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動石,石頭上尺許的平麵卻穩立著相擁而吻的兩人,任他東南西北風,巋然不動。
會當淩絕頂……
三天相識,一場歡好,就把自己嫁了?
行走在S市的大街上,司以安望著手上的婚戒,腦子一陣兒恍惚。
鳴山上應了求婚,接下來的行程,在兩人的戀奸情熱中變成了急行軍。
在W市的機場,相互交換看了下身份證,然後選擇到了最能更快注冊登記的京華,也是到了那會兒,兩人才正式地明白了對方的名字應該怎麼寫。
婚姻事,就得女人昏了,才能有個了結。明知已在法律上有了丈夫名份的元,是趁著自己激情上頭出亂拳,可一向獨自奔在前方的司以安空然覺得被人拖著跑來跑去的滋味也不錯。
趴在元家中的黑色皮製大床上,司以安叼著一支鉛筆,輕皺著眉,在一本日曆上圈圈點點。
求婚草率過關,但盛大的婚禮還是要的,她現在也巴不得早點昭告天下,這個男人是她的,誰都不許碰,不許搶。
頭疼!坐在一邊軟椅上看著一本資料的元,也在同時皺了眉。
閃婚是好,但新娘娶進了門,但為了日後的小日子好過,必須先把對方的親友資料背齊全。本以為自己給安的已經夠多,可是安打印出來的親友冊更是堪比了詞典。
一個飛撲,準備怠工歇會兒的男人,正正好地伏在了司以安的身上。
“把我壓扁了!”,嬌喝著,抓著元的肩隨勢一翻,司以安快速地上下易位。
“沒有!”,這個位置卻是恰到好處地正正好,天地倒懸,原本高聳入雲的山峰,呼嘯而來,恰落掌心。
“你作死!親友資料熟悉了沒?”,眼睛餘光瞟到散了落地的白色打印紙,被灼著胸,司以安貼在元的頸邊,霍霍磨牙。
“不行二的二姨,還是小蘿莉的姑姑,三個叔不同姓……你家的親友能再亂點嗎……”,男人的嚴詞討伐,被司以安壓在山下,很快地變成了急促的喘息。
所謂親友光背資料都要累死人了,真的麵對就更慘了,何況現下時的兩人閃婚,還加了隱婚。
深度親密交流一番,共識立即達成,熟悉親友之前,彼此都不算熟的小夫妻倆決定先關起門來,足不出戶地熟悉一下對方。
“你覺得要多久才能對我熟悉?”,司以安的長腿勾在元的腰上,眼眸閃著危險的光。
這樣的答案,答多答少都危險。吻住了她開合質疑的唇,他隻能,身體力行。
也不過,是不眠不休的三晝四夜……
又一次做了空中飛人的司以安,在飛機上不滿地打了個小嗬欠,好在這一次,她的身邊自動會有溫暖的肉枕送上。
“許洛秋個死妮子!不是我們倆口子體力遜,是你兒子過滿月真不會挑日子!”,趴在元的懷裏,司以安閉著眼兒輕聲地罵上了破壞夫妻和樂的損友。
十月二十六,洛城,許棲梧的滿月宴。
奶包子再可愛,因為不會說話還愛困,隻占了宴會全程百分之二十的吸睛率,再百分之二十分給了自家爸媽。
然後,最後的大部分風騷,都被個叫司以安的女人搶了去。
“安姐結婚了?!”
“司以安的男人……”
“安姐!”
名喚司以安的台風過境,生生地把一場滿月酒攪成了明星見麵會。
許洛秋抱著兒子,笑容訕訕,看著司以安的指頭直接戳上了許棲梧的小嫩臉。
“你兒子姓許?你也跟傾城學?”,司以安低頭看向立在自個兒腳邊的小蘿莉艾悠然,這年頭姐妹堆裏似乎一個二個的都在讓孩子隨母姓。
“不好嗎?”,艾曉橙飛挑著漂亮的鳳眼兒,她對自家的傳統很是自豪。“安姐,你也可以嗎?”
擠兌!而且,還含著赤裸裸的挑撥!
看著身邊幾個姐妹投向男人堆中元身上的目光,不懷好意,司以安壓製性的氣場全開,一聲冷哼!
“你們這種用小孩子姓氏強調自身的女人,才是正經的不自信!對於孩子來說,姓什麼不要緊,要緊的是連名帶姓叫起來必須好聽!”
睨視著身邊的女女都在自己的教育之下,或慚或愧或不敢的噤了聲,司以安得意地笑了,對著聞聲看過來的元拋了個媚眼兒。
一枚銅錢高高地拋起,在空中劃出一線璀璨的金色光華,再接著,被一隻高抬起的素手牢牢地攥進了拳裏。
“我兒子當然要叫元寶!元寶他媽,舍我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