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無雙側身望著傾城,聲音顫抖著:“孩子?”耶律宏意味深長的望著文無雙身後的傾城:“想知道孩子在哪兒麼?”
耶律宏的目光就像一把冰冷的長劍一般刺穿了她的心髒,念雙,念雙在哪?傾城慌張的神情泄漏了她的焦急,她顫抖的手想去碰觸文無雙的肩膀都覺得奢侈了。她的心飽受著煎熬,她此時不能說出任何的話,做不出任何的解釋,她就那般楞楞的佇立在那裏。
耶律宏的聲音冰冷:“文無雙我終於明白你為何這麼愛她,除了這張臉,她的身子也是這般的動人。她的動作是這麼的誘人,她的身姿是這麼的妖嬈……”傾城瞪大雙眼,看著耶律宏的嘴唇,他這是在說些什麼,他怎麼能故意破壞她的名節,他怎麼能故意讓文無雙誤會她。
突然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已經不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她突然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的眼角掛著清冷的淚:“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拚命的搖著頭,眼裏都是血絲,那驚慌的眸子,不安的閃動著,耶律宏你為何要如此的逼迫我。你為什麼非要把我逼入絕境之中……
她的肩膀被文無雙牢牢的抓住,他深情的凝視著她:“傾城,這不是真的,隻要你說的,我都相信。你告訴我,他說的不是真的,是他逼迫你的?傾城,我不在乎,你看著我,看著我。”
突然耶律宏打了個響指,一聲嬰兒的哭聲劃破了這夜晚的寧靜,傾城就像是受驚的小兔,掙紮起來,她的眼中凝著淚,傾城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掏空了,如今她要親手推開無雙,她要親手斬斷和他的關係,才能保住她和無雙的孩子,如今她不能否定任何事,不能做任何事,她的孩子在那裏哭著,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對她的孩子做了些什麼,有沒有傷害她?傾城表情悲切,聲音顫抖著:“他說的都是真的,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這一句話就像抽光了她所有的氣力,她癱軟的跌坐在地上。望著文無雙逐漸黯淡的眸子,失去光澤的眼神,他冷笑了一笑,他的手順著她的身體,一起垂落了。傾城甚至能感覺到他無以名狀的悲傷,望著文無雙滿是水汽的眼眸,傾城再也沒有勇氣麵對他。她低垂著眼眸,躲避著文無雙的悲戚的眼眸。
文無雙隻覺得這一切是這麼的突然,他完全沒有任何的準備,就像晴天霹靂一般,他能聽到自己的心,破碎的聲音。文無雙不由的攥緊了雙拳,他的心裏是憤怒的,他的心情無法言語,隻覺得滿是蒼涼和無奈:“不能跟我走,是因為那個孽種,還是因為他?傾城,你倒是告訴我,你的心裏還有沒有我?”
傾城仰起頭,喃喃的動了動嘴唇,有,我的心裏都是你……
耶律宏沒有給傾城任何說話的機會,冰冷的語氣瞬間襲來:“文無雙,今日,傾城要留下,你的命,也要留下。”
耶律宏的掌風淩厲,文無雙一個閃身躲過耶律宏的一擊,早已閃到耶律宏的身後:“想要我的命,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他憤怒的臉上已煥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輝,轉身之時一個躍身,一掌便迅速的劈下,耶律宏順勢傾身,後腿一擊,文無雙連忙閃開與他的撕纏,拉開與耶律宏的距離。嗬,反映好快,耶律宏果然是個強勁的對手。
文無雙撩了一下衣擺,目光緊緊的鎖住耶律宏,耶律宏對著傾城突然笑了一下:“看著你心愛的人誤會你,卻無法為自己辯護的感覺,一定很心痛吧,若是他死在你的麵前,你定會心如死灰。斷了所有的念想。”
“不,不要,你要怎麼才肯放過他。”傾城慌忙的神情傳遞著她的緊迫。
“我要你心甘情願的留下,斷了他所有的念想。”說罷,他迅速的收回身。轉身看著文無雙:“閃的很快麼,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劍還是我的劍快。”一個躍身從侍衛的劍鞘中抽出一把劍淩空扔給文無雙,自己又從其中一個侍衛手中抽出一把。
文無雙接過劍,看了看劍鋒:“太子府的劍,都是鑄造精良啊。”手中的白虹劍影翻飛,一道道白色的劍氣隨著舞動四散開來,耶律宏一個翻身跳躍躲過淩厲一劍:“好劍法。”
耶律宏不慌不忙的將劍勢回身反刺。文無雙側身從淩厲的劍下劃過,眼神冷冽,以快步退後,隨後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取文無雙的咽喉。劍還未到,森寒的劍氣就已削斷了文無雙的幾縷黑發 ,隨著變招,筆直刺出。 文無雙一時退無可退,腳步一溜,背脊已貼上了一棵樹幹,文無雙一個躍身忽然沿著樹幹滑了上去:“好快的劍。”
文無雙的劍氣也化做了一道飛虹,淩空倒翻,一劍長虹突然化做了無數光影,從樹上倒刺而下,逼人的劍氣,摧得枝頭的枯葉都飄飄落下,已掠過了劍氣飛虹,耶律宏由於剛才的動作還沒有收回手,見頭頂已劍影逼人,一個閃身,手臂沒有來及縮回,手臂的外側被劍氣劃傷,已見了紅。 耶律宏冷漠一笑,已是好久沒有人能傷他分毫了,如今甚好,瞬間便挑起了他的勝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