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弦歌抽了抽嘴角,沒有回答。
喬雅登也笑了起來,道:“知道我為什麼找人揍你麼?”
弦歌沒有接話,喬雅登道:“因為我很久以前就想這麼做!嗬嗬!我今天來,是有事相求!”
他拿出一個筆記本,道:“說說你的夢境,能想起來的都告訴我,包括那些曲子,還有你不感興趣的那些讓鋼鐵在天上飛,讓疾病一瞬間毀滅一座城市的方法,全都告訴我!”
他的短發張揚的翹著,光潔的額頭微微見汗,似乎有些緊張,又非常的興奮。
弦歌看了他一眼,道:“你覺得我會說?”
喬雅登有些鄙夷的看著弦歌道:“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普拉迪和安琪現在都在我手上,你說了,或許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你別無選擇,隻能祈禱我的仁慈!”喬雅登緊緊看著弦歌的雙眼:“或者,你不說?”
弦歌想起普拉迪和安琪被五花大綁的樣子,心中忽然萬念俱灰,道:“我可以告訴你,請你放過他們!”
“這就對了,我會想辦法救他們的!”喬雅登的笑容仍然那麼陽光,弦歌微微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躺的舒服一點,道:“我要你用你術士的真名起誓,絕對不再傷害他們,如果你不願意,那就隨你!”
弦歌不再看他,直直的看向天花板,喬雅登收起笑容,道:“好,我用母親起誓……”
“用你的真名,不要耍花樣!”弦歌的聲音淡淡的,但是喬雅登聽出了其中的堅定,他笑了起來,半響,道:“沒想到,最了解我的,竟然是你!”看到躺在牆角不理不睬的弦歌,喬雅登無奈的咬破中指,在虛空中飛快的揮舞幾下,道:“在最終法則的見證下,從此以後,我絕不會作任何傷害或者可能傷害到普拉迪和安琪的事,否則,源銷魂散!”
一陣淡淡的銀色光芒在虛空浮現,弦歌點了點頭,道:“好,你要問什麼?”
“你可以不說的?我知道你不怕我的!”喬雅登立誓之後,才猛的醒覺他已經失去了威脅弦歌的本錢,但不知為什麼,他心中並不慌張,仿佛弦歌一定會兌現諾言。
“如果可能,對史翠珊好一點!”弦歌聲音很低,喬雅登卻聽得很清楚,他笑道:“好的,沒必要的話,我不會傷她!”
他拿起魔法筆,道:“先把你知道的你還沒發表過的曲子說一遍!”
弦歌回憶了一下,因為成為了魔樂師,在夢中他最關注的就是各種各樣的音樂,那個世界的音樂遠比艾姆大陸更加豐富多彩,有很多風格迥異,節奏怪異的音樂,不過卻別有一番味道。他皺了皺眉:“太多了,到明早也說不完!”
喬雅登顫抖了一下,弦歌顯然沒必要在這種情況下欺騙他,那麼?這是一筆怎樣寶貴的財富?喬雅登顫聲道:“先說,說到哪裏算哪裏!”
“好吧!”
“咣當!”鐵門再次被人推開,手提馬燈的看守衝了進來,道:“喬雅登少爺,剛收到消息,大主祭大人馬上就到,您必須立刻離開!”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麼?”喬雅登看到躺在牆角的弦歌,猛地想到一種可能,他急匆匆的道:“弦歌,普拉迪被貶為奴隸,安琪是野生傀儡,我已經買下了他們,如果不想他們有事,那些東西就不要告訴別人!”主教馬上就到,喬雅登不敢再耽擱,立刻跟著看守離開了囚室。
弦歌躺在冰冷陰寒的地上,剛才那幾個人下手非常陰狠,他已經沒有力量掙紮,尤其是後腰部,那種腫痛的感覺讓他明白,恐怕是受了重傷。不過沒所謂的,難道還能比心裏更痛麼?
又過了一會,鐵門打開,四個穿著鬥篷,將麵部隱藏在兜帽陰影中的教士走進了囚室,將他拖了出去。按照喬雅登本來的計劃,弦歌到明晚月神祭才會被燒死,到了那時他身上的傷已經無所謂了,但是沒想到這個時間大主祭會突然前來,被他收買的看守一時不慎,就被大主祭的護衛看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