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清秀,執白馬,立於清風中,這一行數十人便向齊國出發了。誰也不知前方等待著他們是什麼……
文無雙攜兵趕到歌國邊境之時,邊境正陷入一個困局,雙方在邊境交鋒,齊國的精銳士兵,已逼得歌國的守衛,節節後退。
文無雙此時眼中滿是憤怒和冷厲,像是一個從地獄而來的死神,他紅著眼,衝鋒陷陣,他手執龍嘯長劍,寒光冷厲,衝入了戰場:“殺。”
五萬精銳瞬時加入了戰鬥,鮮血紅了他的戰袍,血液迸濺到他的臉上,妖冶而恐怖的色彩,血腥的氣味衝擊著他的殺意,敵軍無不被這個散發著濃重的殺氣的文無雙嚇的不敢靠近。
此時的他已是斬落一地的屍首,遍地的殘害,那是一種駭人的殺機,仿佛沒有什麼能抵抗住他現時濃重的殺意,他怒吼著,發泄著滿腔的恨意,他策馬揮劍,他的眼眸中是勢不可擋的殺機,不消片刻歌國已逆轉了頹勢:“拿命來。”
兄弟的背叛,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別人的手裏,自己國家正在遭受著摧殘,這一切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一刀刀的割著他的血肉,生生的流著血,疼痛著。
他是浴血而生的戰神,又是嗜血的修羅,他將悲憤化為了可怕的力量,那種氣勢是索命的鬼魅,奪魂魄,攝心魂,殺之……
玄月,緊趕慢趕還是慢了半分,他遠遠便看到領軍的耶律覃落荒而逃,看著遍地的橫屍,玄月不由的心生悲哀,精銳在文無雙麵前似乎不堪一擊,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潰退著,一瞬間都坍塌了,而文無雙的表情,他的目光,濃重的殺氣,都是如此的駭人。
遠遠這般看著都是令人心底發毛,玄月的表情凝重了,這招險棋,現在看到到底走的值不值呢?
他揮著令旗:“退兵。”
齊國的士兵得令後就像遇到洪水猛獸一般拚命的逃著,絲毫看不出軍紀嚴明的形象,如同一盤散沙各自逃命。玄月迎上文無雙:“三皇子,主人已經下令收兵了,請您高抬貴手。”
文無雙仰天長嘯:“他答應退兵,我可沒答應會放你們回去。”聲音清冷得像是把利刀,刀刀刺向最要害的地方。
他的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想回去,也要問問我準不準。這裏豈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
玄月瞬時打了寒顫,這種驚慌他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了,如今他被文無雙那散發的殺氣攝住了魂魄,他隻覺得自己已是身處險境,他的警覺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挑戰,他小心的打量著他,他機警的屏住呼吸以防隨時進入戰鬥的狀態。
刀光劍影間,文無雙的龍嘯寶劍已經直直地插進了玄月的肩膀,速度快的讓玄月毫無招架之力。
血順著劍鋒一滴一滴的滴落,疼痛傳來,玄月要緊牙關,文無雙將劍一點一點的向後刺進玄月的皮肉,越來越深,逼得玄月不停的後退,玄月的疼痛是劍鋒一點點深入血肉的瞬間,他的額頭上瞬時布滿了汗珠,臉色蒼白。
直至文無雙一隻手抓住玄月的玄月的肩膀,另一隻手用力,將劍貫穿了玄月的肩背,要命的灼痛感吞噬著玄月的意識,這一絲絲貫徹而來的折磨是速戰速決疼痛的千倍。
他隻覺得自己要暈厥過去,就在這時,文無雙微微轉動了下劍柄,那是刮骨般的疼痛,他瞬時所有的神經都在經受著挑戰,那種疼痛直直的將他從昏厥的邊緣拉回,他痛苦的嘶吼著:“啊……”
文無雙如同鬼魅的一般的靠近他,就像一個索命的修羅。
玄月隻覺得自己的渾身因為疼痛而微微地發抖,在這強大的壓迫感之下是一個顫抖的靈魂,文無雙的麵孔近在玄月的麵前,他的聲音寒冷陰戾,就像是地獄而來的傳喚,一字一句回蕩在玄月的耳邊,異常清晰:“今日我留你一命,是讓你回去告訴耶律宏,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若是她有任何的閃失,我定會踏平齊國的每一寸土地。”
文無雙一下拔出穿透玄月肩背的寶劍,那種錐心刺痛又深深的傳來,玄月隻覺得的自己已經沒有絲毫的氣力了,血順著傷口不停的流,他隻覺得自己的眼前朦朧起來,不知何時那個可怕而執著的男子已經消失了。
可是他冷厲的氣息似乎還在緊緊的環繞的著他,那種駭人的氣勢,怕是他這一輩子也不會忘懷了吧,他靠在馬頸上,已沒有了力氣。
他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輕輕撫摸著馬兒的脖頸:“好孩子,跟上隊伍,送我回家……”氣若遊絲,便沉沉的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