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定軍山(3 / 3)

針對小鬼子的新三光政策國民政府當然不會置之不顧。除了增派警衛部隊加強安保重要工廠、碼頭、他庫、橋梁、道路和具有較高文物價值的樓堂館所。當然,像諸葛武墓這樣高知名度地方,早也成了鍾漢行轅警備司令部的重要保護對象。由於鍾漢市三國古戰場的特殊地理位置,加上孔明墓地和一大批重要文物的特殊價值、經內線搜集情報而得知小鬼子“用心良苦”的中共中央西北局命令陝南大隊抽調熟悉鍾漢市環境和具有豐富情報戰的精兵強將組成“護寶小分隊”,立刻展開對特高科奪寶盜寶行動的反偵查和打擊。

民國三十三年(1944年)年末,蠟月初八,吃過“臘八粥”。位於野人山的陝南大隊隊部正在召開一個特殊會議。

“經大隊黨委擴大會議研究決定:立即組成護寶小分隊。由大隊長魏隊長任小分隊隊長,抽調騎兵連連長魏根子、狗子和石頭,情報特務連連長王四丫,以及衛生隊的隊長:花喜鵲、吳英子、白蘆花等一共二十人組成”。魏大隊長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然後提高了嗓門:

“同誌們!小鬼子已經日落西山,企圖狗急跳牆,搶奪偷盜咱們的國寶,這是可恥的強盜行徑了,老百姓不會答應!我們這些人民子弟兵,每一個有人性、血性的中國軍人也絕不會答應。希望大家放棄過年團聚、全力以赴投入反搶奪、反偷盜的行動中。開動腦筋,發揮集體智慧,廣泛聽取當地老百姓的獻計獻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完成這項黨和鍾漢人民交給我們的這項光榮使命。”魏隊長講完話,然後笑著問大家:

“大家有什麼意見和好的建議,現在暢所欲言。咱們是拿槍的軍人,這次可不光要動武,更要鬥智鬥勇,尤其是麵對這些狡猾的文物強盜,不動腦筋是不行的,咱們不僅要打擊這夥強盜,還要保護文物免遭破壞,隻可智取,不可強攻啊!”

“根子!我看你平常鬼點子多!今兒個就給咱出個好點子吧!”魏隊長看著陷入深思的根子正在發愣。

“啊!我正在考慮,具體的計策沒想好,但我認為:隊長說‘隻可智取,不可強攻’講得很好。我以為:不妨將計就計,以假亂真,甚至故弄玄虛,以假換真,示敵以真,以敵以假,真假孫悟空,讓小鬼子不辨真假好壞。要想將計就計,我們必須深入偵查小鬼子的行蹤意圖,以求迅速製定對策。”根子若有所思的回答。

為了加強對重點文物的特殊保護,魏團長奉命親率警備團兩個營駐軍孔明墓,分東南西北四角,沿墓區圍牆四角五步一人、十步一崗、墓區外圍三裏之內重要路口設三道防線,並吩咐每個時辰巡邏一次。可以說孔明墓地的護衛是水泄不通,蒼蠅飛進去休想飛得出來。

然而,獵人和獵物之間的生死博弈從來都是高智慧的較量,聲東擊西,圍魏救趙,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一次是假假真真、真真假假,為了掩蓋真實意圖,狡猾異常的特高科小鬼子其實是泄露了他們另一意圖。警備團守備在陳家溝鐵礦四周方圓1公裏範圍之內,水路陸路連同碼頭等重要關卡各駐軍三個營、其餘的兩個營則要負責日常巡邏和押運鐵礦石運輸船以及進出運輸船隻的例行檢查,然而這次為了加強孔明墓的護衛等級,減少了原陳家溝鐵礦的兩個營,直接導致了陳家溝鐵礦區各重要位置警衛力量大大減少。本來就山高林密,一溝一嶺的複雜地形使得心有餘而力不足。為了切實保障鐵礦生產安全,魏礦長魏漢良不得不修書一封送去鍾漢行轅,請求行轅調王三爺的保安隊三個連立即馳援陳家溝。

“他奶奶的熊,你看這馬上就要吃過年豆腐了!都不讓咱大爺們消停!真是要我們的命啊!”王三爺收到手下送進來的行轅文書。

“吃人家飯受人家管,唉!誰叫咱不是國軍正規部隊呢?咱他娘的是後娘生的,啥時候都要受罪受氣!”他吩咐陳媽。“快叫廚房準備午飯,要豐盛一點,我準備和七姨娘吃個飯!”叫習慣了,他還叫山口小丸子七姨娘,其實已經是他的小老婆了,但畢竟這王家父子子都是幹大事的人,幹大事不拘小節,他們畢竟不是尋常人。

暖陽透過寬大的玻璃窗戶照在擺了十六個菜的八仙桌上,上首坐著王三爺,旁邊是山口小丸子,另一邊正用手抓著吃的是他們已經六歲的小兒子,七姨太給他取名林兒。意思的確很是隱晦。這王三爺正是叫做王遠林,叫林兒那就說明了這個小家夥可不是出自八爺。

“林兒,別用手抓,來,媽喂你!”七姨太一把手樓過林兒放在膝蓋上用筷子夾著燉得酥爛的豬蹄子給他吃。

“唉!你發什麼呆呀!快吃點唄,怎麼聽說你們明天有行動?”

七姨太歪著頭看著正在沉思的三爺,說實話,她真正喜歡的正是這個男人,年輕有魄力,而且敢做敢當,畢竟一個年輕的女人和一個老頭子之間難以有什麼感情可言。不過,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朵帝國之花竟委身於八爺這樣一個糟老頭子四年之久。而後又移情別戀他的兒子,而且有了骨血,這在一向民風淳厚的走龍河穀可算得上是一個天大的笑柄。“兩爺子用的是一個女人,生的不知是孫子還是兒子,應該稱為雜種,二刈子”。各種難聽的風言風語在九村十八寨傳得沸沸揚揚。可畢竟八爺和兒子三爺都是幹大事的,他們竟左耳進,右耳出,假裝沒聽見。

“喂!你怎麼知道我們明天有行動啊!我說過了,以後少在那打聽我們的下落,這可是軍事機密,你們女人家就呆在家裏,少摻和咱男人們的事!”三爺有些不高興地說。

“行了!行了!又嘮叨了!不就是看見你那幾個兵又在擦槍又是喂馬,拾掇馬鞍子的,怎麼?你們哪次出發不是這樣!我可沒那心思打聽你們行蹤!”七姨太說完給三爺滿滿斟了一杯酒,雙手奉上。

“來,他爸!明天就要走了!來!喝點酒吧!”七姨太無比嬌媚地遞上酒杯。

看見七姨太這幅模樣,三爺當然知道這個年紀的女人的心思。“好!好!多謝娘子我喝!我喝!”三爺雙手接過一飲而盡。

“陳媽!來把林子帶到前院去玩,我和七姨太有事要辦!”

三爺滿臉紅光,說話時舌頭有點打不過彎,大概是七姨太在酒裏下了什麼春藥之類,平常她最擅長這一手。當年她就是靠這種靈丹妙藥成功勾引了三爺,那是一個多麼讓她心旌搖蕩的美麗的夜晚,足足折騰了個把時辰,直到她們象一灘爛泥酥軟在床上。那夜過後,三爺就成了她的男人,當然對她是言聽計從,她這個枕邊風,床上垂簾聽政的“西太後”控製了,王家公館的形勢,可以說。在這個公館,實在是她說了算。

這一次也不例外,不等去臥室,就在客廳的地毯上,他們顛鸞倒鳳、極盡緾綿,一個時辰左右,雲收霧散,三爺摟著膚如凝脂,貌似桃花的七姨太,直叫舒服。

“我的心肝寶貝,我一刻都不能沒有你了!”三爺摸著七姨太碩大堅挺的雙乳,突然又一次淫意大發,竟然一個翻身,壓了上去,禁不住架起了她那大理石般光潔的雙腿,玩起了“壯漢推車”。

一波接一波的大力衝擊,讓七姨太春情大發,發出了貓叫春般的嬌啼。他們大汗淋漓,氣喘如牛。

“要不!你這次跟我去礦上吧!不然,我晚上怎麼過?”三爺喘著粗氣,看著雙頰潮紅,麵若春花的七姨太興奮地說。

“我不去那裏!山溝溝裏,有啥好的,你不會叫丫環小春跟你去嗎?上妮子不是你喜歡嗎?”七姨太邊喘著氣極力配合三爺的抽動,有力地扭著臀部。

“去你的!那都是逢場作戲!一個黃毛小丫頭,知道個啥!快答應我!不然我今晚不下來!壓死你!”三爺說完加大了力氣猛地深入推進。

七姨太小聲嬌嗔:“死鬼,輕點,我都快散架了!要不!你下來!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你不答應我,我不下來!”

“好好!我答應你!看你個風流鬼!”

“你個騷母狗!誰叫你勾引我的,大冬天的穿得那麼薄,勾引我上床是吧?”

“你個臭男人!是你拉我來的!”一陣急促的喘氣聲,夾雜著讓貓聽了都叫春的嬌啼聲。不過,這一切沒有逃過陳大媽的耳朵她躲在窗戶下早已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臘月初十,下了一夜的雪沒有停,天剛蒙蒙亮,山河蒼茫,粉妝玉砌。

縮著頭的黑狗子進了陳家溝鐵礦的裝貨碼頭出口。

“你們是哪部分的?”

“我們是王三爺的保安大隊,奉鍾漢行轅之命。請你們營長出來,我們王大隊長有話講!”

“行!自家兄弟!你們稍等片刻。”不大工夫,一個絡腮胡子的中年漢子走了出來,隻見他濃眉大眼,身材高大,一把絡腮胡子蓋住了下巴和脖子,讓人看上去他象是圍了一條黑絲圍巾。

“久仰王隊長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實乃三生有幸!”