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該怎麼辯白或是解釋些什麼,隻是一把攥住他的手:“你別走。”白皙的手指緊緊扣在他的手腕之上,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一下,男女授受不親,她一個姑娘家就這麼抓著他的手,委實不太合適。連忙鬆開了手,卻又隨即緊緊抓住他的袖口,生怕你鬆手他就走了,接著解釋道:“我從沒說過討厭你,你冤枉我。”

牽強的勾起一抹笑,更像是自嘲一般:“你生性善良,這種話我知道你是萬萬說不出口的。但我也還有幾分自知之明,往後我不會再叫你為難。”一麵說著還一麵收回了衣袖。

夕顏瞧著欲轉身離去的人,真的急的快哭了,她真的從來沒有討厭過他,可怎麼就是解釋不清楚了呢。把心一橫,開口道:“若是我說我也喜歡你呢,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

他先是一愣,繼而又是一個比之前更寂寥的苦笑,語氣裏還有幾分薄怒:“我不需要你的憐憫和施舍,我白子軒不至於此。”

“軒哥哥,我是真心的,沒有騙你。之前是我沒瞧清自個兒的心,現在我曉得了,我……我喜歡你。”氣息有些不穩,說的也有些斷斷續續,語氣卻是真誠的要命。她素來是個害羞的人,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可對麵的人還是無動於衷,一臉狐疑。平日裏雖然隨和又溫柔可一旦認了真也是個死心眼的夕顏決定了,一定要讓他相信,相信自己的真心。“軒哥哥,你要怎麼樣才願意相信我?”

“叫我的名字。”滾滾提出了第一個要求。

“嗯?”夕顏沒弄明白,這是個什麼路數,叫他的名字。

“你說你喜歡我,是男女之間的喜歡,那就換個稱呼。”這軒哥哥三個字是個大障礙,她總是把他往哥哥那裏想,滾滾以為自己的這要求提的甚好。

雖是心裏已叫了千遍萬遍,可當著麵她還是有點害羞,但話已經放出去了,不管了,硬著頭皮叫,叫個名字而已也不會少塊肉,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喚了句子軒。

果真如他所想,他的名字從她口中聽到是如此動聽,滾滾表示很滿意,麵上卻還是一臉嚴肅繼續道:“想來是我的名字太難聽,讓你難以啟齒。”

她明明就是害羞,可他怎麼又理解岔了,她記得他向來不是理解能力那麼差的人呀。鼓足了勇氣,清清楚楚的再次叫了一聲。

“再叫一次。”他用低沉的嗓音誘哄著她。

“子軒。”他的聲音好似有魔力一般,一雙清澈無比的大眼睛凝望著他,他說,照著他的指示去做。

這一聲叫的他骨頭都酥了,很好,兵法有雲首戰告捷須得趁勝追擊,提了第二個要求:“你親我一下。”

比起這第二個要求來,那第一個要求隻能算是小兒科,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一向彬彬有禮的他竟能坦蕩蕩的說出這種話。她又攥起了那已經被扯得不能再皺的的衣角,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算了,你用不著勉強,我走就是了。”

她踮起腳尖在他嘴角邊親親一吻,很快的又再次回到原地。雖然一張小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卻還是再次開口問道:“這樣,你願意信了嗎?”

剛剛的那一瞬,他握緊了衣袖中的拳頭,心頭一顫,一如初見的那一日。他很高興,他的小丫頭終於想明白了,這樣的勇敢,那麼膽小的她竟然主動的問了她。他原本打算在逗一逗她,問完最後一道題便將她拉到懷裏好好的親上一親。“若是我還是不能確信,你會如何?”可她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讓他驚掉了下巴,這唯唯諾諾的小姑娘叫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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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雙眼,須臾間又再次睜開,輕輕地解開自己腰間的絲帶,雪白的衣裳順著她的香肩滑落,露出大片絲滑的肌膚,朝他靠近一步小聲的說道:“在這世上,我沒有其他親人了,隻剩我自己一個了。夕顏福薄,不能在父母膝下承歡,亦不能為爺爺敬孝。可我曉得愛惜自己,因為我是爹娘在這世上唯一的延續,我最寶貴的便是自己的身子了,我便把我最寶貝的東西給你了。”即便是少年老成的滾滾,心上人如此這般含情脈脈的望著他,身上隻剩那一寸肚兜和薄薄的褻褲,還說著這樣動情的話,他亦是把持不住。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喉結之處微微一動,捧住她的小臉仔細的吻了起來。這一個吻有他藏了數千年的情意和渴望,綿長的歲月裏他一直在等,等著她長大,終於在這一天他等到了她的回應,深情款款的告訴他她也喜歡他,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於男女之事上,她似一張白紙,隻得揚起小臉讓他吻得更深些,在他的帶領下生澀的回應著他。與婠姐姐的一席談話,如醍醐灌頂般,其實她從來都喜歡他,隻是她從來不敢奢望罷了,她的子軒這樣好,這麼好的他竟會喜歡上如此平凡的自己,她有些不敢相信。可現在他卻那麼真切的吻著她,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情緒在她心頭蔓延,一滴淚悄悄從眼角滑落。他的唇滑到她小巧的耳垂之上,在她耳邊輕輕吐出一句話來:“幫我,把衣裳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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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顏再次睜開眼之時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之上,整個人被他擁在懷中,專屬於他的氣息將她緊緊包圍住。想起昨日的事,嬌羞不已,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這副模樣,他在她身上肆意馳騁,情到深處她亦是陣陣嬌喘,她自己都記不清到底是幾次。片刻的喘息之後欲火便再次重燃,要了她一遍又一遍。她骨頭都要散架了,他到貼心渡了不少真氣給她,尋常神仙間渡真氣是為了治病救命,卻不想還有此用途。他剛毅的臉龐近在咫尺,她心裏說不出的歡喜,湊上去吻了吻他的下巴,子軒,她在心裏默念他的名字,她的子軒。他還沒有醒,也對,他應該更累些,這場戰役裏都是他在衝鋒陷陣,她算是坐享其成吧。輕輕拿開環住她的手臂,生怕吵醒了他,悄悄跨過他身上。

“啊……”剛剛離開床邊的她又被一把拉進懷中,扯掉了身上唯一的絲被,結實的手臂環在她的柔軟之上,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像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蜷縮在他懷中。耳邊傳來他慵懶性感的聲音:“你這是想逃走?”還順勢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讓她身子又是一顫。

“我沒有,你……先讓我把衣服穿上。”誠然二人已有了肌膚之親,但她向來是個害羞的人,這樣曖昧的動作,赤\\u003d身\\u003d露\\u003d體的貼在一起,那張小臉紅得不像話。

“穿上做什麼,待會兒還得麻煩脫。”他到說的一派坦然。

眼睛瞪得大大的,這青天白日的他又說這種話,而且昨日……她實在是不行了,卻有瞧見他一雙眸子上下打量著她,像是在欣賞一副佳畫。“你把眼睛閉上,不準看。”

他失笑道:“為什麼要把眼睛閉上,你哪裏是我沒看過的?是這裏,還是這裏?”她害羞的模樣,他喜歡的要命,就是忍不住要逗逗她,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的敏感地帶來回。眼看自己又被他壓回了床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眼睛裏火苗又在跳動。“你先讓我起來,我想喝水。”

“好。”他一一不舍得從她身上起來,不過確是把她累壞了。“你躺著就好,我去。”

乖乖的坐靠在床上,將絲被往上拉了拉擋住自己的身子。他將水杯遞到她跟前,她剛想伸手去接,隻見他搶先一飲而盡。這是她的水,她真的渴了,氣鼓鼓的瞪著他。覆上她的紅唇緩緩地將水渡入她口中,這一杯水好似比蜜還要甜。“還要不要?”夕顏很糾結,要是不要呢?不要,她還渴;要,他一吻她就渾身無力。“看來你是還要。”不等她回答又將剛剛的動作重複了一遍。

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夕顏隻能軟軟的靠在他懷中,嬌嗔道:“你就知道欺負我。”

“我怎麼舍得。”滾滾表示無辜,他要是誠心欺負她,需要等那麼多年。所以嘛,這些年她該是要好補償一番,也怪不得他索求無度了。

不過夕顏還有一樁心事,開口問道:“那天,和你一起的,是魔族的公主嗎?”

眼睛裏閃著濃濃的笑意:“你果然是醋了。”

“我……是不是嗎?”誠然她不懷疑他的真心,但還是想要問上一問。

“你親我一下,我就回答。”果然,虧本的買賣他是絕對不會做的。等著佳人送上香吻一枚,他滿意的答道不是。

“那她是誰?”既不是魔族公主,那會是誰呢,不會是真的招來了桃花債吧?

他沒有說話,隻是一臉邪笑的望著她。“你說嘛,她是誰?”

他一本正經的答道:“剛剛你親我那一下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若是要再回答這個問題你得答應我另一件事。”

哪有這樣的嗎?明目張膽的套路她,算了,最多就是再親一下。“好,我答應。”小丫頭還是太過單純,低估了他的子軒。

“是涵玥。”涵玥?四海水君連宋伯伯和成玉姑姑的獨生女,子軒的幹妹妹,她當時怎麼沒發現呢,關心則亂嘛。那婠姐姐,他們也是一夥的。

幾日之前,婠婠來到滾滾書房,打趣他道:“哥哥,不是我說你,在顏顏這件事上,你這戰鬥力忒弱了。關鍵時刻呀,還是得做妹妹的出馬。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保準你抱得美人歸。”

“你有什麼妙計?”他這個妹妹呢,從小古靈精怪,鬼主意多得要命,聽聽也無妨。

婠婠趴在他耳邊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末了還頑皮的眨了眨眼睛。醋海翻波、裏應外合加欲擒故縱,果然好計謀。兄妹二人一拍即合,聯和了涵玥演了這出戲,效果出奇的好。

終於理清思路的夕顏故作生氣的道:“你們是故意的。”

他寵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誰讓你總是不開竅,這顆小腦袋成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隻能出此下策了,你讓我等了那麼久,你說該不該罰?”

他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撒嬌的在他懷裏蹭了蹭柔聲道:“該罰,隨你怎麼罰好了。”

“你剛剛答應我的事,兌現吧。”

“什麼?”

“你在上麵。”

還沒反應過來的夕顏就被一把抱到他的雙腿之上,情\\u003d欲之火重燃,又是滿室癡纏。

這便是滾滾成功套路小白兔的全過程,至於數日之後鳳九帝後歸來,敲開夕顏的門瞧見同床共枕相擁而眠的二人,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