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氣頗為寒冷,但即使在這樣的天氣裏,白虎團的士兵們嘴裏吐著白氣,光著膀子,一刻不停歇在訓練。早晨有體能訓練,下午有武器格鬥訓練,傍晚還有戰術配合訓練,每天的訓練時間都長達十小時。這些訓練就像是士兵們賴以生存的食物一樣,每天都必不可少,艱苦的訓練能磨練出強壯的體魄和堅定的意誌,在戰場上這是用來活命的法寶。白虎團在不斷的成長,每天都在壯大著,能吃苦受累的精幹力量留了下來,培養出了一批職業軍人,這讓白虎團的士兵們在實戰中能以一當百。
中午,午飯過後,篝火旁,幾名白虎團的骨幹成員在一起閑聊,最近一段時間,白虎團沒仗可打,真是太閑了,老兵們倒是悠然自得,一些新兵都有些呆不住了,每天這麼辛苦鍛煉出來的本領,完全沒有用武之地,這讓新兵們心裏很是不爽。
“很久都沒有看見普羅團長了,他到哪裏去了?”一名老兵聊起了這個話題。
“不知道啊,隻是最近他很那個新兵阿當來往得很是密切。”
“你說的那個阿當啊,聽說最近被破格提升為十夫長了。”
“不會吧,他才來多久啊。。”
“哼,自從那個阿當來了以後,普羅和他就想被膠水粘住了一樣,看著就讓人覺得不爽。。。喂,卡西亞,他們兩人最近到哪裏去了?”阿魯斯隻要一聽到阿當的名字似乎就火大,忍不住要冷嘲熱諷一番。
“我怎麼知道。”卡西亞冷冷的說道。
“咦,你不是副團長麼?他們兩人這樣的形影不離,該不會是有什麼特別的嗜好吧?”阿魯斯齜牙咧嘴的怪笑道。
卡西亞把頭扭到了一邊,微蹙柳眉似有所思。
阿魯斯見她半天沒有回話,討了個沒趣,嘴裏嘀咕了幾句,轉頭對身邊的大塊頭鐵齊說道:“我說那個新兵阿當啊,沒什麼了不起的,除了他那一身的蠻力,也沒看見什麼特別的長處嘛,還不是被普羅一劍就撂倒了。缺點倒是可以找出一大堆,倔驢,死腦筋,見人也是愛理不理,我看他來了這麼久,就沒和幾個人說上幾句話。就算是那一身蠻力,和我們鐵叔比起來還是不及的,是不是啊,鐵叔?”
“恩。”鐵齊半天才從鼻孔裏擠出個聲音以是回應。
“‘恩’是什麼意思?”
“恩就是恩。”
阿魯斯看著呆呆的鐵齊,有種想哭的感覺,他無奈的舉起雙手,“所以說,鐵叔你是同意我的意見咯,像這樣的人,如果不整整他,他是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裏的。。。”
“不對!”一個幼稚的聲音突然打斷了阿魯斯的話,原來是利特,“我就覺得阿當是很強的。”
“你個小屁孩懂些什麼,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阿魯斯看起來很生氣。
利特憋紅了臉,緊握著一雙小拳頭:“我才不是小孩,我也是個戰士。”
“哈!”阿魯斯猛的站了起來,突的撥出腰間的長劍,用力的用劍柄拍了拍利特的臉,留下了幾道紅印子。“好啊,戰士,撥出你的劍來迎戰啊,你敢不敢啊。。。”
小利特又氣又怕,渾身都在微微的發抖,終於,兩粒滾大的淚珠從眼眶裏滾了下來。
“喲,哭了,剛才誰說自己是個戰士的?是這個愛哭鬼嗎?”阿魯斯怪氣的叫道。
“夠了,阿魯斯,欺負小孩算什麼本事。”一直沉默的卡西亞終於發話了。
小利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倒把阿魯斯嚇了一跳。隻見小利特抱著臉衝了出去,他去找阿當去了,利特知道這個時候在哪裏能找到阿當。
一條軟弱的彎彎曲曲的小河,沒有煩惱的緩緩流著。河的兩岸,有一對船渡碼頭。一個年輕人,腰下都泡在了小河裏,河水很冷,但是可以看見年輕人的頭上在絲絲的冒著白氣。那個年輕人正是阿當,他舉起手裏巨大的斬馬刀,似乎要把滿腔怒火都要發泄到小河身上,毫不留情的一刀一刀斬下去。河水痛苦的被斬開,濺起無數的水花,如同噴湧而出的鮮血,美麗而殘酷。
在阿當看來,白虎團的訓練對他不算什麼,所以在中午難得的午休時間,他也要在這裏繼續訓練。
為什麼他會選擇這裏?原因很簡單,這裏有河,而且離營地最近。
小利特知道這個地方,因為他小,沒有參加訓練,每天的工作很重要的一項就是洗衣服,要洗衣服就得去小河邊,所以他能經常遇到阿當。這不,小利特風急火急的跑到了小河邊,看見阿當在那裏訓練,他也不好打擾。等了一會兒,小利特試著脫掉了鞋子,走到了小河裏,可憐那隻稚嫩的小腳剛碰到河水,就被冷的全身隻哆嗦,急忙又把腳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