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白花幫(3 / 3)

曾濤愕然道:“你是說那男人不是那姑娘殺的?”

郎文說:“當然不是。”

曾濤迷惑,郎文說:“走,去找那姑娘,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兩人順著婦人回來的方向,轉了一下午,什麼也沒有。

回來的路上,郎文說:“你太累了,放我下來,咱們歇歇,”便在一孔破磚窯前坐下來。

剛喘了一口氣,就聽到有人在哭,隱隱地就是在磚瓦窯裏麵。

兩個人對視一眼,遂一起動作,悄沒聲地摸進去。

果然,那姑娘坐在一個廢墟台上,悲悲咽咽地抽泣著。

猛見兩個人出現,她大驚,就要跳起來逃跑,郎文手是何等的快,一把將她按住,說:“姑娘你別怕,我們不是害你的,是救你的。”

姑娘又掙紮,再看曾濤的表情,方知就是與她同住一個旅館的人,不解,問道:“你們抓我?人不是我殺的!”

郎文說:“我們知道不是你。坐下,姑娘,把你的事怎麼怎麼來怎麼怎麼去,給我們詳細說一說。”

看著她疑問的目光,曾濤說:“我們是出差的,可是,隻要你受壞人欺負,我們就能幫你。”

姑娘點點頭,感激地看他們一眼,把經過說了出來。

她和未婚夫滿江,家都在JL四平地區,那裏的農民幹一年活,到年底分工分,不光分不到錢,有時還要倒欠隊上的錢,窮困使人快發瘋了。

秀梅和滿江為了湊出結婚的錢,來到J西,想在礦上找個活,又哪裏找得到?

眼看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了,兩人急得要跳井。

就在這時,認識了韓慶國和他的相好,一個女破鞋。韓慶國說他是搞探礦的,正要找一個幫工,問滿江願不願意幹?

還有什麼不幹的?滿江還磕頭認了他做師傅。

後來才知道,那所謂探礦,乃是挖墳盜墓,韓慶國是個職業墓耗子。為了錢,滿江一咬牙就跟他幹了。

五天以前,韓慶國忽然找滿江說,有人找他給一個活,要他們倆連夜幹。

滿江回來說,從墳裏挖出一個玻璃瓶,裏麵裝的是兩卷紙,怪裏怪氣的,其中一卷看上去有年頭了。

韓慶國連夜把瓶子拿走了,說是給一個人送去。過了兩天,韓慶國回來,罵那人不夠意思,原先說好的給一千,結果才一百,就分給了滿江五十。

吃飯的時候,韓慶國說不知那瓶子有什麼古怪,肯定值不少錢,就讓滿江去找那人要兩千,說他已經打聽好,那人這幾天來在奉陽,把地址給滿江說了。

滿江當天夜裏就出發,說好第三天就回來的,可是,六天過去了,音信全無。

秀梅就急了,要到奉陽找滿江,韓慶國卻說什麼也不讓她去。

今天上午,韓慶國和他的相好忽然弄來酒萊,招呼秀梅吃喝,不知怎麼,喝著喝著,那姓韓的就一頭栽倒在桌子下邊死了。

曾濤看著郎文,問:“大哥,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郎文說:“他們是想下藥毒死秀梅,陰錯陽差,倒把自己人給藥死了。”

曾濤點頭:“我想也是這麼回事。

”郎文問秀梅:“喝酒時,你沒注意到他婦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嗎?”

秀梅說:“他們倆老是鬼鬼祟祟的,一會兒使一個眼色。”

郎文問:“你們用一樣的杯子?”秀梅點頭。

郎文又問:“可曾注意,他們的杯子跟你的混了沒有?”秀梅再也想不起來了。

知道是韓慶國兩人想害她,這姑娘嚇得臉都變了,一時不知是悲是懼,怔怔地坐在那裏發呆。

郎文和曾濤都在想這個問題:他們為什麼要害秀梅,顯然,是怕她去奉陽找滿江。為什麼?

郎文忽然一拍手:“滿江被他們害了。”

秀梅和曾濤都是——愣,齊聲問:“什麼?”

郎文說:“他為何要錢回來,又打發滿江去?滿江為何去而不返?秀梅要找,為什麼他們又怕得要死?隻有一個原因:滿江早已不在人世,可以斷定,那天晚上,他前腳走,後腳就被害了,而且,肯定是韓慶國兩口子跟在後麵,偷偷下的手。”

秀梅倒吸一口氣,“媽呀”一聲,就哭起來。

郎文當下把秀梅安排到一家農戶住下,就和曾濤一起,又回到前進旅社。

韓慶國的女人把後事剛料理完,正在收拾東西要走。曾濤和郎文沒敲門,直接進去,把她嚇了一跳。

她張口要罵,卻見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指住了自己的胸口,哪裏還敢有動靜?

郎文說:“害人不成反害己,這話今天應了吧?”

韓慶國女人臉色煞白,顫聲問:“你們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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