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他!我肯定愛他!”神色忽然換成堅定,陳雪嬌猛地站起身大聲自言道,如果不愛他怎麼會大老遠跑來?又怎麼會在受到家暴時就想他呢!
愛情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它沒有任何定義和基準,誰也無法參透愛情的真諦,或許有人覺得陪伴就是愛情,那麼朋友們,陪伴在身邊的是你沒感覺的人,你會愛TA嗎?
所以,不要為自己的愛人設定一套標準,感覺對了,那就是你的愛。
沒錯,她覺得自己愛王哲,所以她要去找他,哪怕是受到傷害,那也算是她陳雪嬌對王哲的些微彌補,更也是一種經曆,人不經曆如何成長?
心中大定,陳雪嬌不再猶豫,既然直接聯係不到王哲,那就隻好通過其父母來這條線索了,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她便直奔記憶中那個小山村而去。
當初王哲也是這種心情去邯鄲尋回愛情,而此時,陳雪嬌懷著同樣的目的來到青島,至於結果會不會與王哲相同,誰也無從得知。
縣城離青島並不遠,可是王哲的老家卻與縣城有些距離,陳雪嬌屁股都快坐麻了才接近目的地。
車子在村口停了下來,因為再往前的道路並不平坦,對車損害太大了,如果是李明浩那昂貴的跑車行駛在這條路上,那不等跑出百米,底盤都能給他磕掉了。
如果實在無法想象到路麵的那種不堪,講個事實便可知,賣雞蛋的小推車都不敢進村,進出一趟的雞蛋回家都可以直接做雞蛋灌餅了,那路得破爛成啥樣吧。
付過車費,陳雪嬌拎著手中行李包下了車,目送出租車離開視線,她扭頭向村子看去。
一個小小的陡坡便是入村的唯一通道,路兩旁栽滿了銀杏樹,村口拐角處,一個大大的石碗屹立在那,上麵刻著掉漆的紅色字體,想必那便是此處的村名了。
心跳一陣加快,陳雪嬌莫名緊張,雖然之前來過幾次,王哲父母對她也很好,可此時,她有些不敢邁步,因為現在的她不是原來那個陳雪嬌了,現在的身份而是一名已婚婦女。
扭頭看向南邊那灣記憶中的小河道,她心中甜蜜的打著鼓,那裏是王哲送她第一個禮物的地方,一顆漂亮的鵝卵石,隻不過現在已經被陳雪嬌弄丟找不到了,就如她的愛人一樣。
村子雖然破爛,可風景極佳怡人萬分,陳雪嬌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那個陡坡。
“哎,你們快看,哪裏來的漂亮小姑娘啊,看這打扮應該是城裏人兒吧。”入村第一家的門口,幾名村姑做著手工對陳雪嬌指指點點。
“是啊是啊,好俊的小曼(方言:女孩、姑娘),不過看摸樣有點兒眼熟啊?”一名頭上戴著紗巾的婦人,放下手中正在縫製的玩具娃娃,仔細打量著說道。
“這不是小哲那個對象嗎?這小子沒在老家呢,可她現在怎麼來咱村了!”年老的人並不一定糊塗,王哲的鄰居王爺爺認出來人身份!
村子不大,所以村民間都互相很熟悉,有點小消息也是很快便傳揚開來,李家大小子偷了劉家第三個母雞下的蛋也能熟為人知,更何況王哲曾經把陳雪嬌帶來過好幾次呢。
王爺爺是王哲家的鄰居,而其孫子王大印又和王哲那麼要好,所以兩家互相之間除了八輩不太了解,其餘支脈境況滾瓜爛熟,他當然會認出漂亮的陳雪嬌。
磕打一下手中老煙槍,王爺爺眯縫著眼略有所思的說道,他剛從村口那人家走出來便看到陳雪嬌,原本是來幫這家人去牛市買牛來著,上午精挑細選了一頭好牛,主人家正準備酒肴請他吃飯呢。
陳雪嬌紅著臉加快腳下步伐,按照腦中記憶急匆匆轉進一個拐角,村民的議論聲傳進她耳中,讓她覺得很不自在,雖然是在誇她,可其心中很清楚自己並沒有那個資格。
腳下一個不正常的動作,陳雪嬌拎著包躲過一灘牛糞,皺皺眉捏住鼻尖,她再次跨過一泡雞屎,步履蹣跚著又拐過一個小胡同,腳下那雙鑲著水鑽的高跟鞋,在太陽照射下閃著耀眼的光芒。
駐足站立,陳雪嬌看著麵前木門,心跳再次加快,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已經蹦到嗓子眼兒了!
一道低矮的圍牆中間斜歪著兩扇木門,木門上各種蟲蛀留下的洞眼星羅密布,右上角處掛著一張蜘蛛網,不過看其破舊程度,很明顯這隻蜘蛛已經搬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