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在蘇奕麵前晃了晃,比出剪刀手:“這是幾?”
“誒,你怎麼這麼記仇啊!”
“這倒不是記仇,要是到時候你再說你視力不好,那可就是反對無效了啊!”說完撇撇嘴,附送一個白眼:“說到記仇,誰會比你更記仇?”她可是沒忘那是被他整的那麼慘。
她希望他們能攜手,走過歲月,直至白發蒼蒼。可她卻也知道,倘若蘇奕強行和她在一起,勢必不會得到蘇母的祝福,這段婚姻,也就殘缺了。
穆小穗身體不算好,病情在醫院也有些反複,愣是折騰了一個星期沒才出院。某一個周五蘇奕突然說:“明天陪我去參加一個婚禮吧!”
“誰的啊?”
“我爸的。”
“咳咳……”她驚悚的回頭,見他仍舊一臉雲淡風輕,失聲問道:“他不是有老婆的嗎?”
“上個月離婚了。”
“……”
穆小穗有點怕,上次參加壽宴後就把蘇奕折騰的五髒破了一髒,這次去怕又惹麻煩,估計她已經成了蘇管兩家的眼中釘、肉中刺,欲拔之而後快了。
仍舊是那個酒店的宴會廳,她進門後誰都沒打招呼,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就安安靜靜的坐下來吃東西。蘇奕這次需要應酬,就沒有陪她。
氣質溫婉嫻靜,瓷肌亮膚,盈盈一握的纖腰,走路更似弱柳扶風,於千萬人中一眼就能找出來的——美女。她還在思考這美女是哪家的千金,愣神片刻美女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她羞紅了臉頰,沒想到偷看被發現了:“隻是覺得好看就多看了兩眼,造成困擾真的很對不起。”
支柔坐在她對麵,銜著唇角適當的弧度朝她伸手:“你好,我叫支柔。”
“我叫穆小穗。”她困惑的緊,不明白這個美女是來找茬的還是來交好的。
“我前端時間聽說了你的事,今日有幸能遇到,便上前來打個招呼。”
她聽得一頭霧水,也隻能笑著問:“我哪些事?”她一沒功成名就,二沒奇葩到上報紙,怎麼就莫名成了話題了?
“就是上次你和大哥打了我們家靜心的事情啊!”
“……”她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打‘他們家’靜心?“你……你……你……是管靜心老婆?”
支柔點頭,伸手準備去端茶幾上的酒杯,穆小穗以為支柔要伸打她替管靜心報仇,嚇得捂住臉,半晌沒動靜才露出指縫觀察對麵的支柔,見她也是一臉不解的好奇和天真,這才拿下手。
隻要不是來打架的都好,因為她戰鬥力為零啊!
“上次打架之後靜心幾乎除了練拳都在家陪我和孩子,他說被打清醒了。”
她狂汗,管靜心是被打清醒了,那她和蘇奕就是被打怕了,再也不想打架了。她細細打量著支柔,難道真的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嗎?家裏有這麼漂亮的老婆還出去鬼混,難不成是管靜心以前的審美不正常,被她和蘇奕給打回原形了?
她哂笑:“嗯嗯,這樣很好啊!”
“所以特意來謝謝你。”
“……”好像,沒必要謝吧!
支柔也就是跑過來打個招呼,管靜心一招手,她就小鳥依人的貼上去了。管靜心目光掃過她時微微點頭示意,她也沒有吝嗇微笑,掛著傻傻地笑容點頭應好。
一局泡泡龍,還好;兩局泡泡龍,還好;三局泡泡龍,還好……當她索然無味的玩到第二十局的時候隻有一個感概:這時間怎麼這麼難熬啊!
細微的觸感告訴她有人拉在她裙角,一下一下的固定頻率,她一愣,這裏應該沒有狗吧!轉頭見一個大眼睛的娃娃望著她,她甚是歡心,忙將小孩抱在腿上。
“小朋友叫什麼名字啊?”
“張薇涵。”
“嚇!”穆小穗嚇了一跳,她詫異的看著豆大點的孩子,也就是找個問題隨口問問,壓根就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會有這樣的邏輯和流利的語言。
張薇涵撅著嘴奶聲奶氣的問:“舅舅說你是我舅媽,你是舅媽嗎?”
孩子口中的舅舅是蘇奕,又恰好姓張,那這個孩子必定就是管靜怡和張波。
“是啊是啊,我是你舅媽呢。”說完捏了捏包子臉,“快叫我舅媽,叫了給你找吃的。”
張薇涵輕蔑的哼了一聲:“我才沒有這麼蠢的舅媽。”說罷從她腿上滑了下去,直直撲到來人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