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文禹城從未見過如此暴戾之氣的文無雙,他隻覺得文無雙的周身都散發著一股冰冷,他靜置在那裏不敢有任何的舉動,他不知道文無雙的心裏此時正在想些什麼,但是他能看到文無雙眼裏的那抹濃重的怒氣。
文禹城隻覺得自己的心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那種細微的感覺,卻又說不出,文禹城看著文無雙孤寂的身影,一時有些心傷。
突然文無雙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冷厲的如同鬼魅:“如今他們加注給我的傷害,我定要他們加倍的償還。”
文禹城隻覺得周身一冷,文無雙這是何意?
“今日就在此歇息吧,明日回都城。”文無雙撩起衣擺,隱匿在黑暗之中,文禹城隻覺得一陣不安,看著毫無星光的夜空,那種內心揪緊的感覺再度襲來。
幾日的光景,文禹城隻覺得文無雙改變了很多,少言冷漠,回宮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來了禮官:“禮司,去備下大婚用的禮服。去備下和親所用的所有的禮數,要奢華,要隆重。”
“是,皇上。”禮司看著文無雙陰霾的臉也不敢出聲詢問。
“皇兄,你這是為何?”文禹城不禁緊皺著眉頭,不解文無雙的用意。
“四弟,你來的正好,朕正好有事要找你。”文無雙抬起眼眸看著一臉疑惑的文禹城:“怎麼了,你皇兄要大婚,你不高興麼?”
“大婚?皇兄若是大婚,臣弟自是高興的,隻是……”
“沒有什麼隻是的,朕要你去趟齊國,向齊國提親,朕要迎娶九公主。”文無雙握著毛筆的手突然一個用力,傳來筆杆斷裂的聲響:“聽聞九公主在齊國就像你的長安在商朝一般的地位,是耶律宏的親妹妹。此時向齊國提親,耶律衡必定欣喜萬分,為了齊國的前景他也一定會答應這親事。”文無雙看著筆墨在宣紙上暈染了一片,那種濃鬱的恨意也瞬間擴散開來:“傾城,朕就順了你的意,徹底忘了你。”
忘?怎會這麼容易,愛的越深便會狠的越深:“不,朕不要忘了你,朕要銘記你,記著你的無情,記著你的狠心,記得你當時是多麼的訣別。記得你當時是如何狠狠的推開朕,投入耶律宏的懷抱。”
文禹城其實理解此時文無雙的心情,可是他不想讓文無雙做出想他當時一般讓自己後悔的事情:“皇兄,您要不要再斟酌一下,事出太突然了。”
“不,不需要,朕意已決。誰也不用勸朕,如今朕要大婚,你們應該為朕感到高興才是,四弟,你快下去準備一下吧,明日便出發,這件事越快越好。朕等著你的好消息。”文無雙背過身,一隻手捂住受傷的肩膀,那裏又疼痛起來,正如他此時的心一般,痛如刀絞,卻是不想暴露半分的脆弱。
文無雙不是不知道,這一次他這麼做無疑會給傾城帶去難以撫平的傷害,可是此時的她還會在乎麼?此時的她還會在意他迎娶的是誰麼?傾城,此時我心中的痛楚你能明白麼?你又能體會到麼?
白費心血換來的是替代,
誰也沒法抵受這傷害。
文無雙緊緊的閉上眼,那種蒼白無力的感覺是他從未感受到的,他靠在書桌上,他怕自己會突然失去支撐下去的勇氣。
文禹城無奈的搖了搖頭,終於還是還是沒有說些什麼:“那麼臣弟去準備了。”他看著文無雙的孤寂的身影,不由的心生悲涼,明知自己忘不了她,又為何要采取如今這般兩敗俱傷的報複呢?
“你說什麼?”長安慌張的瞪大了雙眼:“不,不可能,姐姐是那麼的愛你三哥,怎麼會愛上耶律宏在一起,而且還有了一個孩子?不對,不對,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長安急迫在大廳裏來回踱步。
突然長安拉住文禹城的手臂:“禹城,我知道了,你是說你去的時候已經見到了孩子,那麼那個孩子有多大?”
“三四個月吧。”文禹城努力回想著當時的場景。
“那就對了,我在齊國的那段時間,耶律宏雖然對姐姐很好,但是卻從來沒有半分的越矩,而且那個孩子也不對啊,若是那個孩子是在我離開之後懷上的,那麼那個孩子現在還應該沒有出世才對。”長安愣在那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除非那個孩子是姐姐在去齊國之前就懷上了,要不就是姐姐剛去齊國的時候,耶律宏強迫了姐姐……”
文禹城聽聞長安的分析,確實有些道理。他那個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若是那時候有機會問一問,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