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和婷兒看著文無雙那張臉鬱秀絕美卻是蒼白的很:“皇上……”
文無雙冷的冷笑了,眸色如這天黑:“好了,朕明白了……”
喜兒和婷兒看著文無雙顫抖的轉身,充滿決絕。
隨後一切又恢複了寂靜,就像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次日,傾城醒來,看了看一切一如往常,她分明記得她昨日衝出寢宮,被一個人抱住,然後她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她看著正在擦拭桌椅的喜兒和婷兒:“昨日可有什麼不同?”
“沒有,就是昨夜主子一直喊著皇上的名字……”
傾城愣了愣,昨天發生的一切都這麼真實,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看了看床側:“原來,昨夜我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啊……”
“皇兄,你這就走了?”耶律月兒不由的出聲詢問。
“皇兄已在這裏呆了不短的時日,是時候該回去了。見你一切安好,也便放心了。”耶律宏並不去看耶律月兒。
“你就放心傾城姐姐呆在那霜淩宮裏?走之前不想再看一看?”耶律月兒偏偏不遂了他的意,走至他身前,逼著他看著自己。
“你不要再騙自己了,你的眼眸裏,全部都是不舍和眷戀,你可知道霜淩宮是冷宮?”耶律月兒不給他任何詢問的機會。
“你就不想再見傾城姐姐一麵?”耶律月兒挑著耶律宏的下巴:“若是你想,今夜筵席,我會幫你拖住皇上,給你們單獨會麵的機會。”
“耶律月兒你又想耍什麼花招?我不會幫你害了傾城。”耶律宏打下耶律月兒的小手,別過臉去。
“皇兄你想多了,如今傾城已經不得寵,她既然已經從龍延宮搬去了冷宮,自然已是今非昔比。倒是月兒,現在最得聖意,月兒沒必要放著好好的位置不坐,去花心思算計一個冷宮中不受寵的皇妃。有這個功夫,月兒不如放在皇上身上。”耶律月兒輕撫著耶律宏的手臂:“月兒隻不過是想幫皇兄一個忙,讓你跟傾城姐姐好好告個別,這一別就不知道多久才能見到了。皇兄怎麼會誤解月兒的好意呢。”耶律月兒微微的歎氣:“想來冷宮的日子是不好過的。”
耶律宏看著耶律月兒,心中是一團亂麻,聽聞傾城的近況,他的心揪緊著,這短短的時日,到底是怎麼了?他緊緊的握著拳,明日自己就要離去,也不想留下任何的遺憾,低垂的眸子“我想離開前,再見一見她……”
“皇兄果然是重情誼的人,好,晚上月兒來為皇兄安排……”
耶律宏看著耶律月兒離去的身影,這一分別不知何時再才能相見……
筵席是在重鑫殿布擺的,殿外星爍滿天。
主位上,文無雙居中而坐,太後與耶律月兒分坐兩側,後宮中的其他的嬪妃在文無雙身旁侍候著,玉兒向綠兒使了個眼色,綠兒詢問了一圈,無奈苦笑,竟問不出為何傾城沒有來。
“明日耶律兄就要回齊國了,讓我們開懷暢飲。”文無雙已喝了很多酒,不能再喝了。
“皇上,莫喝了。”王德低聲勸道。
文無雙卻一把推開他:“今日朕高興……”
玉兒看了下耶律宏的眼眸瞥過來,眼眸一闔一開,笑道:“皇上酒力向來極好,今兒個又是歡欣之日,多喝幾杯倒無妨。”
文無雙看著耶律宏,對著他舉了舉杯,他走回高台主座,將那杯酒,仰頭飲盡。
殘酒沿著頸項緩緩而下,座下眾人彎膝下跪,山呼萬歲聖明。
耶律宏站在那裏,看著一幕倒是笑了:“謝無雙兄款待。”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樣的夜,星醉月迷,燈紅酒豔,人聲如沸,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一幅沒有裝裱的畫。心頭卻像被火澆,是酒力不勝,還是人心不敵?誰知道?
待全場一波推杯交盞的熱鬧過去,文無雙問身邊的王德:“念皇妃呢?
這一聲,讓場內的人立刻酒醒一半,幾乎所有人在坐下之際便留意到:那個盛寵萬分的念皇妃沒有來。果然寵愛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啊……
王德謹聲答道:“念皇妃說年自己惹怒了皇上已是大錯,這種筵席不適合一個反省之人,她無心赴宴,留在霜淩宮裏閉門思過。改日再來想皇上請罪。”
文無雙聽完,沉默了一會兒,請罪?閉門思過?倒是極好的說辭,若是知錯,早就來請罪了,隻不過是些托辭,不信也罷,但一想到這是為耶律宏送行的筵席,她也不出席,心裏又愉快起來,他眯著眼眸望著耶律宏,耶律宏,看來你在她的心中,也不過如此,才淡淡道:“她倒知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