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司以安的手臂已自動地攀上了元的脖頸,眼前的是相濡以沫了數十年的夫,雖然不知他為何回複青春容顏,但能看著健康的他,就是上天恩賜之禮。
那是前世還是迷夢?元的手撫在司以安的臉上,一直以來他都在找早在三年前一直反複在他夢中出現的女子,固執地認為自己應當有一段不知被遺忘在何處的人生。
牢牢貼著的女人跟記憶中的那一個有著不一樣的外殼,但是,現如今清晰地再溯了一生,元確信懷中的女人就是他 的妻。
“紫……”,男人低啞的聲音在司以安的耳朵邊喚著,象是一把點燃她身體的火炬。
豔紅的唇瓣綻開,輕聲應著,軟軟地送了上去。在一雙男人手下展開的軀體,是淋漓酣暢的山水大寫意。
山水疊翠自有情,如此多嬌,何妨折腰?司以安自傲地看著他埋首留連在她秀峰之上,一雙素手沿著男人的腰側向下滑去。
緩緩剝開他溫雅的外殼,細致肌理蘊著勃勃生機,依舊如記憶中一樣,恰到好處,她喜歡。
藍田日暖玉生煙。如玉君子,在她身旁,也將融成了灼熱的岩漿,男人身體難抑的火熱,讓司以安更加歡喜。
石上籠著洞頂反射的玉色,將交纏的兩具身體覆上了淡光, 即使糾纏,翻滾,再次齊齊跌進了池水,也不曾分開。
背抵大石,清晰地看著水光清晰折射著他與她正在分享原始律動之美的身體,水浪澎動,司以安漸漸地找回了回歸身體的真實感……
天哪!我在做什麼?一張俏臉兒紅如翡,輕聲一呤,卻又被卷入了更瘋狂的浪潮之中。
“我在做什麼?”,帶著一身還未完全退盡的紅暈,司以安悄悄地從男人的臂彎裏爬了起來,光潔的秀足,悄無聲息地移到了自己的背囊前。
從大大的背包中找出了替換的衣物,一件一件從內到外地穿好,司以安偷偷瞥了眼不遠處正睡著的男人,再看看洞頂已然不見的司南燕留書,才緩緩地紓了一口氣。
這算什麼?因為一隻死去百年的老鬼的惡趣味,穿越一生也好,黃粱一夢也好,在那異世裏,自己和元真的夫妻恩愛一生。
可是,當夢醒之後,卻總覺得方才近乎癲狂的********透著不真實,雖然身體在忠實地反映著,她喜歡,很喜歡。
司以安忍不住歎了口氣,將手中拿著的一件外套蓋上元赤著的身體。本想抽開的手,又不自覺地又放在了他的眉眼之上。
我們相愛嗎?相愛的,應當是那世的一對癡情男女。而我們不過是才剛認識三天的陌生人,隻是湊巧的在一起看了一場愛情片,或更確切說是親身參演了一部大巨製。
再然後,男女主演入戲太深,控製不住,自然而然地不顧一切的愛了一場?
輕啄了下元的臉頰,自覺思緒紊亂的司以安背上了行囊。
她已確認,那個惡作劇的司南燕留下的法陣到此為止,留他在這兒很是安全。
而她不能再呆在這散著****氣息的溫馨洞府之中了,否則越久留,就越舍不得走了,甚至還會想著把他叫醒來。
找個地方吹吹風,讓自己清醒點!司以安的身體快如銀色的閃電,瞬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