氣和神通,但現在事關重大不是自己和眾位師兄能解決的,忙想分開眾人,上前去給師傅解釋此事情緣由。
這時眾徒弟卻見自己的師傅,並沒有看那徒兒無華,而是將道袍一揮,一道白光衝天而起,一聲鳳鳴回蕩室內,一把戒尺盤旋在半空中,那戒尺長九寸七十分,寬約五分六十厘,通體全黑,為山西太原府出的烏精鑄就而成,名為量天尺。
“出來吧!”混元大仙揮手將量天尺握入手中,對著門外厲呼道。
門輕輕的開了,就在大師兄無即回頭愕然之即,一個千騷萬媚女子,從門外走來。
“各位大哥哥都在呀!哦!鎮原道兄也在呀?”那穿做暴露,袒胸露乳的嬌娃,見眾修道之人,全都沉默不語,有些麵淺的道士更是羞得滿臉通紅,在那裏低頭用眼偷看。
鎮原子不管座下弟子們在想什麼,隻是將手中量天尺卷入道袍袖中,隻是冷冷的看著眼前這無恥幺雞。
在這裏有詩形容這焚舞妖姬模樣。
皓腕欺霜膚賽雪,羽裳輕係胸如疊。
綢裙半掩玉足尖,媚眼如波騷骨骼。
本是淮南麻花雀,今生化為屍妖白。
看著麵前這賣弄風騷的女子,鎮原子心中很鬱悶,因為這自稱為焚舞妖姬的白骨精,住在離萬壽山大仙觀五百裏處的萬骨山,平時和自己恕無來往。
沒有想到當今日它會趁自己外出前來拜殿。
而那白骨精也是得了觀中內線密報,認為這混元大仙今日已離開大仙觀,前去東土大唐了。
一人一妖各懷心事,一下之間觀內房間裏冷了場。
鎮原子精目微張,也不管那白骨精在那裏發sao發浪,隻是對著座下的大徒弟說道:“你先將眾師弟帶回,等為師下來再找你們算帳!”
看見大師兄帶著無化、無乾等人離去,那白骨精也不去阻難,隻是笑盈盈的看著獨孤月。
那明月心中有鬼,不敢看這嬌騷娘門兒,看見那作弊的水銀骰子落在床上錢袋邊,他趁師傅等人不備,忙用屁股坐在錢袋上,小拇指一勾,就將那對天地至尊收進了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