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舟煩悶的撚了撚眉心,“我知道。”

“你知道還對她這種態度?你心裏到底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傅慎舟咬牙,“但我知道,我做錯事了。”

陸北農從未聽過傅慎舟親口承認過自己做錯了哪件事,聯想昨夜他回來後的狀態,驚詫的瞪大了眼睛,“姓傅的,你禽獸啊!秦梔同學夠不夠十八歲,你就……”

“沒到那步。”

說著,傅慎舟走到車前,打開車門上了車。

陸北農剛想上車,車已經發動引擎,開出去了。

那邊,秦梔站在公交車站台等公交車。

等了好一會兒,公交車依舊沒來,她站在路邊,準備招手坐人力車。

沒想到手剛伸出去,一輛軍綠色吉普停在了她身邊。

“上車。”

一道清冷的嗓音傳入耳中。

秦梔轉身一看,是傅慎舟。

他坐在駕駛座,雙手握著方向盤,眸色清明的凝視著她。

見她不動彈,附身過來,替她打開了副駕駛車門。

“我不用你送。”

秦梔沒忘記之前他對她冰冷的態度。

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你預備一直站著?”

他按了一下喇叭,秦梔旁邊等公交車的幾個人齊刷刷的看向她。

他又用這招逼她就範!

秦梔咬牙,上了車,係上安全帶後,車開了出去。

“我說過的,不用你送。”

她再次重申一遍。

“不是送你。”

“那你要拉我去哪兒?”

傅慎舟轉眸看她一眼,“我們談談。”

秦梔氣呼呼的,“談什麼?”

“昨晚。”

秦梔怔忡一下,臉頰微微泛紅,故作鎮定的咳嗽了一聲,“昨晚不就是喝了點酒嗎?”

忽然間,一個急刹車,車停在了路邊。

傅慎舟解開安全帶,點了一支煙,噙在嘴角。

他沒有抽,而是將胳膊搭在車窗外,彈了彈煙灰。

他微垂著眉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秦梔沒耐心,準備開口時,他扭頭,看她一眼,“昨晚跟誰喝的酒?”

審問的語氣,就好像她做錯了什麼事似的。

秦梔蹙著眉,回道:“朋友。”

“男的女的?”

“有男有女。”

煙在男人手指間折斷,他語氣涼薄:“把你一個小醉鬼扔下不管,這就是你的朋友?”

他這麼誤會她的朋友,她自然要辯駁了。

“虎哥早上到我家跟我解釋過,最晚他把我發小送回家,折回飯館時,飯館已經閉店了。”

說到這裏,她才想起一個重要問題,問他,“我爸說,昨夜是你送我回家的?”

她不太相信秦國山的話,想要親自確認。

更想確認她腦袋裏那些殘缺不全的畫麵是她做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

“是我送你回家的。”

傅慎舟回道。

秦梔神經驟然繃緊,看著他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飯館喝醉了?”

傅慎舟抿嘴,“老板娘說,你告訴她的電話號碼。”

“我?”

她驚愕的指了指自己,試圖從腦子裏找出這個片斷,但是,完全沒有這段記憶。

“記不起來?”

見她沉思冥想的樣子,他蹙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